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背对着他,看不见她的表情,现在他把她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她没有意识,没有思想,没有理智,更没有无声的反抗,整个人都被最原始的本能支配着。
随着他的律动,她不停的抛着头,嘴里渗漏出细碎的呻吟声。
这声音传入他的耳际异常美妙,就像一记催情药,令他亢奋不已。
如果她是清醒的,绝对不会给他半点回应,永远都像一条死鱼,还是僵硬的死鱼。
“蠢女人,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求我要你,比现在还放纵。”
一次的释放之后,他原本想看在她发烧的份上,放过她。
但她发自本能的叫声,刺激到了他,他喜欢听到这个声音,让他征服的满足感爆棚,让他的欲望失控,根本停不下来。
又连接要了她五次才肯罢休。
或许是被他折腾的出了一身的汗,她竟然奇迹般的退烧了。
陆谨言起来的时候,她还在昏睡着。
他冲了一个淋浴,出来的时候,眼角的余光飘到了她梳妆台上的一个趣÷阁记本。
他走过了去,随手拿了起来,里面记得全是账目。
每个月赚多少钱,花多少钱,存多少钱。
真是个财迷,记得这么清楚。
他嘲弄一笑,正要放下去,一张照片从里面掉了出来。
他捡起来一看,倒吸了口气。
这是个什么鬼男人,又肥又胖,满脸的横肉,秃头、高低眉、老鼠眼、酒糟鼻子、翻嘴唇……简直就是刷出了丑的新境界,满脸都是一部恐怖片。
蠢女人从哪里搞出来的这张照片,准备万圣节拿出来吓人的吗?
思忖间,他忽然一震。
夹在趣÷阁记本里的照片应该是很重要的。
难道这个丑男人就是她念念不忘的阿聪?
他把照片夹了回去,双臂环胸来回踱了几步,越想越觉得就是她的初恋情人。
这种男人,就算内秀,也得秀上一万吨才能弥补如此惊悚的缺陷。
她肯定眼瞎,脑残,才喜欢这种男人,还把第一次奉献给了他。
审美观这么奇葩,到底是怎么考上设计学院,怎么当上设计师的,让她进JVlear的设计部真是一个错误!
这个时候,花晓芃醒了过来,看到他站在一旁出神,表情阴沉而诡异,背脊就有些发寒。
他一生气,倒霉的就是她。
“陆谨言,你……你怎么了?”
陆谨言回过神来,一个箭步走到了床边。
他微微倾身,俊美的面庞压迫下来,“蠢女人,我问你,你的第一次是不是给了那个叫阿聪的?”
“啊?”她惊跳,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难道发现了什么吗?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她蜻蜓点水的说,想掩饰过去。
陆谨言觉得她是默认了。
“把自己奉献给那样的男人,应该需要很大的勇气吧?”
她一头雾水,不明白他想说什么,“你什么意思呀?”
他没有回答,反问一句,“你是近视带散光吧?”
“不是呀?”她摇摇头。
“那为什么眼睛这么瞎?”他讥笑,深深被她的审美观折服了,不扶墙就服她!
“我眼睛不瞎呀,挺好的。”她揉了揉眼睛,被他弄得茫然无措,不知道他到底是几个意思?
“那就是脑残,小时候关小黑屋吓傻了吧?”他用力的弹了下她的额头,疼的她赶紧捂住了,委屈不已。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最大的错,就是该死的把第一次给了那个该死的丑货。”他咬牙切齿,每个字都是咬碎了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丑货”这个词像一把锋利的刀,从她的心脏上划过去,她吸了口气,怒火在胸腔里燃烧起来,“阿聪不是丑货,在我眼里,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人,没有人可以跟他相比。”
她话音落地的刹那间,陆谨言一拳暴怒的砸在了床头。
这就是该死的真爱吗?
能被这种丑到怀疑人生的男人吸引,能说不是真爱吗?
“那个男人的帅要用哈勃望远镜去探索吧!”他的语气里流溢着无尽的嘲弄和讽刺。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来污蔑阿聪,诋毁阿聪,她不允许他这么做,谁也不能侮辱她的阿聪!
“陆谨言,你难道就一直这么帅吗?你难道就没有丑过吗?”
他以前可是丑到爆,丑出天际,把花梦黎吓得天天哭,以死相逼,不肯嫁过去,最后离奇失踪了。
陆谨言两道浓密的眉毛,紧紧的锁在一块儿,唇边的肌肉绷得很紧,牙关还咬着,“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丑过?”
两只眼睛!
她在心里回道。
他一定不知道她看过他整容前的照片,对他的暗黑历史了解的一清二楚。
不过,她没有说出来,知道太多秘密的人都活不长。
据说他十岁就出国了,二十岁才回来,他的暗黑面貌,国内估计很少有人知道,连肖亦敏都没见过。
这是他的第二个秘密。
如果他发现她知道了秘密,想必会恼羞成怒,杀人灭口。
“一个人的外表根本就不重要,内在的品德才是最重要。”
陆谨言低哼了声:“你没听过一个词吗,相由心生!”
她撇撇嘴,确实,他外表高冷艳,内心霸酷拽,还真是相由心生。
她正想怼过去,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少爷,少奶奶,下来吃饭了。”
陆谨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把所有的怒气都强压了下来,甩门而出。
“砰”的一声,他用力很大,整个房间都剧烈的震动了下,仿佛出了地震,她随着这阵震动,天旋地转,似乎整个人都像个瓷器一般被震碎了,碎的四分五裂,再也拼不拢。
从楼上下来,陆夫人就问她烧退了没,当然,她关心的不是她,而是她肚子里可能有的孩子。
“我没事了,母亲。”她低低的说。
“我让佣人炖了鸡汤,多喝一点。”她淡淡的说。
鸡汤也不是为她炖的,只是为了她顺利受孕。
万一她真的有了,因为身体不好流了产,就前功尽弃了。
陆谨言已经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冰块脸,没有任何表情显露在脸上,未恢复的,是眼底的一层不豫之色。
陆锦珊哭着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脸的委屈和沮丧,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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