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要不要再找那个练丹师,让他多为我们练制一些内外伤的丹药?”思雨转首对着刘庆说道。
“你还敢再去练丹房?”刘庆斜眼看着思雨,嘴角扬起调侃的笑意,说道。
“那有什么不敢的!”思雨大声说道。不过,回首一想,自己走进练丹房内,宛若蝗虫过境般,寸草不生,又联想到董长老发现后的情形,顿时心寒,挠挠头,继而说道,“反正此次去练丹房大有收获,近期就不去练丹房了,等我们将所有丹药练化之后再说吧。”
“你啊~”刘庆无奈笑道。
……
“是谁这般大胆!”昆山,练丹房第三层内,脸色已然气得煞白、眉须皆张的董长老,看着连存放丹药的木架都被拆得七零八落,对着面前兢兢惊惊的众多练丹房弟子,怒吼道。
而身着青色流仙裙、头梳元宝髻的玉珠,一张俏脸也是气得通红,显然,对于偷盗者的如此行径,也是恨得牙痒。
……
“爹,这么早你去哪了?”思雨看着从外归来的父亲,问道。
“去山上采了些木材,生火做饭用的。你们这么早去哪了?”与思雨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思雨爹,从身后卸下一堆木材,看着风尘仆仆的刘庆二人,面有疑色。
“呵呵~”思雨晒笑,脑袋急转间,已然编出了理由,道,“我们去修练!对,修练去了。”
“修练?这么早”思雨爹狐疑得看了一眼刘庆二人,不过倒也没有再追问什么,接着说道,“那你们以后每日去东山上采些柴,就当你们修练了。”
“好!”思雨当先应承道。
“就你会使唤儿子,一天到晚,除了雕刻那些木头,也不知帮家里做做农活。”石屋内,走出一高挑妇人,却是思雨妈,指着思雨爹鼻子骂道,“让你每天早上采些木材,还想着使唤别人!”
“嘿嘿~老婆大人,早上好啊!”思雨爹挠挠头,一脸傻笑,与思雨傻笑的模样如出一辙。果是亲父子。
东方,旭日爬过东方山头,将一缕阳光照射在石屋上、蓠院内。照在刘庆和煦的脸上。
……
“报!练器堂堂主泰长老到!”昆山,正处下半山腰处,棍宗总坛青石红顶的大殿殿门处,一执勤棍宗弟子,朗声叫喊道。
大殿内,灯火通明。
国字脸,双眼皮,白眉黑发的棍宗宗主正主坐在众多座椅中。身边两侧,除左手边的椅子无人落坐外,其他位置,均已坐满。而那只左手边的椅子,却是宽大异常,几乎是其他椅子的数倍。
环眼看去,只见精瘦干练的昆德保,身材魁武的武长老,面色红润、须发皆白的董长老均在其中,且除昆德保外,均面有忿恨之色,看得昆德保一阵狐疑。
听闻泰长老到,部分长老起身,抱拳施礼。然而,阔步前进的泰长老,却是对任何人都没作理会,大步流星下,走至棍宗宗主身侧,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而那只椅子不知是何材质,竟无半点异常。泰长老落坐后,拿起身边杯具中的水壶,仰起头,将茶水倾倒而下。
起身的众多长老,彼此相望间,均看出泰长老此时心情不佳,缓缓坐下。
“嗯~”虽说泰长老步履急健,但隐隐有些轻浮之意,作为棍宗长老,一些人自然可以一眼看出,但见泰长老牛饮后,便闷坐不言,一个个倒也不敢先行开口询问。
“好了,诸位长老即然到齐,那就先请武长老说说武技殿之事吧。”棍宗宗主看到泰长老无意先行开口,微微摇头,打破寂静。同时间,随手一挥,远处大殿门扉,无风自关。
看得棍宗长老如此凝重,一些本不在意的长老,顿时坐直身体,侧耳倾听。
“武技殿,昨夜遭盗,丢失四本高级武技!”武长老看着诸位长老盯着自己,顿时感到面上无光,豹眼圆睁,怒气冲冲的讲道。
“什么?武技殿竟被盗了?”
“是何人这般大胆!”
“……”
寂静的大殿,诸位长老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安静!”棍宗宗主双手一举,朗声说道。
棍宗宗主执掌宗门许久,威严甚重,众长老顿时止声,坚起耳朵,静听后语。
“董长老,说说练丹房的情况。”棍宗宗主却是话头一转,问向身侧的董长老。
只见董长老却是平静的多,声音不带感情,继而说道,“练丹房三层,所有丹药尽皆被盗。”熟悉董长老的部分长老,自是明白,此时的董长老,声音不带感情,正是其爆发的前兆。
“这盗贼也忒猖狂了!”
“不抓此贼,我棍宗颜面何在!”
“……”
不同于武技殿,武技丢失了,可以再次撰写,丹药丢了,却只能再次练制,所需消耗的财力、人力,即使诺大棍宗,也难以承受。就拿固元丹来说,即使身为高级后期练丹师的董长老,十份药材,能练出两炉出来,已然算是不错了。
更何况许多丹药,很多都是等级更低的练丹师练制,其耗药率,更是恐怖。且要无足额丹药供应,将会在众多棍宗弟子中引起恐慌。毕竟,好多棍宗弟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做着棍宗颁布的各种任务,其主要目的,就是换取丹药,好在修练大道上走至更深一步。
“啪!”正当众长老议论纷纷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言泰长老,却是一拍身侧桌子,腾然起身,看着众位长老的目光全都看向自己,泰长老无眉无须的脸上,凶光更胜,几乎是怒吼着,道,“存于练器堂地底之火上的老祖武棍,不见了!”
“老祖武棍,不见了!”宛如晴天霹雳,回声在空旷的大殿久久回荡,荡进棍宗长老们的心中。
“砰~”却是水杯落地的声音,一名颇为年青的长老失手,将水杯打碎。
“咳!”棍宗宗主的声音,将众人思绪拉回,只见棍宗宗主不慌不忙,缓缓从其身侧桌上拿起水壶,倒下一杯水,待水雾散去,轻轻抿上一口,环顾四周众长老,道,“诸位长老,此事上层已然得知,无需大惊小怪。”
“那上层的意思?”昆德保落坐,问道。
“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棍宗宗主再抿一口茶水,说了一句让大家费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