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声音,让薄凯年全身发软,他猛地睁开眼来看,便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黑色的影子。
她背对着薄凯年,嘴里在不停地叫唤着薄凯年的名字。
薄凯年惊悚地望着面前的影子,浑身不断地起鸡皮疙瘩。
大半夜的,哪路来的女鬼啊?!
原本想死的薄凯年这会想要大神嚎叫,有,有鬼啊!
薄凯年站在原地,双腿发软。
呼啸的大卡车呼啸而来,它的车灯,猛地一下亮了起来。
通过直射的车灯,薄凯年惊恐地看着站在他不远处的身影。
那身影原本背对着薄凯年,恰在这时,‘它’猛地转过头来。
薄凯年原本想要大声尖叫的,可等她看清了是林贝贝时,他惊悚的眼睛又猛地睁大了几分。
林贝贝,怎么可能是林贝贝?她这会不是躺在医院吗?!
她,她怎么出现在这里?!
薄凯年盯着林贝贝的身影,瞳孔在不断地方大。
在刺目的光下,林贝贝猛地转过身,大步地朝道路的一边走去。
她的速度很快,快到薄凯年以为她在飞。
薄凯年见状,慌忙迈在脚步,健步如飞地冲了过去。
这时,呼啸的大卡车猛地从薄凯年身边呼啸而过。
咆哮的风吹起他的衣服,不断地推着他的身体往前走。
几秒过后,咆哮的卡车和风,越来越远。
薄凯年回头来看那辆大卡车,突然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整个人猛地清醒过来。
大卡车的风力这么大,刚才,他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就死了!
薄凯年惊愕地在原地呆愣了几秒,然后伸手摸摸胸口,发现他的心脏还在一如既往地跳动着。
林贝贝,林贝贝......
薄凯年转过身来寻找林贝贝,他刚才看见她了。
薄凯年抬眼,扫了一眼四下,眼睛眨了眨,可是就没有看见林贝贝的影子。
林贝贝她,她人去哪里了?!
薄凯年错愕地站在原地,心脏又开始不规律地跳动了起来。
他扶着公路边的栏杆,努力地想使自己安静下来。
他刚才看见的人是林贝贝没错!
但,按照道理说,林贝贝现在还应该在医院艰难地和黑白无常反抗着。
如果林贝贝这会真的还在医院,那么他刚才看见的那个,是,是鬼?!
想到鬼这个词,薄凯年全身的寒毛全都竖起来了。
刚才的那个是林贝贝的魂魄?!
是林贝贝的魂魄救了想要寻死的自己?!
薄凯年缓缓蹲下来抱着公路边的栏杆,腿脚发软。
他和林贝贝向来关系不好,一见面就像一对仇人一样,她的灵魂,为什么会前来救他?!
这午夜时分,提及鬼魂,薄凯年的胆子都快要被吓破了。
他瑟瑟地扶着白色的栏杆,全身颤抖得厉害。
......
医院。
皇甫心儿和绥默紧紧抱在一起,两人你侬我侬地浓情蜜意了一会。
而后皇甫心儿开口说:“绥默,要不你先回家吧,我要去陪贝贝了,今晚贝贝还在危险期,我要陪在她身边。”
皇甫心儿心想绥默在这呆着也没用,还是回家休息的好免得在这睡不好。
绥默伸手点点皇甫心儿的鼻子说:“我才来一会,你就这么狠心赶我走了?!”
“不是的,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我要去陪贝贝,没时间和你在一起,我怕你在这里睡不好。”
皇甫心儿一脸忧虑,总算将自己的话说清楚了。
绥默听见皇甫心儿说的这话,脸上露出几丝欣慰的笑容。
他低头,双手捧着皇甫心儿的脸,薄唇缓缓逼近皇甫心儿的额头。
他的唇有点冷,冰凉而又有些缠绵的吻,缓缓落在皇甫心儿的额头上。
那一刻,绥默眼底的冰凉和冷漠已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温柔和宠溺。
“今晚你不需要陪我,让我陪你就行了,林贝贝在哪个房间?我抱你去。”
绥默的唇缓缓离开皇甫心儿的额头,他抱起皇甫心儿,在等待着皇甫心儿的指示。
皇甫心儿双手绕过绥默的肩,紧紧地回搂着绥默。
她见惯了绥默阴冷无情的样子,这下突然见她如此温柔,难免有点不习惯。
“绥默,你,你将头低点!”
皇甫心儿抬了抬头,想要够绥默的脸......
