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主管锁门声,我也就不再上楼顶爬管道了,直接下来一楼,然后向岗亭走去。刚踏上岗亭不锈钢脚梯,身后传来一声喝问。
“那个,做乜嘢?”
一听有人喊话,老子假装没听见,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台阶上来岗亭,在手电筒照到我的一刹那,单手扳住岗亭顶端,身子一跃翻下围墙。
师姐也听到动静,见我落地,二话没说拉起我就往上山跑。等岗亭上的手电筒照射到后山坡,我们已经消失在茂密的丛林中。
一口气跑上山顶,确信后面没有追兵,才在一堵岩石下休息。杨玲靠在我胸口喘气,一手挽着她,一手提着枪。心想风雨交加的夜晚,小小的保安哪有胆子追上山来。
休息了几分钟,沿着上次来的山路往回走。带着师姐,仍然是十指紧扣,主要担心她一脚踩滑摔倒滚下山去。
翻过第二个山头刚下到半山腰,就感觉不对头,山下警车警笛声不断。难不成是电镀厂报警,派出所出动了,暴雨夜,动作有这么迅速吗?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临近上下车的拐弯处,一台摩托车慢慢驶来,还东张西望的。看身形是严大哥!
拉着师姐跑出来,老严车子停下来,急切地说:“强子带小杨先走,就往葵涌方向,相信金队听到动静也会赶回接应。”
“严大哥,这么大雨那你咋办?”
“我好办,碰到人就直接说摩托车给人打劫了!”
“那好,你就慢慢走向葵涌,碰到金队叫他赶来接你!”
骑上摩托车一路下坡,十几分钟就碰到金队。
“四哥,小杨上我车,现在跟着我走坪山,我来的路上,派出所已经设卡。”
把随身的装备除了枪之外都放到车上,杨玲上车,我骑车跟在后面。
感觉风下了许多,雨却越下越大。前面有警车闪着灯停在路边,隐隐看见有人在打人。金队也看见,有个小伙子在打严大哥。
金队车子靠边,我提车上去车灯照着两人连声呼叫住手!小伙子越打越起劲,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尼玛欺人太甚,我从摩托车上飞起来一脚踹向小伙子,在他落地的瞬间被老严抓住双手从背后铐了起来。
见警车里还有人,老子一脚踹向车门。
“玛丽个巴子!你们谁负责,给老子滚下来!”
金队跟师姐都拎着枪下来把警车围住。车上还有三个人,都乖乖下车。
杨玲喊一句:“你们三个的证件交出来!”
“领导、领导,误会、误会,几位是在执行任务吧?我们不是有意冒犯!”
老严押着被铐住的小伙子走过来。我一看气不打一处来。
“你小子是警察?”
“哦,不是!”
“不是你还敢打督察?”
越想越气,左右两耳光,立马见红,鼻子嘴巴都是血。
“老子呼喊你停手的时候,耳朵干嘛去了?”
金队查看仨人的证件,“赖建军?”
“到!”
“你是指导员,这小伙子为什么打人,你作为警官为什么不阻拦?”
“我看别问了!摩托车给我,你开车,你押车,你开车跟着。你几个混蛋坐后面,一起回龙城分局再说!”
“还有,呼叫路上的卡子全部收队,这么大的雨,哪里有山贼,老子更不是,纯粹胡说八道!”
老严跟金队平级,他老哥的话就是命令。我开警车,三位警官坐后面,杨玲端着枪坐副驾驶看着,不准交谈。那个小伙子拷着双手坐金队的车。严大哥押后,一路往龙城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