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九天之上,一人御剑而来,那人鹤发童颜,一身白色长袍,飘飘渺渺,手执白玉圭,宛如天仙一般。
转瞬便落在囚屠与慕容驰之间,抬手之间便化去了囚屠斩向慕容驰的第二刀“千山暮雪”。
“维山兄,别来无恙啊~这是怎么说?”囚屠把断浪刀扛在肩上,傲然的问道。
“囚屠兄,一切以和为贵,有什么长短曲直,该赔礼赔礼,该道歉,不必动刀动抢。”那维山儒者劝道。
囚屠也不敢冒然行动,心里不禁暗暗惊讶,怎么几日不见这维山龟孙功力进步这么大,瞬间就化我的刀法于无形,杀人夺宝这件事得从长讲议了。
囚屠向五大长老望去,这时只期望五大长老能助自己一助,维山龟孙即使功力进展神速,此时也决斗不过我六人合力。
那知五大长老早就在囚屠与慕容驰打斗之际,逃的无影无踪,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别说找了,追也决计追之不上了。
囚屠不禁暗之含愤,不敢表露,想来与维山龟孙拼命,必是两虎相斗,各有所伤了。
那维山儒士知囚屠之意,心想:今日那小子两宝在身,就是与之攀亲,也无法带之出去,不如一人一宝,速速解决,要不人多嘴就杂了。
那慕容驰不禁心生疑惑,不知这儒士挡住自己那一刀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得找机会开溜,这两人一个比一个难对付,如果两人连手,自己也只有哑巴吃黄莲了。
那维山儒士看出慕容驰的心意,身子一纵抄了慕容驰的后路,七星宝剑执立后背,随时都有可能发动攻击,因此慕容不敢擅动。
囚屠也渐渐明白维山儒士的心意,御风而起,落在慕容驰的身前,成困兽之势,防止慕容驰脱逃。
“囚屠兄,我儒派以救世济民为宗旨,这小子手里的瑞兽与我派有些渊源,昔年我教至圣先师夫子曾以瑞兽之现世,来断人间祸福,教人以趋吉避凶之术,实乃万民之福,天下之幸。今麒麟现世,必有一番天机,有待我派了解,以防天灾之祸,不知囚兄可了解。”那维山儒士,手执白玉圭,举向南方,大义凛然的说道。
囚屠怎么会不知维山之意,话不肯说绝,只待他人领悟,好一个维山假儒,囚屠心里骂道,你慈航剑斋只是天下儒士之小派,何必以正义之言,假借夫子圣人之权威来压我呢?也罢,今日两宝必丢其一,鱼与熊掌不能兼得矣!既然维山龟孙指名道姓的要麒麟瑞兽,那我便要那另一件宝贝吧。
“维山兄救世悬壶之心天下知之,我又何忍与你争那麒麟瑞兽呢,即这般我便牺牲一番,只捡些甜头吧!那另一物就归我吧!不知维山兄,有无异议?”囚屠假惺惺的说道。
“果是这般,那再好不过了,我两者不动兵刃是最好之结果,就如囚屠兄所说,一人一宝吧~”
慕容驰这时才看清这维山儒士的面貌,不禁痛骂道:“他娘的什么儒士,长得和仙人一般,却这般心黑,左一个以救天下万民为已任,右一个救黎民于倒悬,原来是个伪儒。我看你也不必叫维山雅士了,你干脆叫伪善雅士吧~”
那维山儒士也不置气,只是轻轻一笑,倒转七星剑,那剑如天上北斗七星一般,由七颗异域仙石组成,仙石相互牵引,之间以月白色光芒相连,说是剑,确实也不像剑。
七星剑顿时光芒大盛,那维山儒士如白鹤亮翅一般,瞬间向慕容驰刺来,一道剑芒十万里,瞬间碎慕容驰的防御之盾,一剑就向慕容驰的心窝刺来。
这真是前门进狼,后门来虎,才拒强敌,又来盗匪,慕容驰不禁叹了一口气。
“罢罢~~~~今日是不济了,实力相差太多了,得想法子救血麒麟一救,这些人动不动以天下为由,实则是明争暗抢的盗匪。”
眼见这一剑就要刺入心脏,只见血红色符文能量渐渐将慕容驰包裹,形成一道防御之墙。
那维山儒士之剑,硬是无法逼进分毫,虽说这神兽还没有全然掌握自己的力量,即便是如此也不禁让人心惊。
血麒麟挡在了慕容驰的胸前,小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眼睛一闪一闪的向慕容驰看来。
慕容驰不禁一阵感动,连血麒麟都如此的为我着想,我怎么能有负于他,即便是死也要死出个气节来。
那血红色护盾渐渐就要消散,囚屠飞身而起,如苍鹰扑食一般舞开肩上断浪刀,一势“山河破碎”斩将下来。
血麒麟的生与死与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他要的是另一件宝贝,因此放开手脚,这一击,势要让慕容驰与血麒麟死于刀下。
只见山风突起,飞沙走石,天昏地暗,那刀芒如同闪电一般,化为满天龙蛇,向慕容驰与血麒麟袭来。
