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建先是握着绥默的双手给绥默磕了头,绥默跪在地上也朝黄子建磕了磕。
黄子建起身来到皇甫心儿身边,刚想给皇甫心儿磕头时,皇甫心儿拉着绥默的手猛地闪开了。
她连看都没有看黄子建一眼,径直地朝江离的灵头走去。
黄子建自始至终都是亏欠江离的,皇甫心儿她是不会原谅他的!
皇甫心儿的眼睛始终盯着墙上江离的照片看,即便是张黑白照片,江离看上去依旧是那般倾城美丽。
江离她仿佛就是一个美的化身,她清丽脱俗的美,成了她身边的人,对江离最深的印象。
皇甫心儿望着江离的照片,脑海里竟是这五年来,她和江离在一起所经历的点点滴滴。
五年前,她们一见如故,开学的第一天便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一年前,他们不离不弃,江离为了和她时常在一起,便选择了和皇甫心儿留在一座城市。
后来皇甫心儿因为夏婷的出现,而来到来了w市,但江离依旧不离不弃,毅然决然地辞去了原本那座城市里安稳的工作,随皇甫心儿来到了w市。
皇甫心儿扑通一声跪在江离的灵前,心里,脑海里,全是江离明媚如花的笑靥。
她静静地看着江离挂在墙上的照片,一声声地质问着墙上的‘江离’。
“江离,我们曾经说过,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你为什么不信守承诺?你还说要我等你回去,等你回去我们每天一起上下班,一起逛街,一起去吃火锅,一起去唱歌......江离,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皇甫心儿嘶吼着,她猛地从地上站起来,缓缓朝墙上江离挂着的照片奔去。
皇甫心儿伸手一把抓住墙上的照片,对着照片哭道:“江离,我在做梦是不是?你在我开玩笑是不是?你为什么要和我开这么大的玩笑?为什么?江离,你回答我,你回答我!”
皇甫心儿望着江离的大照片,变得异常的激动起来。
教堂里的人被皇甫心儿突然的行为给吓了一跳。
绥默见状,猛地上前抱住皇甫心儿过于激动的身体。
绥默刚想说些什么,皇甫心儿的身体便猛地往后一倒,便在绥默的怀里晕了过去。
绥默见状,赶紧将皇甫心儿手里的照片还给黄子建,然后横抱起皇甫心儿,猛地朝灵堂外奔跑而去。
绥默坐在出租车上,找了一家最近的医院,急冲冲地便将皇甫心儿抱进了医院。
“医生,您快给我她看看,突然晕倒了……”
绥默将皇甫心儿在床*******安放好,一抬头,满头大汗地看着医生。
女医生看见绥默一脸紧张的神情,立马道:“先生,麻烦您出去一下,我好给她做检查。”
绥默回头看了一眼床*******的皇甫心儿,然后快速地走出了病房,为的就是不耽误医生给皇甫心儿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医生在里面给皇甫心儿做检查,绥默焦急地踱步在走廊上,满心焦灼。
不知道在里面怎么样了,胎儿可好。
绥默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紧张地踱步在走廊上。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以后,病房的门缓缓开了。
绥默听见声音,猛地转身凑近一步问:“医生,她怎么样了?!”
“她什么没什么大碍,情绪有点激动,再加上有孕在身,身体现在有点虚弱,多多休息就好了,没什么事。”
医生这么说,绥默这才缓缓舒了心。
皇甫心儿没事就好。
“那胎儿呢?胎儿怎么样?!”
绥默想到了胎儿,很是紧张地问。
女医生看着绥默一脸焦灼的表情,朝绥默笑笑道:“胎儿发育很好,没事,你就放心吧。”
绥默听到这,更是喜出望外。
忙和医生说了句谢谢,然后便钻进病房,照顾皇甫心儿去了。
…….
皇甫心儿处于昏睡中,梦中,她看见了江离。
江离一袭蹁跹长裙,长发飘散,依旧还是大学男生心中那种女生的样子。
皇甫心儿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她伸手抓住江离的手,不让她走。
“离儿,你答应过我,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的,离儿,你不能说话不算数,你不能骗我!”
梦里的离儿,笑容依旧是那么的美。
她握紧江离的手,温柔地笑道:“心儿,你不要难过,或许将我的青春定格在这里,是最好不过了。我用整整一个青春爱过你们所有人,我没有遗憾了。心儿,你要勇敢的去爱,要好好的幸福。心儿,再见,我走了……”
皇甫心儿感觉江离冰凉的手在一点点地脱离她的手心。
易向暖用尽力气想要去抓,却发现怎么抓也抓不到。
直到江离的面容如那稍纵即逝的流星一般消失不见时,皇甫心儿啊一声从梦里醒了过来。
“离儿!离儿!”
