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天蒙蒙亮玉蝶便爬床而起,栉浴毕,便来到慕容驰所在的房间,只见慕容驰还赖床未起,不时的打着呼噜。
玉蝶爬上床头,便淘气起来,时而拧着慕容驰的鼻子,时而又挠他胳肢窝的庠,直有一会子慕容驰才醒了过来。
玉蝶笑道:“慕容哥哥,你不是说要带玉蝶去山下耍子去吗?怎么现在才醒过来!”
慕容驰拧着她的鼻子嗔道:“你这小丫头也不害臊,昨天人家巴巴的请你去,你还担心被宗主发现,现在可到求起我来了。”
玉蝶撒娇道:“反正我不管,慕容哥哥答应的事,今天一定要办到!”
慕容驰说道:“你这小丫头,我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失信过了,看你把慕容哥哥想成什么人了,今天我定要带你玩个够,你放心淘气,天塌下来有我撑着。”
玉蝶便伺候慕容驰栉浴,罢了,两人来到濯浴院,把院里的事交待给副院长,两人便有说有笑、打打闹闹的向后山而去。
慕容驰想起了那时与玉蝶一起上山的情景,如今光阴荏苒数月已过,想不到自己由一个浪子变的有着落起来,真是各人有各人的造化。
慕容驰见那山路崎岖,又是羊肠小道,两边又是悬崖峭壁,万丈深渊,恐玉蝶有什么闪失,便说道:“玉蝶妹妹,我背你下山吧!”
玉蝶脸上一喜,但又担心的说道:“慕容哥哥,还是蝶儿自己走吧!这山路这么难走,哥哥会很累的!”
慕容驰拧着她的鼻子说道:“玉蝶妹妹,你总是替他人着想的臭毛病也该改改了。慕容哥哥武功这么厉害,别说你这么个小人,就是一百个也能轻松的背下山去。”
玉蝶想起那书里,男人背着女人,两者的关系就不一般了,心里一想,不禁乐了起来,便爬到慕容驰背上。
只觉一种踏实感、安全感、温柔感扑面而来,心里想到总有一天要与慕容驰分开,不禁滴下泪来。
玉蝶拭掉泪痕说道:“慕容哥哥,你有一天会离开玉蝶吗?”
慕容驰说道:“我会一辈子保护玉蝶妹妹,总之有你在的地方,就有我的一席之地。”
玉蝶说道:“那慕容哥哥,可以发个誓言吗?”
慕容驰说道:“你这傻丫头,好好发什么誓言,也罢,你让我发什么誓言,我听听看!”
玉蝶说道:“你就说:‘我会一生一世照顾玉蝶妹妹,不让她伤心难过,永永远远、生生世世都寸步不离她的左右,即使死了变成灰,也要在纠缠在一起’”
慕容驰笑道:“你这傻丫头,寸步不离你的左右,难道你去茅房或者去洗澡的时候,我也要跟着吗?”
玉蝶羞的脸色飞红,撒娇道:“慕容哥哥欺负我,我不依!”说着就拧慕容驰的耳朵。
慕容驰求饶道:“玉蝶妹妹,你再拧我耳朵,我就和你一起掉下山去了,恐怕真的就是寸步不离了。”
玉蝶撒娇道:“除非你把刚才的誓言说出来,我才放你,要不非把你的耳朵掐下来的。”
慕容驰便按照刚才的誓言说给玉蝶听,两人拉勾上吊,作下了一百年不许变的承诺。
两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不一会便走到半山腰,朝阳东升,妖莲朵朵空中飞舞,蜂蝶穿林度山,鲜香之气四处氤氲。
那玉蝶见慕容驰额头上冒了汗,便把自己手绢拿了出来,边走边帮慕容驰擦着,不停的向慕容驰抱怨自己太重了,要下来自己走路。
慕容驰那肯让她自己走这危险的山路,将至山脚,慕容驰只见百花丛中,一朵鲜花生的极是娇艳,淡黄的花瓣如玉女脸庞一般,花瓣似点着几滴水露,更显得超尘脱尘,一时不禁看的呆了。
“慕容哥哥,你怎么不走了,是不是太累了!”玉蝶边帮慕容驰擦汗,边帮慕容驰梳理头发。
“玉蝶妹妹,你看前面那朵花,真的好美!”
玉蝶顺着慕容驰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花生的与众不同,虽说枝杆生的不好,那花朵却是出奇的漂亮,竟然把山里的花都压了下去。
想到自己也如这朵花一般,虽然生的花容月貌,只是这一只瘸腿,便让人敬之远之了,心想:“如今慕容哥哥喜欢与玉蝶淘气着玩,万一有一天也像书里说的,嫌弃我可怎么是好?”