绥默似乎是将皇甫心儿的小心思看在眼里,他缓缓将头往下低了一点。
皇甫心儿一脸娇羞地看着绥默凑到她眼帘的脸,心里还是小小地犹豫了一下,然户猛地抬起头,在绥默的脸蛋上轻轻地亲看了一口。
“绥默,谢谢你。”
皇甫心儿收回自己的唇,满面娇羞。
绥默望着皇甫心儿娇羞的脸,唇角的笑容,悄悄勾起。
他更深的俯下头,欲要吻皇甫心儿温软的唇瓣。
在唇刚刚要碰到皇甫心儿唇瓣的时候,不远处的病房里猛地传来一声时候。
“林贝贝,你给我醒过来!醒过来。”
这一声猛烈的叫喊,打破了深夜的宁静。
皇甫心儿和绥默同时一滞。
绥默的吻愣在半空,还没有来得及亲,便听见皇甫心儿焦急的声音:“贝贝出事了,绥默,你快放我下来。”
皇甫心儿火急火燎,绥默见状,没放下皇甫心儿。
“你别急,我抱你去。”
绥默迈开步子,抱着皇甫心儿朝病房外走去。
......
杨天成跪在林贝贝的床前,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病床旁边的心脏跳动器,脸色不断泛白。
他揪着被子望着林贝贝苍白的脸说:“林贝贝,你快给我醒过来,难道你想让我对你愧疚一辈子吗?就算你想让我记住你一辈子,也不能用这样的方法!林贝贝,你听见没有?你给我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
杨天成失控地揪着被子不断地狂吼,内心的愧疚和不安,一点点充斥着他的脑海。
他是不喜欢林贝贝的死缠烂打,是恨林贝贝伤了他的命根子,可是林贝贝也罪不至死!
罪不至死啊!
“林贝贝,我们还没完,你不能这样不负责任地死去,林贝贝,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
杨天成绝望的悲鸣震颤着皇甫心儿的耳膜,皇甫心儿从绥默身上下来,肆意的眼泪沿着面颊不停地往下掉。
她移动着步子,缓缓朝林贝贝这边过来。
听着心电感应器滴答滴答的声响,皇甫心儿的心紧紧地纠在一起。
她坐在床岸上,拉着林贝贝冰冷的手,望着她干裂的嘴唇,皇甫心儿的一阵疼。
为什么事情会弄成现在这个地步?!
“贝贝,你不要再调皮了好不好?还记得我们上大学那会,你是我们宿舍最调皮的一个,你每次都会想着法子捉弄我,记得有一次是上外教的课,你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精致的袋子交给我,让我打开看看,我十分好奇你上课会拿什么东西给我,是文具,是零食?!我好奇地打开的了袋子,结果啊地一声地位子上站起来,将手里的袋子一扔,无意间仍到外教的头上.......”
皇甫心儿一边静静地回忆着,一边看着林贝贝的反应,继续往下说。
“我吓得脸色苍白,呆呆地站在位子上不住如何是好,你却一边拍着桌子,一边捧腹大笑......全班同学都被你的笑声弄得一脸莫名其妙,外教学长满脸黑线,他拿开我仍在她头上的袋子,打开后看了一下,用因为斥责我们,让我们出去站着!我们很‘荣幸’地站在教室门口,弄得全院人来人往的同学都好奇的跑来观摩我两,自此,你林贝贝捣蛋的大名,便在学校这样流传了下来,你在学校开始火,我是完全被你这样的‘捣蛋’弄怕了,我甚至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那只袋子里装着的假蛇,会和真蛇,那么像!!!”
皇甫心儿说到这,自己自顾自地笑了笑。
敢在外教课堂上如此明目张胆、不把外教放在眼底的人,除了林贝贝这大胆的丫头,好像再也没有别人了。
皇甫心儿带着那时的回忆,希望能唤起林贝贝心底的一些记忆。
皇甫心儿握紧林贝贝冰凉的手说:“贝贝,你别再调皮了,醒来好不好?等你醒来我告诉你,当年你收到的那封情书,是我缩在被窝里,模仿了几大名家的手笔才写出来的,我写那封情书一是因为经常对你经常这样无厘头捉弄的一种‘报复’,二来,我是想贝贝你温柔一点点,记得原来隔壁班斯斯文文,一表人才的kikty哥是喜欢你的,结果你倒好,无比彪悍的冲到他面,把他吓得半死,从此再也不敢说喜欢你了。贝贝,我错了,我不该戏弄你的,你起来骂我好不好?你起来啊贝贝,贝贝!!!”
皇甫心儿声与泪下,悲伤和绝望在心口一点点地蔓延开来。
绥默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伤心的皇甫心儿,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不过从皇甫心儿口里得知一些关于林贝贝以前的事,他倒是觉得林贝贝这女人其实还是挺搞笑的。
人心不坏,就是性子有点太男性化了一点。
杨天成从皇甫心儿口中听着林贝贝以前的事,他哭的更是伤心。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林贝贝拿出来吓皇甫心儿的那条蛇,林贝贝她也曾拿出来吓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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