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还是周一,下午六点,夜幕提前降临。
西郊市,恒仁学院里,教室的门外,走廊上仍是漆黑一片。
缓缓,天气渐渐凉了,无意识里,喷嚏从我鼻里打出,许久的觉,我这才从梦中苏醒。
“醒了?去吃饭?”面前,我坐在地上,身子有些冷,鼻子里也多了些含糊不清,倒是眼神之中仍是恍恍惚惚,我的心里,却也非常知道,此刻的寂静无声,一定是步入了夜间。
大家果然都走了,走廊才没有开灯。
“诶,你怎么样?”也许是我无力的坐了太久,面前的她连忙又问着我。
“李婷?”反应过来,我慵懒的回应了声,身上好像确实没什么气力。
“嗯,来。”李婷温柔着,牵住我的手,小有弯腰的,将我从地上拉了站起。
“做梦了吗?”李婷知晓的问着我。
“这······好像没有。”听她这么问,我自己倒也觉得挺意外。还别说,我还真没有再梦见那个女人。
“那就好。”李婷笑了笑,道,“走吧,去吃饭。”
“我······我不去了。”我边道着,伸了伸懒腰,一连串的动作,最后落得又懒洋洋的,背靠在墙上。
“不去了?”
“今天不能一起吃饭了,我请了假,得回家一趟。”我道着,也问着她,“我想,这时间点,你爸妈应该也来接你了吧?”
“是的。”李婷点了点头,表情骤然就不好看了,一恍惚,立刻又温柔的问着我,“你请了假回家,难道,是想继续准备下场的音乐会吗?”
年中的音乐会,原计划是要办上五场。
“不,单纯的回家而已。”我摇了摇头,打着哈欠道,“音乐会,我已经和主办单位说了,昨晚就把剩下的全都取消了。”
“取消了?那岂不是······”
“也没什么,赔点钱而已。”我叹了叹气,道,“要是再这么办下去,我迟早得累死。”
“嗯,这倒是。”李婷听了,还是点了点头。
“其实,我这次回家,也主要是想修整一下。最近毕竟,还是太累了点,我的身体实在有些吃不消。”我道,“我计划着,这次回家后待个两三天,等回来时,状态调整了完美,到时也好迎接期中考,冲榜首。”
“嗯,这么说来也挺不错。”李婷也支持道,“我想,等你再回来时,考试一定又是全校第一了吧?”
我的成绩十分好,从小就是这样,是种天赋、
“哈哈,也许。”说到这个,我也是丝毫不客气。
“那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回去吧,时间不早了,再晚可能就没车了。”
“好。”我应道,“那我就先走了,有事电话call我。”“会的。”李婷道,“路上小心。”
“ok,你也是。”
······
害,骨骼酸痛,身心俱疲。我背上没装什么东西的书包,一路驮着大背,直是上了公交车时,一下又瘫倒在位上。
望着窗外车水马龙,街道上,灯火通明。一瞬间,仿若我的心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装。愣是自顾自的,心里想了想,昨晚时,私自取消了音乐会,不知是对是错,倒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回家。
从小,我出生在音乐世家。父亲虽然不懂音乐,但是却以一个知名企业家的身份,豪娶了我的母亲,而那时候的她,便是享誉全球的音乐女王。
在我之前,我还有两个姐姐。她们都是学霸,是学习的天才,她们比较像我的父亲,办事能力极强,都是女强人。此时此刻,她们现在也各在国外,读书学习,努力深造。
而在这儿之中,奇怪的只有,唯独我生下来后不久,却深深的受到了音乐女王我母亲的熏陶。那会儿,明明才是儿童的年纪,可我音乐方面的技能却已经有些炉火纯青,也许是母亲把天赋都遗传给了我,直到是现在,音乐仍是我的一大技能,多年的努力,可谓是深有造诣。
我的父亲,名叫陈德军。他是知名企业家,是西郊市里大财团法正的老板,也可以叫总长。
害,他可不单单是个普通企业家那么简单,听说,他的名声,享誉了全球,法正财团的势力则更是遍布了世界各地。对于这些,我是不太懂,只知道父亲他常年都会因为工作的关系而难得回家,一年半载基本都在国外工作,至于具体是做些什么,我就一点也不清楚了。
相反,比起父亲,我的母亲,那个中年的女人可就截然的不同。
她叫丁珑,正处中年(自己不承认)。反正,自打生下我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像从前那样,一股女王范儿,在那媒体舞台等地而抛头露面,反倒是,她选择了功成名就时便就隐退在后,做了个令人羡慕的、在家享清福的富婆。在我眼里,她就是个慵懒的女人,在外高贵,在家平凡,整日整夜她也没有什么特殊事干,倒是天天待在家里,过着极其“乏味”的日子。
也正因为如此,要不是稍大些的时候,管家先生曾跟我提起过她的光辉,不然,我这个做儿子的还真不知道,原来曾经的她居然是个这么厉害的人物。
记得,有好几次我都好奇的问起母亲隐退的理由,姐姐们或是管家,他们却都一致的回答我,隐退,是母亲因为有了我。
可我不太懂,为什么呢?
