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夜芸慕微睁睁惺忪双眼,抬起双手指肚轻打转眼眶两圈,随后轻拍小脸,对着帐外喊道:“青槐,快准备好早膳,你家小姐我饿了!”
不待门外丫鬟反应,又往上伸直双臂,绷紧绷直双腿,怎么还这么累?正准备长长地打了个懒腰,突然双眸余光发现身旁有人正盯着她一瞬不瞬地看着。
“我的妈呀!”夜芸慕放下双臂,直起小腿至膝盖位置,不由分说,猛地一脚踹过去。
“扑通”,上官弘昫正一幅看好戏的模样瞧着她,冷不妨被她一脚踢到地上,直摔了个大跟斗。
“你又发什么疯啊,丑女!”摸着自己硬被摔疼的屁.股,上官弘昫冷眉一蹙,面目一红,怒气横生,说着从地上起来,就要握拳掀帐帷。
“你怎么还睡在我的床上?”夜芸慕卷着腿在床榻上一见,忙出声问道。
“贤王妃,洞房花烛夜,本王不睡喜床,该睡哪儿?”上官弘昫气不打一处来,幸好女人力气小,不然本王的腰也要被踹断了。
“那个,你昨晚后来不是已经走了吗?”夜芸慕突然想起这是他和她的新房,汗,敢情还当自己在上将军府的闺楼啊。
“本王原本是要走的,可是没走成。”上官弘昫想起昨晚被她猛推一把险些坠地,起身下榻欲离开新房,却不想房门被反锁了。
这肯定是母后的杰作。因此他只能在外室软榻上将就将就,可是深夜冷意至来,他打开橱柜欲取锦被,可一看却傻了眼,橱内空空如也。母后真是太过分了!
没法子,他转身来到她床边想去抽床薄被,却看见和衣而睡的她紧抱着两床棉被拉也拉不动,无奈之下只好和衣在她身边躺下。
他可不想俊美潇逸的自己第二天起来染上风寒,那可就太亏了。
“对不住,对不住!”夜芸慕“嘻嘻”干笑两声,忙低声开口道歉。
虽说她是世家嫡小姐,父亲又是受特封的天策上将军,可拥有现代人灵魂的她可是能屈能伸的,凡事都适可而止,适可而止!
说完,也不看上官弘昫反应,一把掀起大红帐帷,挂于垂钩,起身下榻,整整被睡得有些褶皱的大红喜服,慢慢俯身坐于榻沿边上,右手快速伸进左手衣袖,一点点往上移,似在查找重要之物。
少倾,只见她轻吁一口气,眉张目开地从左袖内掏出一块米色包布,布外还扎了根线绳。
上官弘昫眉峰紧蹙,俊脸无一丝表情,怪异地看着她:丑女又在搞什么花样?
“‘闲’王爷,给你。”夜芸慕一把递过小包布,故意放缓语调,得意地说:“我昨儿清早找了个小竹筒,在里面灌了鸡血。你负责的圆帕呢?”
什么?竹筒,鸡血?这女人真是无盐又无知!
上官弘昫没好气地接过米色布包,一把扯掉线绳,掀开布块,不看不打紧,一看就乐得笑出声来:“这就是你准备的鸡血?”
夜芸慕看着他好整以暇又儒雅地笑着,不禁疑从心来:“就一小管鸡血而已,有必要笑得这么开心?”
正欲站起身去一探究竟,却见他缓缓地拉起布块一角,轻轻地向前一抖,米色布块勾着个优美的弧度慢慢落下。那动作要多优雅就有多优雅。
等等,小竹筒呢?这下轮到夜芸慕傻眼了。
什么时候弄没的?明明扎过细线的,难道是昨天下午拜堂时丢了?
她记起拜堂时被人牵着一会扯到东跪地,一会拉到西俯首,把她折腾得一点劲都没有。肯定是那会儿掉的!
“就知道你办事不可靠,幸好我早好准备。”上官弘昫掠掠眉心,拍拍膝盖处衣袍,在一边红木凳上坐下,满意地看着她一幅未回神的惊傻样,悠然地从中衣袖口中掏出一块白色巾帕。
夜芸慕抬眸一看,杏眼圆瞪,万分激动地抢过巾帕:“幸好,幸好。没想到你这个绣花枕头也是有两把刷子的,值得表扬!”
边说边小心地打开帕子,目不转注地细心察看着帕中那一抹艳红,忽抬头问道:“你这是什么血?”
“狗-血!”上官弘昫得意挑眉回道。
狗血?!确实够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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