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
“施主请坐。”无因方丈让叶漠然入坐。
“施主可是心有困扰无法纾解,故而想要通过无因心经来提升自己的心境,得以释然?”无因方丈看着叶漠然,仿佛轻易的就能够将他看穿一般。
“正是。”叶漠然点头回应,却没有多说什么。
“看施主这般模样,是想让老衲来猜了?”无因方丈道,“世人倘若心有所想难以实现又难以放下,深受困扰,无非就是贪权图色谋财,以及满腔才华抱负无处施展的怀才不遇,又或是爱恨情仇的拉扯。”
见叶漠然依旧不动声色的等着自己来说,无因方丈倒也没有不耐烦。
无因方丈继续说道:“施主出身高贵,深得皇上信任,满腔才华有人赏识也用于实处,自然不是为权为财或为怀才不遇。加之盛名远传且风姿俊朗不愁美人左右环绕,自然也就不是为色。想来定是一番爱恨情仇的牵绊了。”
叶漠然并没有直接回答无因方丈是与不是,也没有问方丈为何会知道他的身份。
而是反驳起了无因方丈的话:“方丈此言差矣,
贪权的野心之辈,从来不会心有满足之情,即便是一人之下也绝不会甘心。
图色之人从不嫌美人太多,只恨自己精力不足无法夜夜笙歌。
谋财之人即便富可敌国,也不会停手。
至于才华抱负,即便是贵为帝皇,也绝不可能事事遂心独断,还要广纳谏言。难免还是有所不满。
方丈为何一口笃定我不是以上几种呢?”
叶漠然与无因方丈对视,双方都没有主动让步的打算。
无因方丈难得的笑了,反问道:“那施主是吗?”
叶漠然也笑了:“不是。”
“所以,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无因方丈说道。
“真的不重要吗?”叶漠然对于无因方丈的话似乎有些不大苟同。
“施主是如何想的,但说无妨。”无因方丈比了个请的手势。
“正是因为世人总是看不见自己已经拥有的,而总是奢求太多,才会不知满足,永远活在欲望之中,这也是为什么世人无法看破红尘。
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正是因为人们有欲望有向往,才有向前的动力,国家才会有发展有进步,我们的生活才会欣欣向荣。
倘若人人都有方丈这样的觉悟,如方丈一般,那虽说看起来似乎世上更太平更和谐了,但恐怕却是一种谁都不愿见到的沉寂的景象,不是吗?”
无因方丈沉默了很久很久,叶漠然也没有追问。
二人仿佛就是在比谁更坐得住一般。
无因方丈第二次笑了:“是的,施主所言不差,所以,无因心经并不适合施主。”
“”叶漠然难得被人说得不知该如何应对。
好在叶漠然从来都不是知难而退的性子,问道:“那方丈以为,我适合什么呢?”
叶漠然没有问他为什么不适合,而是问他适合什么,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
因为不论方丈给出怎样的理由,最终的推论都是他不适合罢了。倒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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