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满肚子疑问的沈伯照着萧晨所说的去准备了,而一身轻松的萧晨则微笑着看着沉睡的小男孩。,“四丫头,等这孩子醒过来之后,我们也该上路吧”
“哦!”此时的南宫雁难得地没有和萧晨斗嘴。
可就在同一时候,在曲阳城县令的府邸里,即将上演一幕人间的悲剧。曲阳城是一个非常贫瘠的地方,这里的百姓生活异常的困苦,就连最起码的温饱问题,也只能是勉强维持而已。可是如果不是亲眼所看,谁也不会相信,在这么穷苦的地方,也坐落着一座气派无比的庄园,这里亭台楼榭,高楼玉宇,应有尽有。
虽然已是深夜,但是在十几个琉璃盏灯的照射之下,这里与白昼几乎没有任何的分别。而此时,一个身披锦缎稠衫,年约四旬左右,长得白白胖胖,极具富态的男子,正呵呵呵地笑着。而在他的面前,站立着的是一个身穿破旧衣衫,抖抖索索的二十左右的女子。
女子虽然看起来面黄肌瘦,但却丝毫不能掩饰她那俏丽的面庞。“县令老爷,求求你,借我一些银子吧!”终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的女子泣不成声。
“借钱不是问题,老爷我有的是!”肥男的手中不住地掂着一锭沉甸甸的银子。
“谢谢老爷!谢谢老爷!”女子眼睛一亮,连忙扑了过去。可是肥男却是微微一侧身,躲了过去。
“别忙,借钱可以!但不知你以后怎么还?”肥男的笑容异常的诡异。
“老爷你放心,只要你肯借钱给我,我相公日后一定会尽快把钱还给你。”女子再次伸手抓了过去。可是后者却把手举得老高。
“我说兰儿,老爷我是诚心想帮你,可你这样骗我就不对了!你那个死鬼相公只不过是我曲阳城一个可怜的大头兵而已,莫不要说朝廷已经好几年没有发一丝一毫的粮饷了,就算朝廷的粮饷不拖欠,你以为凭你丈夫的那点微末收入,想要还清老爷我的债,可能吗?”
“这....”女子哑口无言。
“其实呢,也不是没办法!”胖乎乎的男子腆着脸笑了,“兰儿,其实你也应该知道,老爷我非常的喜欢你,真的非常,非常的喜欢你!老爷我做梦都想和你共享鱼水之欢。只要今晚,你能陪老爷我一宿,这锭银子,我双手奉上!”
胖乎乎的男子yin笑着,朝着自己的目标一步步逼去!他的呼吸不禁地缓重了起来,则眼中更是闪现出赤luoluo的肉欲的光芒来。“美人,良宵苦短,我们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再也按耐不住的男子抖落身上的绸缎衣衫,大吼一声就扑了上去,将惊慌不已的女子摁倒在地。“老爷!不要呀!请你自重!”可怜的女子拼命地挣扎着。
“自重?少在老爷我的面前假正经了!兰儿,老爷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老爷我可是深谙房中之术,待会儿,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欲仙欲醉的感觉!”
嗤啦!”一声响,那是破旧的衣服碎裂的声音。“不要!”可怜的女子拼命地挣扎着,可是她想凭自己的那点柔弱的力量推开这个如狼似虎的男人,谈何容易?
看着那无比细腻的娇嫩肌肤,再闻着那无比诱人的体香,胖乎乎的男子顿时血脉膨胀,他狂笑着,张开他的大嘴,就朝着女子的诱人红唇啃去。
“啊!”一声惨叫过后,肥男连忙捂住了自己血流不止的鼻子。
“该死的贱货!居然敢咬本老爷?你找死!”大怒不已的肥男张开自己肥嘟嘟的大手,对着女子的脸就扇了下去。
“叫你咬我!叫你咬我!”左一下,右一下。无比响亮的声音直接从屋子里冲了出去。
“我叫你咬我!我叫你咬我!”肥男一边掌刮着这个可怜的女人,一面怒骂不已。直到气喘吁吁嘘嘘的他再也无力地挥手的时候,才不甘地停下来。
“怎么回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肥男突然之间觉得不对劲,身下的女子居然不动了,一丝乌黑的鲜血正沿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肥男身体猛地一抖,他连忙将手朝对方的鼻子之处探去。
“死了!居然死了?”肥男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个贱女人这么不经打。这才几下子,就完蛋了?真晦气,真他妈的晦气!
