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九章节北方杀意
这是男人的责任
什么是责任感他懂,将展梅轻放在床上,盖好羽绒被,他点了支烟,深深望了眼比童话故事里睡美人美的女人,转过身走向阳台,从华贵窗帘的缝隙,眺望深邃夜空
等展梅醒来,时间悄然逝去两个多钟头,左右瞧了瞧,才发觉自己躺在卧室的大床上,亮着两盏壁灯的卧室静悄悄,空荡荡,只剩下孤零零的她,没来由的害怕,没来由的失落,在上海权贵圈子里杀伐决断游刃有余的女强人流露出柔弱女人才有的无助和恐慌,十多年前,当他被一个男人占有之后,她独自一人呆在房间里,无助、恐惧、仇恨折磨着她,那一晚是她这辈子的梦魇,每次从噩梦中惊醒,恐惧总会袭上心头,当发现值得依靠的男人不在身边,她惊慌失措了
展梅掀起被子,不顾春光乍泄,赤着白嫩嫩的可爱脚丫去找向雨峰,奔出卧室,在偌大的总统套房转了一圈,没有看到那个令她堕落成花痴的身影,返回卧室,她筋疲力尽靠着房门,如同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委屈的想哭,蓦然发现那人就在卧室阳台的角落里默默抽烟
“你为什么不搂着我睡,为什么呆在这里,为什么看我醒来不说话?”展梅投进温暖胸膛,近乎不可理喻地大声质问,双手狠狠掐着向雨峰腰间的软肉,早在眼眶打转的泪珠终于滚落,划出两道令男人心痛的泪痕,坚强十几年的女人头一回伏在男人怀里抽泣,她仰起脸深情凝望向雨峰,柔声道:“雨峰,别怪我蛮横,刚醒来看不到你,我真的很害怕,怕你扔下我不管,怕你那种玩弄了人家身子就跑路的负心汉”
展梅忘了拥有的财富权势,忘了十多年明争暗斗熏陶出的心机手段,面对向雨峰,她完全把自己当成等人爱等人怜惜的柔弱女人,向雨峰轻轻抚摸略带惶恐和凄楚的绝美面庞,心尖隐隐作痛,卸下厚重伪装的女强人让他心酸,摇摇头,温柔道:“从今天起你是我的女人,不论穷富,我对你负责到底,只要你还跟着我,把我当你的男人”
咚咚
敲门声响了起来,见展梅一副疑惑的模样,向雨峰道:“是自己人”向雨峰松开搂着展梅的手,展梅从床上拿起一条单巾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公子”房门打开,南手站在外面
“进来”
“梅梅,过来”向雨峰这一声亲热的称呼,让展梅心中一喜,急忙走了过来,向雨峰搂着展梅对南手道,“这是我的女人,展梅”
“主母”南手恭敬地朝着展梅行了一礼
“这是南手,我的兄弟,也是我的左右手,你应该知道”展梅点了点头,却并没有说话,南手的大名,展梅当然听过,血门的大统领,尤其是在向雨峰不在上海的这段时间,南手的名子,是如雷惯耳只是以前,展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近距离地打量过南手
不过,展梅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她把头靠在向雨峰的怀里,用沉默代替了一切回答
“刚才,我被袭击了”向雨峰望着南手,出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让南手浑身一震,“对方是几名枪手,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踩到上海来的,但是,我把上海交给你,你就有责任,懂吗?”
“南手死罪”
“今天这件事情,怪不得你,对方怕是临时起意,才对我突下杀手的”向雨峰望着南手,“本来,如果只是这件小事的话,我也不需要叫你来了,四十分钟前,我遇到了一伙日本人,日本忍者,这些人,怎么来到上海的,你知道吗?”
南手闻言,心中又是一紧
“忍者的事情,交给你了,那几名枪手,背后指使人是东北帮的沈黑狗,你知道这个人,东北,是在北方,是袁立扬的管辖范围,这件事情,交给袁立扬去做,你不要插手,好好地给我查清楚,这伙日本忍者的来历,还有此次来上海,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公子”南手点了点头,向雨峰见南手有些迟疑,“怎么,你有话想说?”
“袁立扬现在在美国,东北的事情,恐怕……”
“那我管不着,我把北方的地盘交给他,他就有这个责任给我承担起来,难道我不在上海,血门,我就无法指挥了吗?给袁立扬打电话,我不想再听到沈黑狗这个名子在东西地头上晃荡“
“是“
“下去”向雨峰一挥手,南手领命而出
待南手走出房间之后,展梅才启齿一笑道:“若是被外人看到,名震上海滩的冷面杀神被你训成这个样子,恐怕要有许多人跌破眼睛了”
“冷面杀神?南手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外号了?”向雨峰不由地问道
“你是贵人事忙,站的地方高,看得地方面远,自然是不知道这些小事,呵呵,算了,不说这了,雨峰,我刚才听你说到,袁立扬,这个名子,我好耳熟,是不是以前北方黑道上的那个袁家?”
“不错”
“袁家不是早在几年之前,就突然地消失了吗?怎么?”
“不是消失,是消灭,一夜之间,袁家上下,满门被尽数抹去了,只有一个袁家子逃了出来,这个人便是袁立扬”
向雨峰的峰,惹来展梅的一声轻呼,展梅是上海滩名流圈子里面的大红人,自然是交游广阔,同样地,北方袁家的名头,她也是听过,只是她没有想到,那样的一个黑道上的庞然大物,说被抹去就被抹去了
“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向雨峰笑道,“黑道再强,终究逃脱不了一个黑字,在上面的那几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大佬们的面前,他们就像尿壶一般,用到你了,就拿来用一下,用不到你了,就会闲你又臭又脏,恨不得把你一脚踢得远远的,当初的袁家,可是和华家走得非常的近,到头来,终究……”向雨峰摇了摇头,笑道,“不过,若非如此,也便宜不到我,白白得了一员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