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话一出,那几个人齐齐变了脸色。
那个叫张子扬的斜刘海小伙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我说道:“你什么意思啊?你的意思是,你是我们这几个人的爷爷?”
我哈哈一笑,说道:“哪里哪里,我开个玩笑嘛,我这个人没读过什么书,没什么文化,说什么就是什么,哪里知道你们这么敏感,不好意思了。”
曾文迪指着他们说道:“你们老实一点啊,这里是公司,尤其是你,张子扬,这里不是你们随便撒野的地方。”
靠着曾文迪这种软绵绵的训话方式,这些人会服他才怪了。
我对曾文迪说道:“迪哥,你先出去吧,我会和这些兄弟们相处好的。”
那几个人一听到这句话,脸上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样子。
曾文迪看了那几个人一眼,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嗯,那我先去忙了,争哥,我相信你。”
我对他笑了笑,趣÷阁出一个OK的手势,说道:“没问题!”
随后,曾文迪便走出了房间。
而我在他们含着敌意的目光下,径直走到了尽头,在那台没人坐着的机子面前停下。
我看了一眼我的电脑椅,说道:“这里怎么这么多烟灰啊?哪个兄弟能借张纸给我擦一下?”
但全场没有一个人理我,其中一个人迅速跑到了门口,打开门十分机警地往外面看了一圈,随后把门给关上,给门摁上锁。
“扬哥,曾文迪走了!”
张子扬嗯了一声,随后脸上带着狞笑,晃着肩流里流气的走到了我的面前,说道:“你叫徐争是吧?刚才胆子挺大啊,你是我们的爷爷?”
我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说道:“我不是说了嘛,刚才开玩笑的,我这个人说话直来直去,没想过要得罪你们。”
张子扬点了点头,在我座位旁边坐了下来,将脚搭在了桌子上,对我说道:“行吧,别说我们不讲道理,现在给你两条路走,规矩,新来的都要这么做。”
我笑着对他说道:“好啊,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遵守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
张子扬看了我的左手一眼,说道:“你小子,倒是挺识相的,和前面的那几个被我们赶跑的不一样,你这手上怎么一条这么长的疤?怎么弄的?”
“这个啊,待会再和扬哥解释,先谢谢扬哥夸赞了,不知道扬哥让我干什么?”我对他问道。
张子扬使了个眼色,他旁边立即来了两个身材比较壮实的打手,虽说壮实,但也只是相对而言的,和我不能比,他们年龄看上去都比我小,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而我都快十九了。
“第一!”张子扬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自己先给我们每人喊一声爷爷,算是行了见面礼。然后这个月房间都归你打扫,帮我们跑腿,算是尊重了我们。我们每人每天都会给你一个单子打,但是打的钱不归你,归我们所有,算是保护费。一个月以后,大家就都当你是兄弟了。”张子扬说道。
我笑了笑,说道:“见面礼,尊重你们,保护费,三个点囊括得很全面嘛,不愧是扬哥!”
张子扬扭过身子,一脸诧异地看着我,说道:“你小子是真的上道啊,前面那几个人听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开始反抗挨了打了,你小子居然还能这么淡定。”
我哈哈一笑,说道:“我什么事没见过,有经验嘛,那第二是什么?”
张子扬冷笑了一声,说道:“这第二还不清楚吗?你不同意第一条,那我们就只能说对不起了,每天挨一顿打。”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这样啊…对了,扬哥,你在七个葫芦娃里面,排名第几啊?是这里的老大吗?”
张子扬皱眉对我说道:“我排第几和你他妈有什么关系?我说的话算数,你照着做就行了。”
张子扬脸上一脸桀骜,将脚放在桌子上抖着,没有再看我,而他旁边的两个人却在此时走了上来,伸出手推了我一下,说道:“快点!作决定!”
推我的时候,我看到他们手上的纹身了,还注意这两人的腰上还插着一把弹簧刀,看来这些人真的是小混混出身,由于有一技之长,现在在虎牙公司混得相当不错。
“几个大哥别急,我这就做决定,给我几秒钟想一想。”我笑着对他们说道。
“我选第一个吧!”稍微犹豫了一下后,我作出了决定,笑着对他们说道。
.“好!那就先喊爷爷,从我开始。”张子扬显得更得意了,靠在电竞椅上,等着我过去喊。
我脸上堆着笑容,慢慢走到了他的旁边,突然!我眼神一狠,将他身后那人腰间的弹簧刀给抽了出来,然后用胳膊锁住了张子扬的喉咙,他整个人从电竞椅上翻了下来,被我直接拖到了墙角。
我脸上露着狰狞地笑容,拿弹簧刀抵着他的太阳穴,说道:“小子,你刚才让我喊你什么,再说一遍,好吗?”
此时,另外六个人齐齐围了过来,对我说道:“你他妈干什么?不要乱来啊。”
我咧开嘴,笑出了几声,然后咬着牙凶狠地指着张子扬说道:“你们这几个人都他妈在这里待好了,谁敢开门出去,老子就废了他!”
那几个人被我唬住,没有再发出动静。
我将头低了下来,看着被我锁着喉咙直咳嗽的张子扬,说道:“你刚才不是问我,我左手上的这道疤痕是怎么来的吗?我现在告诉你。”
张子扬脸都被我勒得发红,此时直翻白眼。
我舔了舔唇,笑着说道:“我十四岁那年,被别人欺负,就像你们现在这样,他们那里的头儿,找人把我摁在地上,然后拿一把水果刀,在我手上,划了这么长的一道疤。”
“后来倒在血泊中的我从地上起来,抢过那把水果刀,在他脖后跟戳了十多个窟窿眼,他当场就死了,由于我当时还是未成年,不被判死刑,在牢里住了两年就出来了。”我压低着声音,在他耳边说道。
随后我将目光放在另外六个人身上,对他们说道:“你们以后谁敢在我耳边指指点点,我不介意再蹲一次牢房,明白吗?”
被我锁着喉咙的张子扬拼命点着头。
我把他松开,推到了一边,张子扬走到那六个人中间,拼命咳嗽喘着气,又惊又恐地看着我。
“现在,来个人,把我椅子上的烟灰给擦了。”我把玩着手上的弹簧刀,漫不经心地对他们说道。
那七个人不为所动,几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来个人把我椅子上的烟灰擦了!!”我突然一下吼了出来,脖子上的青筋直冒,声音震响了整个房间,睁大眼睛用如虎一般的眼神怒视着他们。
那几个人被吓得一抖,没人敢直视我,但有一个身材瘦小,畏畏缩缩的打手被张子扬推了出来,我比他高出了两个脑袋,他抬起头害怕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了我的面前,直接用衣服把我椅子上的烟灰擦了。
椅子擦干净后,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脚搭在了桌子上,晃着脑袋,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是你们这儿这个月第四个来的,正好,我在寝室也排行老四,以后,你们叫我老四就行了,明白吗?”
我将头又重新靠在电竞椅上,闭上眼睛转悠着弹簧刀,等着他们的喊应。
但此时全场安静得一根针落下来都听得见,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时间一秒秒的过去。
我将头偏过去,睁开眼睛,手上把玩的弹簧刀停了下来,看着张子扬说道:“怎么没人喊?”
张子扬打了个哆嗦,带头说道:“老…四哥!”
此时,先前站在张子扬身后的两个壮实的打手,一个人拿出一根烟放在我的嘴边,另外一个人给我点着火,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四哥!”
张子扬和他两名兄弟带了头,另外的四个人几个人对视了一眼,齐齐喊道:
“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