守护在皇甫心儿床边的绥默被她这猛地一声嘶吼吓了一跳,忙伸手抱住从床*******蹦坐起来的皇甫心儿,拍着她的背温柔地安慰道:“皇甫心儿,我是绥默,我在这,我在这。”
“绥默,我梦见离儿了,离儿她来和我告别,离儿她在梦里和我告别了,呜呜
…….”
皇甫心儿抱紧绥默健硕的腰,哭得像一个泪人。
绥默见皇甫心儿因为江离痛成这样,他的心极度的难受。
她想带着皇甫心儿快速离开这座伤心的城市,她现在的身体,完全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皇甫心儿,还有我,你还有我,别哭,别哭。”
皇甫心儿用尽力气,拼尽全力,紧紧地将皇甫心儿抱在怀里。
江离带给皇甫心儿的伤痛,恐怕这辈子,在皇甫心儿软软的心底,也无法愈合了。
“皇甫心儿,你还有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的,我一定会的。”
绥默搂紧皇甫心儿,在心里暗暗地发誓。
想一下,围绕在皇甫心儿身边的两位闺蜜,一个受了爱情的创伤失去了记忆,一个因为重情重义失去了生命。
一时间,皇甫心儿身边最重要的两个人就这样忽然离开了皇甫心儿的生活轨道!
这让皇甫心儿一时间如何接受得了?!
绥默想到这些,猛地为皇甫心儿心痛起来。
或许,她这一辈子再也不会遇见像江离和林贝贝那样一起打打闹闹嘻嘻笑笑的闺蜜了,或许这一辈子,江离和林贝贝的青春,都完全被定格在那些她们日夜在一起的美好青春里,再也回不来了。
从此以后,就会少了两个对皇甫心儿好的人。
绥默在心里暗暗地想,他一定要更加珍爱皇甫心儿,用尽全身力气,将皇甫心儿失去的这两份爱,全都灌溉给她!
皇甫心儿,以后你还有我,就让我以后好好的照顾你!
皇甫心儿倚在绥默温暖的怀里,此时此刻,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再去哭泣,可是眼泪完全不听使唤,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往下掉。
绥默望着皇甫心儿肆si意眼泪,他知道她心底的痛。
就像多年前,他失去了丝丝一样痛。
这些年,一旦想起丝丝,绥默的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绥默疼了这些年,当下看见皇甫心儿这样,他忽然觉得自己是能感同身受了。
幸好,他还有她!
绥默更加用力地搂紧皇甫心儿,像是要将他嵌入骨子里一般。
皇甫心儿靠在绥默的怀里的,虚软无力地躺在绥默怀里,直到困了乏了,没有一丝力气了,才缓缓在绥默的怀里睡了过去。
绥默拥着渐渐熟睡的皇甫心儿躺在床*******,像是抱着一件珍贵的东西一样。
…….
翌日下去,易向暖在医院里修养了大半天,身上的力气差不多渐渐恢复了。
绥默买好了回去的机票,扶着皇甫心儿下床,准备离开。
来到道路旁,皇甫心儿猛地拉了拉绥默的胳膊说:“绥默,我想去看一眼离儿,我想再去看她最后一眼。”
绥默闻言却是犹豫了一下。
“绥默,我想去看离儿,我想在离开之前,再去看她最后一眼。”
皇甫心儿见绥默不说话,忙拉着绥默的胳膊又说了一遍。
绥默闻言,更是用力握紧皇甫心儿的手,担忧地看着皇甫心儿说:“皇甫心儿,不是我不让你去,而是你现在身体真的虚弱得厉害,你现在怀着孩子,我真的害怕......”
“绥默,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不再伤害孩子了,绥默,你带我去吧,我向你保证。”
皇甫心儿听见了绥默的担忧,她单手猛地覆上自己的小腹,忙向绥默保证道。
绥默还是犹豫了一下,最后拿出手机,看着皇甫心儿说:“我打电话问问江离的陵墓在哪。”
“嗯。”
皇甫心儿点了点头,倚在绥默身边,静静地等着绥默的消息。
绥默打了一个电话,便知道了江离的陵墓在哪里。
他伸手招揽了一辆的士,小心翼翼地扶着皇甫心儿坐上了车。
皇甫心儿的心一路上依旧难受得厉害。
江离的死,如她心里的一根刺,拔也拔不出来。
车子缓缓在陵墓停了下来,绥默扶着皇甫心儿下来。
皇甫心儿望着前面的一片陵墓,缓缓松开绥默的手,朝陵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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