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皇后似乎并没有被贵妃的事影响,看起来心情不错,正拿着剪刀修剪桌上的一盆花,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你来的正好,快来帮本宫看一看,这盆花要怎么修理才好看。”
阮晚晚不明白皇后的意思,只得老老实实上前,对着那盆花端详了一番,而后接过剪刀,将一只过于扎眼的花枝“咔嚓”一声剪了下来。
“臣妾觉得这样比较好。”
皇后笑着点点头:“这只花枝歪的太明显,早就该剪了,不过除了它,还有一枝要剪的,你觉得是哪个?”
阮晚晚继续端详那盆花,却看不出来,更不明白皇后的寓意。
“臣妾愚钝。”
皇后没说话,笑着接过剪刀,在一只不太明显的花枝上动了剪子。
阮晚晚再看那盆花,的确比刚才顺眼了不少。
“花枝跟人是一样的。”皇后笑道:“大皇子和贵妃就像第一枝花,歪的明显,人人都能看出来,不过晚晚,最要紧的是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你不仅要及时发现他们,还要及时处理他们,否则,等他们长起来要对你不利时,就太晚了。”
阮晚晚突然明白了什么,皇后这是在提醒她。
“娘娘英明,臣妾会小心的。”
“小心萧泸溪,看住她,别让她跟贵妃联系。”
“臣妾明白。”阮晚晚忍不住心中一阵感慨,原来皇后娘娘早就知道萧泸溪有问题,看来,她之前的怀疑是正确的。
可北凉烨不知为何那么迟钝,不仅对萧泸溪毫无防备,反而还拦着自己不去调查。
一想到这个,阮晚晚就要生气,罢了罢了,她甩了甩脑袋,告诉自己别去想这些。
从皇宫里出来后,阮晚晚并没有直接回太子府,而是去了酒楼,叫来侍女问话,这侍女,正是先前她安插在萧泸溪那边的眼线。
“萧侧妃最近这些天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一五一十禀报上来。”
“是。”
那侍女事无巨细,将她打探到的动静全都告诉了阮晚晚,并呈上了一本小册子,上面的记录更加详细。
阮晚晚看了册子才知道,原来萧泸溪真的打算进宫看望贵妃,不过她进宫时,皇上恰好在贵妃那边,这才没有见成,现在已经回太子府了。
阮晚晚并不着急回去,吩咐侍女继续盯着萧泸溪。
正巧这个时候,蒋淮媛也来了酒楼,二人吩咐厨房做了一桌酒菜慢慢吃喝,吃过饭后,阮晚晚又忙起酒楼开店的相关事宜,蒋淮媛自然也在一旁帮忙打下手,一直到天快黑了,他们才离开酒楼,慢悠悠的回了东宫。
二人刚走进大门,便看见前面的院子里亮着灯,可见北凉烨已经回来了。
守门的小厮也道:“太子妃,蒋侧妃你们回来了?太子殿下也刚刚回来呢。”
阮晚晚没理会这小厮,径自进了门,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北凉烨回来了又如何?她现在才不想看见他,更不想跟他说话。
迎面碰见了后厨的管事,管事冲她笑道:“太子妃回来了,现在传晚饭吗?”
阮晚晚冲着他一摆手:“不必了,我和蒋侧妃在外面吃过了。”
那厨房管事欲言又止,脸色变来变去,十分精彩,心想你们吃过了,可太子殿下还没吃啊。
可阮晚晚已经不想听他说话了,大步进了自己的院子,砰的一声关上院门。
管事没办法,叹了口气,只好朝着太子的院子去了,一边走,嘴里一边嘀咕。
“你们这些主子吵架,能不能别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
与此同时,北凉烨那边也听到了消息,知道阮晚晚回来了,正要吩咐下人传晚饭,却又见厨房管事过来回话。
聪明如他,很快就猜到阮晚晚在生他的气,虽然他也不太清楚,自己哪里惹到她了。
他突然想到,阮晚晚在奉命调查天花毒素的事情,先前似乎跟他提起过,还提到了萧泸溪,从那天之后,北凉烨就再没见过她,更没跟她说过话。
难不成……
不过也只是猜测,北凉烨没有深究,吩咐厨房管事道:“既然太子妃她们已经吃过了,就把饭菜单独送到我书房去吧。”
“是。”
管事答应了一声,下去忙了。
另外一边,阮晚晚拉着蒋淮媛进了自己的院子。
二人一边走一边聊着闲话,琢磨着晚上的点心吃什么,推门进屋,却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正端坐在桌前。
蒋淮媛楞了一下:“萧侧妃,你怎么在这儿?”
阮晚晚笑了笑:“哟,来了个不速之客。”
萧泸溪正端着一杯茶小口喝着,见她们二人进来,莞尔一笑:“阮晚晚,你终于回来了,让我好等。”
萧泸溪长得并不丑,而且很有气质,多年的吃斋念佛,让她看上去慈眉善目的,仿佛不识人间烟火的天女。
不过,阮晚晚心里清楚的很,这一切都只是表象而已,撕开这个和善的面纱,内里说不定是一只凶猛恶毒的野兽。
“哦?萧侧妃特意在此等候,找我有什么事吗?”
“自然有事,不过,太子妃身边动辄跟着无数人,这倒让臣妾有些开不了口了。”
这是要让她屏退左右的意思吗?阮晚晚并不害怕,对蒋淮媛和侍女说道:“你们先出去吧,在外面等我。”
蒋淮媛非常不放心,不由得攥住了阮晚晚的手,一个劲儿的冲她摇头使眼色。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蒋淮媛早就知道了萧泸溪的为人,虽然说不上佛口蛇心,可绝对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而阮晚晚却是个心直口快的性情中人,没什么心眼,蒋淮媛担心她会吃亏。
阮晚晚低声对她说道:“没事的,放心吧,我会应付。”
蒋淮媛虽然担心,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带着侍女离开了房间,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去告诉太子。
阮晚晚不紧不慢的走过去,在萧泸溪对面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萧侧妃,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