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金匡寅又补充了两个字——
日元。
凌向东很想给金匡寅一巴掌。
欧元和日元只有一字之差,但是实际价值差了数百倍!
这个逼装的,够无耻!
不过,金匡寅的财富还是超过了凌向东的想象。
按照当前的汇率,一亿日元大概是600多万人民币。
考虑到金匡寅爱吹牛的性子,几万亿恐怕要打可个折扣。
不过,这个数字乘以一万的话,那就是600多亿。
这样的资产放在国内也可以进富豪榜了。
妥妥的财富自由。
金匡寅调侃了几句,再次看向了墓碑,一脸深情。
凌向东问道:“你这个妻子,走了多少年了?”
“她命苦,生金钢的时候难产,只陪了我五年,人就没了。”金匡寅微微叹息,“她有点傻,却是个好女人。”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自从她走了之后,我本来想再续一个,可惜再也没有遇到和她一样傻的了。”
对于金匡寅的说法,凌向东倒是有些怀疑。
都说神医就是行走的人脉,以金匡寅的能力、财富,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比如同样是神医的王炳,足足有十多个老婆,还专门去其他的国家换了国籍,弄了个合法的一夫多妻。
在这东渊岛上,有金匡寅这种身份地位,只有一个老婆?
再说了,这金匡寅就是这一顶一的神医,就算在几十年前,难道普通第一个难产他治不好?
相比之下,金匡寅的那些所作所为,凌向东倒是更相信另一个可能——
他故意见死不救,弄死了妻子,以便自己可以花天酒地。
“你既然这么走心,当初为何还要我离婚,觊觎我老婆?”凌向东白了金匡寅一眼,“若不是看你救了这么多人的份上,你已经死了!”
金匡寅回答道:
“一时鬼迷心窍呗。试问这世间,能不贪恋尊夫人美貌的男人,能有几人?”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你夫人体质特殊,她的这种情况极为少见!如果能与此女双修,对男人好处极大!”
“你难道就没有发现么,和她同房之后,第二天不会精神颓废,反而会有使不完的劲儿?”
凌向东反问道:“难道不都应该如此么?”
金匡寅解释道:
“按照你夫人说的那种房事频率,十个男人之中,有八个都会黑眼圈、脱发、腰酸腿疼!”
“男人会浑身乏力、疲惫不堪,脸色枯黄,形容枯槁!”
“这就是身体被掏空的感觉。”
“但是你却不会如此。”
“这并非是因为身强体壮,习武确实可以强身健体,五脏六腑比一般人强。”
“但是论培本固元之法,肾脏这种器官,却没法子练,只能养!”
听到金匡寅这么说,凌向东颇有点得了大便宜的窃喜,“老金,按你的说法,我老婆岂不是个宝?”
“当然了。”金匡寅回答道,“中医古方之中,有一个说法,叫做物极必反,阴阳调和。你老婆乃是万中无一的阴性体质,通过交合,可以反哺男子。”
凌向东摇了摇头:“我怎么老觉得你是在扯淡呢?听上去就像是武侠小说里的圣女。”
“差不多啦。”金匡寅哼了一声,“反正我话都说了,信不信由你。”
说着话,金匡寅看了看天色,“不早了,我得抓紧回去。今天下午白家的人会来接我们家金钢,我也得回去准备一下。”
金匡寅拿出了电话,准备喊司机过来,却发现了很多个未接。
这里毕竟是墓地,为了保持肃静,金匡寅进来烧纸之前,就将手机调成了震动。
“妈的,不知道老子今天有急事吗,居然打这么多电话,难道天塌下来了不成……”
金匡寅半句话没说完,忽然愣在原地,暴喝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片刻后。
金匡寅忽然瞪大了眼睛,看向了亡妻的墓碑,“婉儿啊,你想咱儿子,也不能这时候带他走啊!”
凌向东一惊,皱眉问道:“金钢出事了?”
“被杀了,凯瑟琳动的手。”金匡寅回答道。
凌向东大声道:“还等什么,快回去救人啊!以你的医术,或许还有希望。”
“没希望了。颈动脉被割断,只需要三分钟,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引起脑死亡。”金匡寅摇了摇头,“而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足足二十分钟。”
“金钢被杀的那个后花园,是个隐秘处,一般人很少故去。管家说,金钢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凉了。”
此刻,金匡寅说话依然条例,但是凌向东能看到他的身体在颤抖。
“那也早点回去才是。”凌向东说,“这凯瑟琳不是金钢的保镖吗?为何会忽然对他动手?”
“她是一个名叫花坊的组织的成员,算是杀手吧。”金匡寅说,“当初我查到她的身份之后,便警告过金钢,最好将其除掉。”
“但是那傻小子说,看上这姑娘了,一见钟情!而且根据情报显示,她是想要对付白家而非金钢,我便将她留了下来。”
“我当时想,若是这凯瑟琳真的想对白家不利,直接杀了便是。她实力虽然不弱,但是在我面前,敌不过三招。”
“都怪我!都怪我一时糊涂啊!”
凌向东却皱起了眉头,将整件事梳理了一番,对金匡寅说道:“老金,这件事有古怪!”
“想想看,作为一个职业杀手,在瑞济堂待了这么久,不可能不知道那里有摄像头!”
“可是她却依然选择了动手!要知道现在金钢受了伤,又毫无防备。”
“她完全有机会找个无人知道的地方动手!”
金匡寅也意识到了,“没错!她难道这是想要故意挑衅,就是杀给我看的?”
“很有可能。”凌向东问道,“我与白广达也算是有着过命的交情,既然这件事与白家有关,我不能置身事外。”
“其实,我这边也出现了一些意外的情况,准备早点离开东渊岛这是非之地。”
“如今看来,我暂时是走不了了。”
“我有一种预感,这几件事或许在背后,有着某些关联!”
“我们现在就回瑞济堂,路上你要详细将知道的事告诉我!”
“你是如何认识了白家?如何为金钢定了婚事?这花坊又为何要对白家不利?还有最关键的一点!”
“你仔细想想,如果金钢死了,谁得到的好处最多?”
金匡寅憋了半天,心里去忽然蹦出来了一个名字——
乔少阳!
当然,还有眼前的这个毒王。
凌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