“师爷!师爷!你小子在哪?还不快给滚出来?”肥男扯起嗓子喊道。
“老爷!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这可不像平时的你呀?老爷,您也不要气恼,小的家里还有一根虎鞭,一直没有舍得用,赶明小的将它带来,给老爷你好好补补!”随着话语之中,又一个男子推开虚掩的屋门,走了进来。
身材瘦小,獐头鼠目,留有一小缕令人万分厌恶的稀疏的山羊胡须,这就是这小子的长相。
“补你妈的头,狗东西!快想办法,把这里的事情处置掉!”骂骂咧咧的肥男一把拽过师爷,在他的身上擦擦手上残留的鲜血。
“老爷,我累了!要回访休息去了!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好了!明白不!”
“没问题!没问题!”看着地面的那个衣衫不整,死不瞑目的可怜女子,山羊胡须男连连点头。
县衙的大门之外,在凄厉的寒风之中的纪泽几次都欲冲进去,可是却一次次被衙役们拦了下来。“县衙重地,岂是你这重小民可以乱闯的?识相的话,就赶紧给我滚,否则的话,就算我好说话,可我手中的刀却未必了!”一个满脸横肉的粗壮衙役亮出了手中的利刃,威胁道。
“这位官差大哥,我老婆在县衙里,我要进去找她!”
“笑话,哥几个一直在这留守,什么时候看见女人进县衙了?县衙重地,又岂是你胡搅蛮缠的地方?快滚!快滚!”又一个衙役不耐烦地挥挥手。
“你骗人!我兄弟亲口告诉我,我老婆不久之前,刚刚进入县衙的!好,你们不让我进去!我就硬闯!”纪泽当下就欲再次朝里面冲去。这时,俩个衙役冲了上来,一左一右架住了他的胳膊。
“大胆刁民!跟你客气点,你就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了?我呸!”一口浓痰从那个满脸横肉的粗壮的衙役口中吐出,不偏不倚,落在了纪泽的脸上。
“小子!既然这样,我也不相瞒了!不错,刚才的确有一个女人进去找老爷了!”
“快让我进去!快让我进去!”
“吵什么吵?”一记耳光狠狠地扇了过来,“小子,如果你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们的话,哥几个二话不说,立马放你进去,让老爷好好疼爱疼爱你!”
“如果是俊俏后生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又一个瘦小的衙役接过了话头,只是笑容却是那么的古怪?
“这位兄弟!此话怎讲?”满脸横肉的衙役一愣。
“我告诉你!蒋哥,你还不知道吧?其实我们老爷可是男女通吃的人!”瘦小衙役凑近对方的耳朵轻轻说道。
“原来如此!哈哈哈!”明白过来的满脸横肉的衙役哈哈大笑。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吵什么吵?败了老爷的兴致,我们哥几个都要倒霉!”大怒不已的衙役们对着这不开眼的家伙就是一顿胖揍。
嘎吱的声响在深夜,听起来是那么的瘆人!沉重的县衙大门终于打开了,一个留着山羊胡须的獐头鼠目男子的脑袋探了出来。“你们,你们把这晦气的东西,抬出去,寻个远点的地方,扔了!”
“是!”俩个仆役打扮的人抬着一个人状的东西走了出来。
“兰儿!兰儿!”看的真切的纪泽狂吼不已。
“哦!原来这女人你认识,那就更好了!你现在就可以把她带回去了!”獐头鼠目男子看看纪泽,再看看几个衙役。
“你们,放开这小子!”
“是!”
