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想着冯春燕家的事情,笔记上有没有类似的事情记载,好让我借鉴,一边就打开了房门,不想我刚开门,一道黑影‘嗖’的一声就窜到我肩上,让我猛然一惊。
“你又惹上什么了?”
心里突兀传出这个声音,我微微松了口气,是那只死猫,它让我供奉它以后,倒是老实起来,没有用它诡异的能力来玩我。
可它的话,却让我异常错愕,我惹上毛了?我不就出去转了圈……等等,不对啊,我去别的地方还好,可我却偏偏去的是最近连出怪事的冯春燕那,我-操,又中标了不成?!
我惊疑不定的盯着死猫问:“我什么都没惹,你怎么这么说?”
“呵呵,就你那烂命,不惹又怎样……”
心里传来一阵冷笑,让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不管这死猫为什么这么说,但它言之凿凿的样子,显然是有它的依据,遑论它并不是一只简单的猫,而是妖,况且在我看来,它的智力绝对不低。
“你知道我的命格?”我问了句废话。
“否则我干嘛要找你?”
原来这死猫早有预谋!感情上次胖子和柳洁只是受了我的拖累,知晓内情,我顿时恼火无比,哪想死猫盯着我,眼神不善的说:“如果你再在心里说死猫什么的,你今晚一定会梦-遗而死,记住,我叫黑魇,你也可称呼我大人。”
黑魇?我倒是第一次听到这死猫的名字,虽然有点怪,却也名副其实,它的能力的确如梦魇一般。
不过它的威胁很有杀伤力,我顿时不敢在心里胡思乱想了,盯着这来历神秘的黑猫,我心里微微一动,不动声色的询问了下今天的事情,它既然有所猜测,那么我应不应该去管?黑魇的答复直接了当,而且不容置疑,要管,必须得管,而且不止这一件事。
我问为什么,它明确的告诉我,我若不管,在冯春燕家的东西,害死他们一家后,会变得更加暴戾、凶残,到那时,苏成一家全部死完,那东西第一目标必然是我。
我听的心里有点不舒服,不过却对这黑猫更加狐疑,它似乎知道很多事情,甚至是我自身都不了解的自己。
除此之外,黑魇不愿跟我多解释其他,问不到为什么我一定会被纠缠的根源,只能作罢,这是我跟黑魇第一次交流,它的确非同一般,我对它瞬间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为什么它当初明显有机会玩死我,最后却放过我,甚至让我供奉它?
按照黑猫的理论,邪物害人越多,就会越厉害,但为什么当初胭脂盒事终,云清子出现时,近乎是把那东西给秒了,要知道云清子年纪不大,跟我相仿,不过是二十多岁的样子,这也是我一直感觉不对劲的事情,胭脂盒邪灵看着肯定没那么弱小。
黑魇让我把事情经过仔细说一遍,之后它思索片刻,略有深意的看着我说,你天生就是那种家伙的克星,除了你,没有人能那么轻松的解决那种变-态家伙。
这厮说话大喘气的架势,让我憋得心里难受,我生平最恨这种说话说一半的家伙,遑论这货还是公的。
它让我今晚就去苏家,否则过了今晚,苏家必死一人。
我有些不爽的说:“老子没打算当神棍,也不想管这些事,谁又能保证苏家一定出事?谁又能说他们出了事,我一定会有麻烦?”
“随你,反正你迟早都注定要吃阴阳饭,不吃,老天都不会原谅你。”
黑魇在我心中毫不介意的冷笑声,让我开始犯嘀咕,妈-的,这不是扯鸡-巴蛋吗?不当神棍老天都不乐意,这又你-妈不是什么神棍崛起大时代,这蛋真把我给扯醉了。
“我不当会怎么样?”我很不爽的问,死猫很轻松的说:“必死无疑。”
四个字忽然让我想起那个相士和爷爷,我嘴角抽抽,有点心虚了,下意识的问它:“那你说,我这烂命咋才能救?别跟我说多吃药。”
黑猫见我心虚了,沉吟一会,在我心里留下八个字,一甩尾巴从我肩上跳下,回到床上开始打盹。
我怔怔品味着八个字的含义,久久没有回过神,因为它说了八个很奇怪的字——广积阴德,藉此镇命。
………………
晚上九点多,我赶到阳光花园小区,看着小区里林立的住宅楼和稀少的绿意,我无奈叹息一声。
我终究还是来了,至于原因我自己也说不准,到底是黑魇话中的危险让我来的,还是因为冯春燕的苦苦哀求让我心软,实在是有些不好说,或许其中两个原因都有。
按那死猫所说,今晚肯定得有大场面了,我准备的辟邪之物是次要,做好心理准备才是主要,毕竟那邪门玩意儿能不见,想必谁也不会真想看到。
冯春燕家就在小区前的高层,我坐电梯上了十二层,冯春燕早就等在门口翘首期盼了,她热情把我迎入,进门后,一名中年男子立即迎上,他满脸惊喜,带着一些愧疚说:“罗先生吧,你好你好,我叫苏成,叫我老苏就成,多亏你来了,我可算是安心了。”
“白天在后厨瞎忙,也不知道你来了,实在对不住。”苏成见我有些奇怪,他赶忙补充,我顿时明白他为什么神色有些愧疚了,不过这点小事就这样,果然是个实诚人。
不过,我看着热情的苏成,有点纳闷,疑惑的看了冯春燕一眼,这跟她说的不符啊,她说苏成最近沉默寡言,而且经常脾气暴躁,这根本看不出一点不同吗,不过一边的冯春燕同样一脸错愕,似乎也不明白老苏怎么突然变了个人。
有点奇怪啊,进了房,两人忙着给我端茶倒水,我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却让我险些一口老血没喷出来。
“爸妈!你们怎么又叫这种人来家里?!这些就知道坑蒙拐骗的神棍,来了有个屁用!姐得病了,你们不让她去医院,还老找这种人,这不是迟早要把姐给拖死吗!”
我恼火扭头,‘神棍’这字眼从别人嘴里说出,还是严重的刺激到了我的自尊心。
五年军旅生涯,所教导的无神论并不是那么轻易就会被磨灭的,要知道,当初我看这类人的有色眼镜可是要比一般人还要重,你他-妈有手有脚的,不知道自己去打拼努力,获得自己想要的生活,干嘛要去骗别人的血汗钱?
门口站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居然出奇的第一次没有第一时间去关注她的长相,反而冒出个奇怪的念头,她的妆太浓了,有些挡住原本的面孔。
我很快想到了她的身份,冯春燕的小女儿,苏眉,二十岁,正在上大学,我以审视的眼光看了她几眼,苏眉遗传的不错,结合了父母的优点,长得挺标致,或许是家里生活条件不错的原因,她发育的也很好。
只是这妮子穿着却大胆异常,已经快入冬的天了,她在客厅明亮灯光下露出的大片雪白皮肤,晃得让人眼花。
“眉眉!你怎么说话的,这么没礼貌!怎么又穿成这样出门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这么不懂得保护自己!”没成想教训女儿的,居然是苏成,他脸庞微微有些涨红,显然是气得不轻。
苏眉咬着下唇,狠狠瞪了我眼,也不理爸妈,扭头就小跑进了里面房间。
苏成无奈长叹一声,整个人仿佛一瞬间颓丧了无数,冯春燕跟我道歉不跌,说是没管教好女儿,还希望我不要放在心上。说起来,冯春燕常年在饭馆里忙活,接人待物的确比总是在后厨的苏成要老练的多,她真诚的道歉,倒是让我火气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