“这么说,我们没机会和吊车尾玩了?”戎初舟说。
“你瞎了?没看到他现在就站在你眼前?”顾江松满脸不屑。
“顾王子,你既然看见他了,怎么不动手?怕死吗?”戎若水妩媚一笑。
“一个亡国奴还用得着本王子动手?”顾江松看了一眼李浅藕,“我的公主,你们乌月国是不是该叫人灭灭他的风头?”
李浅藕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看向坐在大殿角落的一个少年说:“陈思深,你的九天玄剑练得怎样了?”
教尊和四位武圣人突然皱起眉头,一起看向走到大殿中央的那名瘦弱少年。
他们的神情,透露出这是一个实力不容小觑的星元师。
“回公主,小人已学有七八成。”陈思深的声音毫无感情,冰冷如刀。
“那好,别丢了我们乌月国的脸。”李浅藕挥挥手,让他去找秦云天。
何山远一把拉住秦云天,神色凝重,“传闻九天玄剑凶险无比,就连当年的夏尧也无法将它破解,一定要小心。”
秦云天何尝不知这九天玄剑法的威力,早在大秦未亡之时,他就听说过,九天玄剑法乃乌月国的镇国之宝,只有当年的开国君主李看鹤才会使用。
这么多年来,李氏一族挖尽心思,都无法将这套剑法学会,这个陈思深是怎么学到的?
他看见陈思深腰间佩戴的金月玉徽,想起李浅藕身上也有一个,心中顿是明白,这人是李夷甫的私生子,要不然,李夷甫不会让他学九天玄剑。
“掌门,你可以不理他。”原婉然也无比担忧。
“不急,他不是只学了七八成吗。”秦云天执剑迎上去,摆出迎战姿势。
“你不是我的对手。”陈思深一字一顿地说道。
秦云天一怔,陈思深的声音,透着刺骨冰冷,这是一种对自己剑法修为无比自信的绝情。
“要不投降,要不死。”陈思深长剑平推,等着秦云天做出决定。
这是一柄沉重无锋的大剑,握在身材瘦小的陈思深手里,显得更加巨大。
秦云天哈哈一笑,“你看我什么时候死过了?”他运起星元,樗风击影剑法待时而动。
“再说一次,要不投降,要不死。”陈思深大剑一推,身影闪出,速度之快,天下少有,就连以速度见长的何山远,也不知他是如何出剑的。
秦云天只觉得胸口一痛,根本来不及挥剑自守,整个人就飞跌了出去。何山远与原婉然顿时惊呼了一声,连连大呼“小心”!
“你太弱了。”陈思深大剑再度劈来。
遭受如此蔑视,秦云天心中燃起了怒火,他不去理会流血的伤口,星元暴起,长剑直刺陈思深的胸膛。
他攻得犀利,义无反顾,全然不顾生死,就连剑招也毫无章法。
“陈思深,你不错嘛,一招就把他逼得抓狂了。”安陵季看得饶有趣味。
李浅藕与戎氏兄妹、顾江松也露出得意的笑容,对秦云天,他们只希望他尽早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谁叫他这个国破家亡的王子每次出场都抢尽他们的风头呢。
教尊和四位武圣人看陈思深出剑收剑,每一个动作都如行云流水,深感他小小年纪就能将九天玄剑的精要一一使出,既不安又欣慰。
“此子若能归正道,必是个栋梁之才。”教尊墨中樗喃喃自语。
“秦少侠若以冥元相抗,或能一战。”孔东函说完,荀南江、孟西理和韩北经三个武圣人也点点头。
秦云天也想使用冥元,可是他已夸下海口,只以星元迎战。现在,他感觉到星元命格中空,星元已经使用得差不多了。
陈思深的大剑却是越攻越快,一剑比一剑沉,巨大的剑气将秦云天逼得手脚无措。
“跪下吧。”陈思深大剑一劈。
秦云天慌忙横剑急挡,一道铺天盖地而来的力量轰一声压得他双膝差点跪下。
这是一种比死还难以忍受的耻辱!
秦云天怒吼一声,死星冥元暴起,涌出冥元命格,冲入树形光脉,接着逼迫树形光脉伸出长长的一须,直入星元命格。
流过树形光脉的死星冥元,全部化成星元,使秦云天全身燃起一圈银色星光。
这星光如同一道无形的保护盾,将陈思深的剑力全部反弹到他自己身上。
轰!
陈思深急速跃开,双足在地上擦出一股青烟。
秦云天依然站在原地,如同一团火焰。他挥起长剑,疾速击向陈思深。
没有剑招,只是最霸道的一击。
陈思深没有迟疑,大剑一挥,剑刃无锋,却割得空气发出一阵刺鼻的焦味,气流在剑气的作用下,化成一条火龙,轰向秦云天。
这是生死一刻。
这也是惊天动地的一招。
两人都拼尽了全力,把生死胜负都寄托在最后这一招中。
轰!两人同时隐没在巨大的火光中。
教尊墨中樗快速推出一掌,将他们二人激荡起的巨大威力波催散,化成没有伤害力的阵阵徐风。
“看你们太古人自相残杀原来才是最有意思的。”安陵季笑道。
李浅藕哼了一声,秀目圆瞪,这话要不是安陵季说的,她会二话不说就杀了对方。
陈思深与秦云天继续隐身在火光中,巨大的气浪不断向四周扩散。
教尊与四位武圣人并没有阻止他们二人之意,他们只是默默看着,似是为了验证到底谁更强。
“掌门会赢吗?”原婉然紧张得直颤抖。
何山远不敢回答,他希望秦云天赢,但是看场上的阵势,到底谁更有机会胜出,他说不准。
现在,场上的火光在变大,变亮,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突然响起,巨大的气浪迅速向四周炸开。
教尊快速推出一掌,将那气浪往大殿门口推去。
如同飓风刮过。
秦云天与陈思深疾速飞开,几乎同时跌在地上。
原婉然与何山远抢奔过去,搀住秦云天回到座位上,何山远急急提了一口星元注入他体内,替他调息疗伤。
李浅藕没有叫人去扶陈思深,她怒目而视,“陈思深,乌月国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陈思深挣扎着起来,全身衣衫破碎,接着又喷了一口鲜血。他趔趔趄趄回到座位上,闭目调息疗伤。
“现在,你们谁去打败秦云天?最好是杀了他。”安陵季站起来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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