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若是沈晴晴在,必会说小冬‘装样’但是看在费柴眼里的,确实是冻的抖抖嗖嗖,一脸可怜样还哭了的小冬。Www..Com
其实在心底深处费柴还是有几分埋怨小冬的,虽说在凤城那些日子里,陪他时间最多的是秀芝,但是无论身段脸蛋和手段,秀芝和小冬还是有差距的,只是小冬有自己独立的事业,又是已婚人士,费柴不好过于主动,而小冬也是若即若离的,虽说这也不错,但是最后费柴离开时是真想和小冬再见一面,但是小冬爽约,费柴心里怎么可能痛快,不过女人要想获得男人的原谅远比男人获得女人的原谅要容易的多,费柴看见小冬这样子,心里那点不痛快早就烟消云散了,于是赶紧把小冬拉进屋里,但是沒向大家介绍,只是给她倒了热水,让她暖和暖和,然后问:“你这大包小包的是要去哪儿啊!你生意还好吗?”
小冬说:“生意的事,一两句说不清,这次出來去那儿我还沒想好呢?”
费柴看她就不对劲儿,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但是这里人多实在是不方便问,于是就说:“那暖和暖和,然后我先安排你去招待所住下吧。”
张琪赶紧说:“那我去安排好了。”刚才小冬进來时,两人见相互看见了,虽说沒有说话招呼,却也笑着相互点头了。
费柴却一口拒绝道:“你还是好好弄你自己的东西吧,只会死记硬背。”说完又对小冬说:“走吧,我带你去招待所。”说完就帮她提着行李,出去了。
两人刚一出去,海荣就说:“这人谁啊!挺漂亮,和老师看上去关系不错哦。”
袁晓珊也悄声问张琪:“我刚才好像听见那女人管老师叫哥,你在凤城干过,咋回事。”问着,看张琪一脸不方便回答的样子,知道这里头有八卦,于是就拉起张琪说:“琪琪,去陪我上个厕所吧。”其实最近两人有时八卦,经常去厕所里开会的。
其实张琪对于小冬的事情知道的不多,毕竟她那时也不是天天往地监局跑,但是关于她和秀芝争风吃醋的传闻倒是有些的,虽然很多夸张不可信,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费柴和小冬肯定不是单纯的哥啊妹的关系。
费柴和小冬在招待所开了房,学院招待所的条件还是不错的,有中央空调,因此一进走廊就已经不冷了,再到房间里更是温暖如春,费柴都觉得有些热了。
小冬也脱了外套,露出窈窕的身材來,她里面穿了彩棉保暖内衣,红色的,挺扎眼,费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然后说:“你再洗个热水澡,就彻底缓过來了,你也真是的,就跟我隔了一扇门,知道打电话给我啊!”
小冬说:“你助手说你上课时不能打扰,而且我手机让我扔鱼塘里了,上面存的号码全沒了。”
费柴问道:“你那边出什么事情了,我走前你的生意不是还扩大了吗?”
小冬说:“别提了。”说完又张张嘴,好像要说出答案了,谁知话一出口又是另外一句:“哥,我沒法儿活了。”说完,眼泪有流下來,人也一头扎进费柴怀里,呜呜咽咽的哭了起來。
费柴是最受不了这个,赶紧好言抚慰,哄了好久小冬才算好了,抹着眼睛从费柴怀里起來说:“我的生意算是全让那死男人给弄毁了,我现在差不多是走投无路了,就想先來看看你,然后我就找地方打工去,这边我是死也不会回來了。”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费柴心里寻思着,但见小冬衣着首饰也都是牌子货,料想沒混的太糟糕,至少手里还是捏了点本钱的,于是心里也留了个心眼儿,就笑着说:“好了好了,你不是已经见着我了嘛,赶紧的,去洗个热水澡,然后……”他说着看了看时间又说:“时间也差不多了,你洗个澡,然后咱们一起去吃饭,把琪琪也喊上,咱们三个都算是从凤城出來的,一起聚一聚。”
“嗯。”小冬这次很听话,换了拖鞋去卫生间了。
费柴觉得光在这里干等也不是回事,于是就去敲了敲卫生间的门,发现门居然是上锁的,但是他这一敲,小冬立刻就把门开了足足能看到半张脸的一条缝,而且上面已经脱的差不多了,问:“哥。”
费柴笑着说:“我是你想跟你说啊!我现在回去跟学生们交待一下,顺便叫上琪琪,我们一会儿过來。”
小冬笑笑说:“行啊!可早点來哦,我有好多话想跟你们说呢?”
费柴说了‘一定一定’之后就出去了。
回到调研室,费柴又接着把剩下的事情交待了一下,然后对张琪说:“琪琪,中午我们一起陪小冬吃个饭。”
张琪开始想拒绝,袁晓珊底下掐了她一把,于是她沒说答应也沒说不答应,但是费柴是当她答应了,事情交代完就让她跟着一起走了。
又來到招待所,小冬已经洗完澡,正穿着棉睡衣吹头发,不得不说她的头发又黑又亮,很是惹女人羡慕,招男人喜欢的。
见费柴和张琪两人來了,小冬笑着说:“稍稍等等我哦,我马上就好。”
小冬见她睡衣里面最多也就只有一条内裤,心中觉得不爽,暗道: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我看演技比露露还好了。
不多时,张琪吹干了头发,从箱子里拿了衣服,对费柴笑一下说:“群我去换个衣服啊!”说着就去了卫生间换衣服,很快就出來了说:“走吧,我好了。”
费柴笑着问:“不化妆了。”
小冬也笑着说:“你面前还化什么妆。”
张琪暗道:“何止不用化妆,衣服都不用穿吧。”想归想,三人还是一起,看似开开心心的从招待所出來了。
找了家不错的小饭店,还有包间儿,要了一间好说话,点过了菜,张琪对费柴说:“哥,我想喝点儿,行吗?”
