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什么?打电话叫救护车。”樊子成对周围的人喊道。
马上就有人拿起手机离开了围观人群的队伍,看来这里的人并不是没有人情味,而是实在是怕了这个恶妇了。
“你!我的脚受伤了,就是你打的!他的死都怪你!到时候法医来了,看到我脚上的伤我就能洗脱嫌疑!”那恶妇看到小警察竟然吐血了,她也是小市民,顿时有些惊慌。
“哦?你的脚受伤了?”樊子成挑了挑眉毛问她。
其实他刚才摔那个女人的时候,抓着她的脚踝,直接把她关节给卸了下来,本来只是小施惩罚,没想到竟然会酿成这样的后果。
世界上的因果,有时候就是那么奇妙。
樊子成也是心里有些对不起这个小警察,可他对不起他是一回事,这个恶妇把所有的罪推到他身上,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说着就往那个恶妇走了过去。
恶妇看到樊子成靠近她,想起刚才樊子成毫不犹豫出手打她,还有他瞪她那一眼,顿时心里的恐惧又升了起来,她往后挪着肥大的屁股,指着樊子成叫道:“你你你你别过来!你这个杀人魔!你想对我干什么?你走开!”
樊子成突然呵呵一笑,在她脚边蹲了下来。
“你不是说你脚受伤了吗?我是医生,我来帮你看病的。”樊子成微笑着看着恶妇的脸,但是手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那女人的脚踝,又是一拉一推,咔嘣一声脆响,那女人还没反应过来,脱臼的关节已经复位了。
这时那个恶妇才杀猪一样惨叫起来,又开始叫杀人啊,魔鬼啊之类的话。
樊子成也懒得再理她,看到旁边一个卖烧烤的摊贩旁边放着一桶清水,就走过去用水仔细地洗手,顺便把身上的污渍擦掉。
做完这些,樊子成施施然走回那个蹲在同伴身边一脸担心的小警察身边,从他怀里把布包接回来。
小警察看到他过来,却把怀里的布包扭到一边,躲开了樊子成的手。
他不等樊子成发怒,一脸哀求地对樊子成道:“哥们,这个猫我来帮你保管,等下我们同事来了,就还给你。”
樊子成一愣,马上明白他是怕他拿了布包就跑了,到时候找不到,他们两个人都要完蛋。想明白这些,樊子成也不着急把叶魁抱回来,他倒是不怕那小警察会伤到叶魁,毕竟那个小警察心地还算善良。
那个恶妇一直在地上打滚哀号,好像真的要死了一样。
可樊子成知道,他复位关节后,是有用妖力止痛和消肿的,这是为了让后来的法医看不出什么破绽。也就是说,那个女人现在完全是装的。
而且她装的不像,她一边哀号,还一边朝他们这边观望,时刻提防着樊子成会逃跑似的。同时她还把地上的泥水往自己脸上蹭,把自己弄得要多惨有多惨。
不过,如果她知道,樊子成此时脑子里在想,一个大肥猪在滚泥巴的场景,估计她要杀了樊子成的心都有了。
很快,救护车和支援的警车也赶到了,过来的警察驱散了围观的人群,把受伤的小警察立即送上了救护车,救护车也不等警察完事,直接开走了。
等救护车开走了,那个恶妇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一脸愕然地看着绝尘而去的救护车,大喊道:“唉!我还没上车呢!我也是重伤人啊!”
“呃……张夫人,您看您是怎么打算?是先回家,还是先跟我们到警局里?”一个支援而来的警察走到恶妇两三米开外停下,问道。
那个恶妇楞了一下,然后抓起已经脏得不成样子的包包和鞋,昂起头道:“当然去警局!我这样子根本就是那个杀人未遂的恶魔搞的,法医还没给我验伤呢!”
说着,恶妇直接拉开警车副驾驶的门,把里面一个坐着的警察拽了出来,自己坐了进去。
“那个……不好意思,这个还给你,还麻烦请你到我们办公室里来一趟。”刚才帮樊子成抱猫的那个警察,现在把手里的布包还给他,一脸抱歉地说。
樊子成结果布包,对他摆摆手,表示自己不介意。旋即他也上了警车,坐在后座,被两个警察夹在中间,看上去还真有犯人的样子,只不过他上上车后,就打开布包,开始玩里面那只黑猫,一点也没有做犯人的自觉。
倒是那个张夫人,路上一直在用破锣嗓子叫骂,幸好警车前后座之间有一道铁栅栏,不然叶魁觉得那个肥猪会爬过来在樊子成脸上咬一口。
好吧,叶魁这么想的,也这么跟樊子成通过契约的精神联系说了,这就是为什么樊子成一只在玩猫,两人的打闹旁人是不理解的。
这一路上,樊子成看似很安静,没理会那个泼妇,但其实他和叶魁早就已经把那恶妇的祖宗二十代都给翻出来说个遍了。
很快,他们就驶入了海城的警察局。樊子成和那张夫人分别被安排在了两个房间里。
樊子成这边虽然待的是审讯室,待遇倒是不错,没有给他带手铐,反而还有人给他倒了杯茶。
“小魁,今天早上已经拜祭过叔叔阿姨和爷爷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不回去了?”樊子成也不忌讳有没有录音,直接开口问。
“爷爷说让我读完书。”叶魁依旧通过契约跟他说,“紫夜宫那边有渡鸦看着,尘渊也在,我放心。”
樊子成翻了个白眼,“有你这样当王的吗。”
“那方进元那边怎么办?我派人去了学校查看,他在那。”他又问。
“在就在吧。自从我把他从木帕森那里救出来,已经和我的因果牵扯在一起了,已经躲不掉了。”叶魁有些无奈地说。
“因果?哪个因果?你们家的?”这次樊子成没开口问,而是同样通过心灵感应问。
“不,是我的。不过也差不多,跟我的因果扯上后,他很快也会卷入夜家的因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