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本公子去买肉?”西门痕故作惊讶的,睁大一双流转着桃花之色的眼睛,“侠女,你有沒有搞错?是你要來还本公子人情的。”
“我担保你去买肉的路上会有不小的收获,就当是与你两不相欠了。”林馨儿一本正经的道。
“只让本公子买二两肉,你这八成是又要算计我。”西门痕伸出两根手指在林馨儿面前晃了晃。
“算计,也是给你送了份礼,必然要让你收获颇丰。”林馨儿笑了笑道,“怎样你才肯去?”
西门痕坚决的摇摇头,“怎样我都不去。本公子只要吃好喝好玩儿好,别的闲事概不操心。”
“切,当日你故意带林馨儿去醉花楼时的歪门心思哪儿去了?”林馨儿嗤鼻讥讽道。
“我说你怎么偏偏就缠上了我?”西门痕嗞了口气,面带不解的问,“老实说,那天带着轩王闯我的好事是不是故意的?”
“你若不去,说不准我什么时候就又会坏你的好事。”林馨儿不怀好意的笑笑,“醉花楼的那间雅房我可是熟门熟路了,下次带的也未必是轩王,说不准是,,”
林馨儿凑近西门痕的耳边,轻声说道,“负责净身的太监。”
西门痕脸色微变,负责净身的太监不一定是真,但是试想在做那些事时,猝不及防的有人飞出一刀进來,正中要害,那可是此生都玩儿完了,到时候就连二皇子的身份都不能拿出來,真是要落个哑巴吃黄连。
这些江湖女子,沒有什么事情是做不成的。
“好吧。”西门痕正了正身,坐直,朝一边的冷慕然勾勾手,“听见了么?这位侠女要城东徐记肉铺的二两后腿肉,你去买來,本公子就暂且留你在身边。”
“公子此话当真?”冷慕然问。
“嗯。”西门痕点点头,从身上掏出一块碎银子,丢给冷慕然,“快去快回,别让本公子等久了。”
“好。”冷慕然拿上银子,快速跑出來望月楼。
“瞧瞧!”西门痕走到雅间外,看着冷慕然飞奔出去的身影。
“什么?”林馨儿问。
“不要告诉我说你看不出來她会武功。”西门痕道。
林馨儿心底暗沉,不错,只要有些眼力的人就能够看出冷慕然会武功,冷慕然也只能去迷惑那些醉花楼里的俗客,却欺瞒不了西门痕,好在她想靠近的是西门痕,如果换做是西门靖轩,恐怕早已是另一番处境了。
缺着一点心眼儿的冷慕然跟随着被复辟惹红了眼睛的冷冽,不知道会遇到些什么事。
“我就奇怪了,究竟是谁利用我的名义在醉花楼故弄玄虚,究竟该说她是费尽心思靠近我呢,还是明目张胆的靠近我?”西门痕手抚着二楼围栏,低声私语。
“你认为自己有被人盯上的价值吗?”林馨儿问。都怪她无意中说到无痕二字,本是无心却弄出这样的巧合。
“那你呢?为什么盯上我?”西门痕回身,看向林馨儿的眼中多了些许寻味。
“还你的人情啊,免得日后再见到,还被你惦记。”林馨儿回答的很坦然。
“好,我倒要看看你会还我一份什么样的礼。”西门痕说着,转身,飞身跃下二楼,向望月楼外掠去。
破影功,真是当世一大轻功,眨眼已不见影踪。
西门痕跟随冷慕然來到了城东,很快寻到了徐记肉铺。
冷慕然毫无防备的开口就问屠夫要二两后腿肉。
屠夫停下忙碌的手,上下打量着冷慕然,“你确定只要二两?”
冷慕然看着满嘴络腮胡的屠夫,认真的点点头,“是的。”
“跟我來。”屠夫沒有给冷慕然割肉,而是示意冷慕然跟着她走到铺子里。
冷慕然仗着自己武功在身,也不含糊,跟着屠夫走了进去。
肉铺里面是一所不大的院子,院子里面很安静,静的出奇,靠近铺子这头挂着一排死猪,让人看着有些毛骨悚然。
“是你要见我?”
一个带着鬼面的男人从正屋里走出來,幽森的声音突然响起,像是來自阴曹地府般冷飕飕的。
买猪肉变成了见人,冷慕然的脑子在尽快的旋转,本來她以为那个蒙面女子跟无痕公子之间有她不知道的牵扯,所以才故意刁难无痕公子,让他跑到城东只买二两肉,现在看來是她把事情看轻了。
原來买肉是条暗号,可是这个鬼面人是谁?
冷慕然直直的盯着鬼面男人,点了点头。
“你家主子呢?这从來不合规矩,大早的时候他不是刚见过我么?难道发生了什么意外?”鬼面男人一双冷目,紧紧的盯着冷慕然。
冷慕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看着鬼面人答不上來话。
西门痕隐在肉铺墙外的大树上,屏气倾听着院内的声音。看來那个女子还真的送给了他一条大鱼,只是这个人是什么身份?那个女人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西门痕自认自己成天流连花丛,不问旁事,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成了有心人的一道目标。
西门痕知道那个蒙面女子一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看來身在皇家,就算最不入流的皇子也逃不开心怀叵测之人的眼睛。
“你难道哑了?”鬼面人见冷慕然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冷声问道。
冷慕然一个激灵,连连点头。
“这丫头,真是傻了不成?刚才在外面可是开口说过买肉的。”西门痕为冷慕然揪起了心,小心的隐在密叶里注意着院内的动静。
“嗯?”果然,鬼面人的声音陡转,一个回旋的音符带着绝杀的寒意。
冷慕然用力的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一包粉末,指点给鬼面人看。
“有意思。”西门痕的目光也跟着落在那个纸包上。
“这是什么?”鬼面人接过纸包,看着里面的粉末。
冷慕然比划着指给一旁的屠夫。
“你尝尝。”鬼面人将纸包丢给屠夫。
屠夫接住,哆哆嗦嗦的不敢往嘴里放。
鬼面人疾步上前,一手卡住屠夫的下颚,一手托起屠夫的手,将粉末倒进了屠夫的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