慕容驰把血麒麟护在自己身后,即便是自己战死也要护他个周全,慕容驰飞身而起,仿佛冥冥之间似有顿悟一般,一股神念进入自己的识海。
慕容驰不禁一喜,看来盘龙戒子已经与自己无形中建立某种联系,是以在这最危机的时候有相救之心。
慕容驰白衣翻飞,说不尽的潇洒,秀发倒立空中,四散而舞,说不尽的霸气。
只见他敛气凝神,丹田气海渐渐扩散,如同星河般向四处扩散,把维山与囚屠包裹在自己的宇宙之中。
星光点点,浩瀚银河,乾坤无极。
此时维山儒士与囚屠仿佛进入银河宇宙一般,四周被星云围绕,一股股带有束缚之力的能量袭来。
维山儒士不禁大惊,又是嫉妒,又是羡慕,又是兴奋,那一人一宝的约定早已抛在脑后,心想:“看那小子也不过十五、六岁,能修出自己的宇宙这是绝不可能之事,想我修行已过二千余年,也无此番造诣,这是绝不可能的,估计是那异宝起的作用。”
想至此处,维山儒士那仙家风范早已丧失,不禁眼红耳热起来,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夺得此宝。
却说那囚屠看到维山儒士面部表情的变化之后,已经把他的想法看了个透,心想:“如今你我二人实力相差不大,待解决了这小子,即便是拼个鱼死网破,也要得到这异宝。”
两人心往一处想,劲向一处使,虽受慕容驰宇宙空间的压抑,实力难以全力发挥,必竟慕容驰与他们的实力相差太大。
维山儒士与囚屠丹田之中均已修出第十道灵气,只是各家功法不同,实力有所差距罢了。
如今慕容驰只借那盘龙戒子之力初窥炼气境,修出第一道灵气而已,况且时日尚短,并未与自己完全融合。
虽然,刚才用《乾坤变》心法吸取了百妖老祖千年修行与那道来之不易的灵气,但还不知如何转化成自己的能量,因此这外力散入自己的丹田之中,仿佛一块还没开垦的荒地一般。
即便是慕容驰对上其中任何一人,绝无胜算的可能,况且现在是两人联合,实力乃是慕容驰的几百倍,甚至上千倍。
那囚屠使一着“横刀断水”,断浪刀舞起,一股气流突生,向慕容驰斩去。
这一着乃是囚屠得意之作,昔年用逆反思维,造出之势,实乃是以刚克柔之道,天下武学以柔克刚者居多。
大凡柔者,似水一般,善育天地万物而不争,而莫以争,柔者处弱而居强,是以天下武学刚克弱者寥寥无几。
只见那气流作龙蛇之势,张牙舞爪一般向慕容驰袭去,所过之处乾坤倒转,星空碎裂,飞扬走石。
而那维山儒士,如同仙鹤起舞一般使一招“一点寒光百丈冰”霎那空气凝固,冰冻数十里。
两者均使出平生绝学要毙慕容驰于手下,只见那星河范围渐渐缩小,从方圆数十丈退化成方圆一丈大小。
囚屠与维山儒士两者使出的招式,不断向慕容驰逼近,眼见便要身死道消,那两者前劲未消,后劲又上。
囚屠再使一招“大漠孤烟”只见刀芒如那烟雾一般无处不见,无所不至,千万道匕首大小的刀芒布满了整个星空,这一招下去定要让慕容驰死于手下。
维山儒士飞身跃起,长袍飞舞,秀发倒坚而起,眼睛一闭,嘴角似有咒语漂浮,使一招“七星聚首”,只见七道星光如那银河中一闪而逝的流星一般在夜空中急驰,化七为一,合为一点星光,携雷霆万钧之力,风雪侵世之姿向慕容驰袭来。
一招接着一招,如那海中波浪一般,浪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
慕容驰衣袍翻飞,秀发倒坚,从冥想之中猛的睁开双眼,似有祥光万道,瑞气千条,在空中流蹿。
那盘龙戒子仿佛佛塔之顶的舍利一般顿时光芒大作,照耀古今,两股力量,一阴一阳,一明一暗从盘龙戒子处向空中扩散,形成守阴抱阳之势,一副太极两仪之象在空中凝现。
那不断攻来之势如同丢入龙卷风中的硬物一般,不停的壮大那太极的力量,瞬间膨胀到方圆数百丈大小。
慕容驰猛的一喝,仿佛龙啸九天,眉毛倒坚,似天神下凡一般,声入九宵,威振九幽。
那太极之力越转越大,囚屠与维山老道仿佛进入风暴中的蚁蝼一般,无法施为,只能任那太极之力摧残。
幸好那囚屠身怀异宝御风珠,才阻得些许力量,不至于身死道消,即使是如此,也让他嗓子一甜,数口鲜血喷出。
只因那维山儒士身上穿着异宝“山河社稷袄”,才躲过这一劫,只觉身子四处痛疼,想来是受伤不浅。
两人气息内乱,一时无法调节,一动不动的定在那里,心里充满了不甘与嫉妒。
“老天为何如此不公,我等努力修行二百余载,今日竟然败于这初出茅庐的小子手里,为什么?为什么?”那维山儒士心里气极,一张脸气的和西红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