费柴一想下午也沒有课,就说:“当然行了,我也陪你喝点儿,琪琪就别喝了,你功课重呢?”
其实张琪也很像就势喝点儿的,但是费柴开了口,她也就不敢提要求了。
每人打了二两梅子泡酒,费柴和小冬相对小酌,张琪以茶水作陪,虽说有张琪在场,但毕竟有酒做媒,小冬还是把分别这大半年的情况一样样的娓娓道來。
原來小冬的生意做大后,其实是个虚壳,山上养殖场的供货量远远不能满足城里那家店的消耗,还需要从其他的渠道大量的进货,而山上的养殖场其实就是个招牌罢了,可如此一來手下就开始缺人手了,小冬一个人自然是忙不过來,这是她丈夫就又出现了,主动要求采购这一块的工作,其实小冬对丈夫以及丈夫的一家人不是沒防备,也沒把实权交到他手里,可是架不住他毕竟是她的丈夫,这上上下下的也沒几个人敢不听他的,这倒也罢了,小冬的生意好,只要不乱來,按着正常的秩序走,就算不赚,断断乎也是不会亏的,可谁知时间一长小冬的丈夫又恋上了赌。
其实平日打牌一类的事情,小冬也偶尔为之的,但那是为了生意交往或者怡情,怎么也不至于倾家荡产,小冬的丈夫原本就好这一口,现在又成了老板(小冬是女人,所以无论如何都只能被称为老板娘),出手自然又是不能和往日的小來來相比,有回和别人打牌被小冬撞见,那每一翻的数额把小冬都惊的心惊肉跳的,于是大发了一回脾气,而他丈夫在她发过脾气之后还真改了,不再和人打牌,改玩电玩了。
电玩原本也沒什么的,可是他偏偏喜好自作聪明,开始的时候并不打,而是站在一旁看,还拿个小本子偷偷的记,过了一段时间就宣称掌握了机子的规律,一脑袋就扎进去一星期,结果最后算下來,先赢后输赔了三十多万,全是小冬交给他的货款。
说起來他现在还是有几分怕小冬了,一下赔进去这么多钱,怕回去沒有办法交待,于是就又东挪西凑了十几万,又跟着几个狐朋狗友去办‘花桶会’,这一下更是昏了头,又是一个礼拜下來,不但这东挪西凑的十几万沒了影子,又搭着把山上的养殖场和山下的铺面全押进去了,差一点就押小冬的照片了,那还是因为公安抄了场子。
虽说公安把场子抄了,可又出了一件事,一个赌徒在抄场时刚好赢了一大笔,因为之前一直输,早就红了眼了,遇到公安抄场眼见自家刚到手的银子就要化成水,哪里肯依,衣服裹了钞票就从楼上跳下來了,八楼,落地后还沒断气,送医院半小时后才咽气,这下死者家属闹腾起來,毕竟赌博也不是死罪,小冬的丈夫虽然趁势脱身,可又被放水的黑道整天逼着讨债,小冬辛辛苦苦几年创建的家业,不到一个月就给毁了。
张琪出于女人的嫉妒,对于小冬的突然出现是很不满意的,但是听小冬边哭边说,边说边喝的把这段‘血泪史’讲完,她的心里也充满的同情,都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小冬虽然出身风尘,但落了这么个丈夫,也算够惨了,她甚至想安慰几句了,只是还沒想好说什么。
“那你现在怎么打算。”费柴听完了问。
小冬说:“我啊!我现在就想找个他找不着我的地方,重新做点什么生意,我到不是怕他,而是怕他和他那一家人惹的麻烦,你看他就够麻烦的了吧,她姐跟了一个老头儿,前两个月穿金戴银的回來了,还以为她老公对她好,结果是她骗了那老头几百万溜回來的,现在那老头请了人,到处找呢?我可不想被他们家沾上了。”
“躲一躲也好。”费柴说“那你现在财政状况怎么样啊!”
张琪也说:“对呀,是不是缺钱啊!不行我们给你凑点。”
小冬笑着说:“那到不用,这也就是跟你们说,跟别人我都不敢说,都说我穷的要死,我在这家吃亏上当多了,也留了心眼儿,有个想法很久了,可就是舍不得,那次我一听说那打电玩输了几十万,不回家又到处借钱去办‘花桶会’,我就知道到了壮士断臂的时候了,我用了四天时间就把山上的,山下的家产都处理完了,简直就是当白菜价卖的,可也好过后來的结果啊!所以本钱我还是有一些的,虽说这次真的亏的很大。
费柴心中赞道:小冬现在的头脑和心肠也是今非昔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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