说实在的,也不记得是从多小开始,他们就把我当做是音乐神童,音乐天才。我自打接触音乐的那时起,就自然而然的拥有了绝对的音准和良好的乐感。像是一种接了母亲的衣钵,我从初中开始,就会有时不时的登上舞台,演奏小提琴、钢琴等西洋乐器,往后,我的舞台更是越来越大,从方的变成圆的,地点也从西郊市来到了芝加哥,往上又去了欧洲,最后才回来落脚在西郊。
一连直到我今年考上了大学,一所名叫恒仁学院的贵族学校,我的音乐会才终于少了下来。早年间,我就见过不少世面,成就也算是数不胜数。
因此,记得就在今年开学后不久,有人给我留私信,说想看我的音乐会。这才,一口气以着十八岁“成人典礼”为名,连开了五场,又预定了五场,其中,有几场就落脚在西郊市。
这才,忙碌不停间,我困倦时梦见了那个女人,困扰了我许久,看过了心理医生,实在身体吃不消,无奈才与主办方取消了音乐会,赔了点小钱。
······
许久,我到家了。
“哎?少爷回来了?”
刚到门口,恰好遇见格兰特小姐正在清理花坛。要说起来,其实她今年也是十八岁。三年前的雨夜,她来的我家,我记得当时,她伤痕累累,满身狼狈,犹像是我梦中的女人一般,就这样倒在了我家门前的大街上。那会儿,奄奄一息的她,被我母亲撞见好心带了回来,这时才知道原来她的父母已经因为车祸过世了。因此,母亲也就顺带收留了这可怜的姑娘,让她在我们家做个园丁,轻轻松松,平日里也就干点繁杂琐事,在这儿一晃,待倒也待了三年。
“嘘,少爷我看您先去书房待一下吧。”打开大铁门时,格兰特小姐嘱咐着我。
听了,我便也奇怪的问她:“去书房?客厅有什么事吗?”
“我也不清楚,反正在这之前来了两个陌生的人,说是要找先生和夫人。”格兰特道,“现在,他们在客厅已经和夫人谈了很久,一直没有回去。我怕你去了会打扰他们,所以让你去书房等着会好。”
“两个陌生人?”我想了想,又道,“该不会是来找父亲谈生意的吧?”
“不清楚。”格兰特耸了耸肩,小嘴嘟着道,“反正其中一个是个老头,大概六七十岁的样子,胡子贼长了,还拄着根像是方丈的禅杖呢。还有另一个,更加奇怪,年纪好像比你大上一些,然后戴了副奇怪的护目眼镜,然后”
“好了好了。”这家伙,太喜欢看漫画了,所以一看见人就能立马描绘出重点来,再不打断她的话怕是介绍不完了。我只得摆摆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书房了,饭点再叫我吧。”“好,等会儿叫你。”
殊不知那客厅里来的,正是被天庭通缉的要犯——周靖、李永康。
既此,他们到此,究竟所为何事?还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