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来,薛绍白极少与薛蛟亲近,宁愿上战场杀敌历练,也不愿意在他身边,以示亲近。这也是一度让薛蛟觉得痛苦的原因。
如今薛绍白好不容易成了家,脸上也有了笑容,这些个卑鄙之人,竟还胆敢在背后作孽,他如何能饶了他们
“紫苏,你且起来,这件事情,为父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薛蛟沉着脸,只说了这么一句。但也只需要这一句,便已然将紫苏安然。
凤姨娘早已然上前将紫苏扶了起来,这件事情,明显是冲着凤姨娘和紫苏去的,所以这罪魁祸首便不难想象。紫苏看得出,凤姨娘的心里正憋着一股火,只待全部发泄给梁氏。
钱婆子是梁氏房里的人,又是个管事婆子,薛蛟冷声喝道:“把梁氏给我叫来。”
他叫她梁氏,而不是夫人。
紫苏闻听这称呼,心下便替梁氏感觉到一阵悲哀。一个女人,要到怎样的地步才能让她的丈夫连尊称一声“夫人”都不肯而梁氏这辈子活得,又是何等的可悲,得不到丈夫的爱,也得不到他的尊重。
从启云苑到祥槿园的距离并不远,梁氏却用了足足有半柱香的工夫才到。她披着翠纹织锦羽缎斗篷,双手捧着紫铜缠花儿手炉,在施嬷嬷和采玉采青两个大丫头的扶持下,不紧不慢地来到祥槿园。一进门,便看着众人露出了讥讽笑意。
“哟,怎么着,今儿不是侯爷大喜的日子吗怎么就到了祥槿园了”说着,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凤姨娘一番,笑道,“凤姨娘都是快要生的人了,怎么还不留意着点自己的身子。这冰天雪地的站在这儿,莫不是想让肚子里的孩子都跟着你一起受冻吗若是染上风寒,你倒是无所谓,可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呢,那可是侯府的子嗣呢”
“梁念卿”薛蛟怒喝出声,这一声虎啸震耳欲聋,
这会子的薛蛟面色恼怒,双目圆睁,满身戾气,饶是梁氏心里再有准备,也被唬得浑身一震,手中的手炉,险些掉落在地上。
“说,这是怎么回事”薛蛟哪里是会这个耐心跟梁氏玩那些弯弯绕的游戏他自是指着瘫倒在地上的钱婆子,怒道,“这婆子嘴里那些不干净的话,是不是都是你教唆的”
梁氏这会子可谓是又羞又怒,自己的丈夫当着儿媳妇和一个贱妾的面儿,竟然直呼自己的名字,这让她颜面何存然而,梁氏毕竟是梁氏,端王府的嫡女,如何能在区区一个姨娘和百里紫苏的面前丢了自己的身份她当即便镇定下来,扫了一眼钱婆子,淡然道:“我怎么会知道,侯爷莫名其妙地请我来,我还当是什么事,弄了半天,就是为了问我这些没头没脑的问题吗”
“梁念卿你少跟我装傻,这婆子所说的那些话,尽是大逆不道之语若是没有你指使,她哪里来的胆子梁念卿,我且问你,你散播这种恶言,是不是想陷我威远侯府于不义,想薛家惹来杀身大祸,满门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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