玉蝶想至此处,不禁呜咽的哭了起来,慕容驰问是何因只是不说,看着那花枝如瘸了一般,寻思玉蝶妹妹应该是由物及人,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想至此处,慕容驰也心里一痛,悔道不该让玉蝶看这花的。
慕容驰安慰道:“玉蝶妹妹,你不用担心的,我之所以今天带你下山,一方面是想替你解解闷,另一方面也是想给你治治腿的毛病,我寻了一个名医,家族世世代代都是从医的,相信一定能医好你腿的毛病。”
玉蝶见慕容驰看透了她的心思,也不禁害羞起来,心里脑子里全想的是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实不知一十三岁正如那初春一般,情思渐来,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慕容驰怕玉蝶心生难过,故而加快速度,不一会就到了古城,慕容驰租了一个九狮座驾,这才把玉蝶放入轿内。
只见九头雪狮昂首挺首,十分霸气,每头体长均有五米,那轿子如同房屋一般豪华非常,走在路的当中,众人皆让。
玉蝶见慕容驰坐在车首,自己便也要出来,慕容驰说道:“玉蝶妹妹你就在屋内待着吧,外头阳光毒辣,别中暑了。”
“慕容哥哥在那,玉蝶就在那!”说着就与慕容驰悬着脚坐在那车首,只见九头雪狮昂道挺胸,好不霸气,便指着血麒麟说道,“小家伙,看看人家多霸气,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那血麒麟明白了玉蝶的意思,便不依起来,不停挠玉蝶的痒痒,二人一宠在九狮车上边玩边走。
路人的行人都看的呆了,只见那小女孩十二三岁,肤如凝脂,眼如明星,瓜子脸,鼻冀灵犀,樱桃嘴,柳叶眉......上天竟然把这所有的好处都集中在那小女孩的身上,笑起来两个小酒窝显得可爱至极,让人忍不住回头观看。
那街上多有丽人来往,看见玉蝶的容貌,也不仅自惭形秽起来,只见玉蝶不施粉黛,却妖娆而不妩媚,脸不笑,而酒窝自起,妩媚中有夹杂着许多可爱,那眼神含泪,楚楚可怜,让人不禁为之心碎。
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一笑百媚生,任何词语都无法形容她之容貌。
慕容驰不一会便驱着九狮车来到一处庄院外,门人见慕容驰所驾之车,便知其身份非同一般,便讯速的跑进门内通报。
不一会,一位身着灰衣,仙人样貌的老者迎出门来,一笑赔笑的说道:“不知贵客到访,有失迎迓,还请恕罪。”
慕容驰向那老者抱了一拳,说道:“久闻圣药手王一之名,今日到访实乃是因为家妹有一先天之疾,望药王周全一二。”
说着慕容驰便把玉蝶抱出车来,那老者一见玉蝶,心中一惊:“这世上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药王回道:“小哥说那里话来,医者父母也,敢不尽心竭力吗!不知令妹何疾?”
慕容驰笑道:“药王不必问,且自看!”
那药王心中不禁一惊:“这小子一看只有十五六岁,为何说话如此的老成,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论相貌这兄妹均是人中龙凤,我怎么没听说过古城有这样人品的世家呢?”
那药王一时也不敢怠慢,向玉蝶看去,只见看一腿略长、一腿略短,心中已明,领略到慕容驰不想把病因说出来的原因,那药王也不敢惹玉蝶不高兴,便说道:“请小兄弟进屋一叙,小老儿定尽我所能,全力施为。”
来到屋子,寒暄一阵之后,药王便揭开玉蝶的衣裙只露出小腿肚来,把扶一阵,心里一惊,眉头微皱。
慕容驰问道:“到底怎么样,你看了这么长时间也说个话啊!”
药王这才放下玉蝶的衣裙,说道:“依我看,这不是先天之疾,到像是一种蛊毒,这蛊毒幸好只在小腿肚里,如果在其它内脏里,估计令妹早就没命了,只是我看这蛊毒正在慢慢漫延,有侵入脏腑的危机,这已超出了我行医的范畴,请恕老儿无能为力了。”
慕容驰大惊,一把揪起药王的胡须骂道:“你这庸医,看不了病也罢,还敢大言不惭,今日不看在家妹的份上,你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那药王及家众都跪下求饶,慕容驰这才罢了,抱了玉蝶出了药王家门,轻轻放在轿内。
却说那玉蝶见慕容驰因为自己的病急成那样,不禁又是高兴、又是悲伤。
高兴的是:他即这样为我着想,对我如此的好!
悲伤的是:自己终命不久长,与他一起的日子渐渐少了。
想至此处,不禁又哭了起来,慕容驰驱着狮子向其它名医处行去,一边进来安慰玉蝶:“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玉蝶只“嗯”了一声,便扑在慕容驰的怀里哭了起来。
慕容驰玉蝶两人找了十数个名医都如那药王说的一般,正无主意之时,想起了飞鹰体术馆的许风来,便驱着九狮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