“兰儿!兰儿!”纪泽扑了上去,可是自己的爱妻,此时那半luo的身躯,早已一片冰凉。只是那双眼睛至今还不肯闭上,它在愤怒地抗议着。
“混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悲痛无比的纪泽一把就揪住了山羊胡须男的衣领子。
“妈的!居然敢对师爷动粗?你找死!”惊慌不已的衙役们再次冲了上来,将纪泽牢牢摁住。
“怎么回事?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看不出来?”山羊胡须男整整自己凌乱的衣服,冷笑不已。
“很简单!事情的真相就是你老婆深夜潜入县衙,意图行刺老爷!可是却不幸行踪败露,你老婆见无路可逃,便绝望自杀!”
“本来以你老婆的行径,可是弥天大罪!按照大燕国的律例,就算死也要戮尸!只不过老爷心慈,不忍这样,让本师爷把她送出来,并一再告诫说,做人当以宽仁为怀,既然人已死,此事就到此为止!”
“小子,老爷不追求这事,这是你的福分!识相的,就赶快把这个贼妇的尸体领回去,安葬掉!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老爷仁慈,世之无双,本师爷岂能甘居人后?这是本师爷看你可怜,所给的安葬之费!拿去吧!”十几个大钱从山羊胡须男的袖中甩了出来。
“乖乖!不愧为师爷!如此厚颜无耻的话都说得出来!”满脸横肉的粗壮衙役眼睛瞪得溜圆。
“这就是人家为什么能当上师爷,成为老爷心腹的原因!蒋哥,你我如果不想一辈子当这苦命的衙役,就好好学着吧!”瘦小衙役叹了一口气。
“有道理!”
“混蛋!你们这帮禽兽!你们这帮畜生,我和你们拼了!”纪泽还在拼命地挣扎着。
“妈的!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给我打,狠狠地打,打得他消停为止!”山羊胡须男怒道。
“是!师爷!”顿时,拳脚如雨下。
纪泽的家中。“泽哥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纪泽的久久不归,使得二牛渐渐坐立不安起来。
“也许他有事耽搁了,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大可以去瞧瞧,小弟弟有我们照顾就可以了!”萧晨冲二牛点点头。
“那就谢了!”万分焦急的二牛拔腿就走。
经过了几个时辰的睡眠,小男孩终于张开了自己的眼睛。太好了,尽管早就知道,服用了自己的鲜血之后,这孩子一定会没事的。但是在亲眼看到这孩子张开眼睛的时候,萧晨还是觉得非常的开心。
“你是那个好心的大哥哥?”萧晨脸上那无比善良的笑容终于使得小男孩记起来了。
“没错,是我!”萧晨点点头。
“那我爹爹呢?我妈妈呢?”逐渐恢复清醒的小男孩连忙左顾右视,可失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俩个异常熟悉的身影。
“小弟弟!莫怕,你爸妈有事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看到小男孩终于苏醒了过来,南宫雁原本低沉的心情也好上了许多。
“这位公子,你可太厉害了!”随着一阵欣喜的声音,沈伯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瓷盅走了过来,顿时香气四溢。
“什么东西?这么好闻?”诱人的香味使得南宫雁精神大振,她连忙走上前去,掀开了盖子。
“咦?还真是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一锅煮的?”当看清里面之物的南宫雁一愣。
“我敢骗你吗?”心情大好的萧晨摇摇头,他站起身来。他要给小男孩盛上一晚,等凉了之后,就可以吃了。
“折腾了一宿也感到饿了!我来尝尝这玩意到底好不好吃?”诱人的香味也使得南宫雁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在稍微地吹散了碗边的热气之后,南宫雁就迫不及待地扒拉了起来,好吃,真好吃!“阿福,看你平时呆呆傻傻的,可想不到你还有点能耐吗?对了,这玩意这么好吃,是不是也有一个好听的名字?”
望着狼吞虎咽,显得有些口齿不清的南宫雁,萧晨无奈地笑笑,“在我的家乡,这种粥有一种非常好听的名字,叫做腊八粥!”
“好了,粥也凉了些!小弟弟,来!先填填肚子吧!”萧晨端起那碗微凉的腊八粥朝着小男孩走去。
“谢谢大哥哥!”
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二牛的哭泣之声,“泽哥!你可要挺住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屋里的所有人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