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向我车轮子的大木桩,不是很长,一米多的样子,此时静静地躺在一堆乱木条木板的空隙下面,尼玛难不成自己会跑哇!
再看桥头,有一块四五十公分宽的木板,一头横在草坡上,走上去踩踩,很结实。走过木板,仔细看像是有一条不明显的小路通往小草坡里面。
往里走黑乎乎的,我下意识地掏出怀里的皮鞭捏在右手,退下左手的皮手套也抓在手里,遇到险情,近距离鹰爪,远距离皮鞭。
猫着腰走进来十几米,陡见草丛里放倒三台摩托车,停下来听听,确信没有人才慢慢靠近。
是三台不算旧的125,旁边还有一只麻袋,装的啥?解开看看,我靠,是腊肉。凑近闻了闻,一股子烟熏味儿,大概是湖南货。拎起来掂了掂量,估计有一二十斤。
仔细查看三台车的钥匙孔,没插钥匙,轻轻折断小木棍,把钥匙孔堵死,再看四周,黑咕隆咚,多年练就的夜眼,还是能看清这条小路径直通向里面,还有条小路通往上面,大概与公路平行,继续往上走就是大山坡,翻过去就是雁田工业城。
难不成这伙人翻山去工业城行窃,现在过年,大型工厂都会预留一笔钱在财务室,初几就开工了,每天的后勤现金开支比较大,这时候银行往往还没开工。这片熟悉的道上人物都不敢打工业城的主意,虽然诺大个工业城,要知道工业城执勤室可是有配枪,警民联防,随时都可以在路口设卡查防。门口站岗的兄弟全是年轻复原军人,上班绝对穿制服,白天腰间挂手枪,夜晚手里都抱长枪。
我们行政部也配有一把手枪,上班不久工作需要曾接受短暂训练,玩玩空枪而已,只是平时从来没人敢带在身上,遇紧急情况值班保安经理才拿出来仗胆。
不见人继续待下去也没意义,悄悄走出来骑上雅马哈直奔大东山酒店,用对讲机把情况向赵队作了简单汇报。老赵吩咐我别动,马上回派出所调集人马过来会合。
不出二十分钟,两辆警车,一队摩托车来到酒店门口,李指导员、邹副所带队。老李问明了情况,用前台电话向工业城作了通报,然后一行车队悄悄开到桥头,布置人员进入草丛埋伏,李指导员开车直奔工业城指挥,其他车子再开回酒店待命。
我跟着老赵,带几个队员顺着上山坡的路往上搜索,到达山顶分开隐蔽起来,守株待兔。
时间过得很慢,挨到两点过,山下工业城传来喧闹声,手电筒的光束随处可见,还有摩托车的吼叫声,警笛声,一下子热闹起来。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摩托车声向凤岗方向渐行渐远,警车就停在工业城大门口闪着警灯,逐渐安静下来。
指导员通报刚才是故意搞出动静轰兔子,工业城太大,也不可能每间厂房去查。随后叫继续埋伏,静观其变。
凌晨三点,我们守候的这条路上传来有人上山的脚步声,一听就不止一个人,顿时紧张起来,老赵也拔出家伙什儿,就差没开保险。
待这伙人上得山来,有四个黑衣人,都背着背包。虽然是上山,却听不出有人气喘吁吁的声响,看来不是练家子就是行伍出身,几位站在山顶稍作停顿,听了听动静,就迅疾顺着小路往山下放摩托车的位置走去。老赵带我们远远跟随其后,看动作原来咱赵队还是野战兵出身,以前总以为他是土八路,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天外有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