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神策先在心里对那帮可能阻拦改革的老爷爷们道了个歉。
改革势在必行,是为了顺应大潮,是为了更好的服务于大晋,或者说是服务于皇帝。
因此照这种情况来看,谢神策其实只是一个实施计划的人,真正的掌控者还是皇帝。如果谢神策的表现达不到皇帝的期望,那么,还会有下一个人像他代替魏燎一样代替他。
为什么晋帝会让谢神策接受缇骑司?还不是看重他有打破常规的思维和胆量吗?
任用谢神策为缇骑司提督,这其实在谢神策当初打死不告诉皇帝如何改变大晋上层武将羸弱的方法之时,晋帝就有的想法。
这个想法在当时不过是一闪而过,而随着谢神策在太学中的表现越来越突出,在大晋文坛上也很快的崭露头角,并获得“谢小先生”的美誉之后,晋帝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但那也只是想想而已。
最终使晋帝下决心,拿掉本分的魏燎,大胆启用进入晋都视线不足一年的谢神策,还是因为谢神策在对段部的战争中大放异彩,以及在清除大灞城二里人的时候表现出来的冷静以及果敢。
原本几乎无人看好的,而现在,晋帝开始收到了第一份收获谢神策要准备改组缇骑◎¢,●.司。
对晋帝来说,蔡家的存在与否,真的只是一件小事。在未来的统一战争中,蔡家能起到的作用,还不如一条及时的情报。至于蔡家的钱财,天下拥有数百万两家产的人难道很少么?皇帝想要很难么?
真正对大晋有用的东西才是晋帝想要的。
谢神策清楚了这一点,就能在晋帝即便对谢家产生了隔阂的情况下,继续得到重用,而且权柄越来越大。
这就是谢神策有恃无恐的原因。
当然,谢神策目前的表现还远远称不上是嚣张。
至少比起一般的世族子弟,都是有所不及的。
“朕命你,拿出一份让朕满意的方案来。时间不限,但是尽快。”
谢神策道:“初步的想法已经有了,方案也已经出来了,但是臣就任时日毕竟还是短了些,对缇骑也不能做到完全的熟悉,请陛下容臣一些时日,再做一些具体的修改。且臣斗胆请求陛下,拨几人与我使唤吧,不然臣一人,有些困难。”
晋帝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此事,周锦棉可以帮你。”
谢神策笑道:“既然是他,臣就放心了。”
谢神策最终得到了三个月的期限,也就是说,在明年四月份之前,谢神策就要将完整的方案呈上来。
谢神策出了皇宫还在纳闷:让我三个月后再交,万一你不满意那时间不是浪费了么?不过被人信任的感觉还真是很舒服啊。
谢神策将杨总司带在身边,直接回了威侯府。
谢神策此次的回家自然又是引得老太君一阵眼泪哗啦的,至于面带微笑的父亲、依旧冷酷的母亲,如渊似海的爷爷,还有大大咧咧的大伯,哦,还有不怎么引人注目的谢神裴,都各有各的欢迎方式。
谢神策回到家中已经是接近晚上了,吃过晚饭,谢神策回到了久不居住的小院子。
彩衣与绿儿自从得知谢神策受伤以后便安静了很多,谢神策觉得不仅仅是因为这个,最主要的还是两个小婢女见到了传说中的谢神策的未婚妻王解花,还有小情人王青盐。
女人的天敌只能是女人,在王家姐妹面前,绝大多数女人无疑都是要失色的,就连被两个小婢女记恨的许芦苇都对王解花自叹不如,她们两个自然是很有些自卑的了。
谢神策回想起这一路上安静本分的有些过分的两个小婢女,一脸的无奈:青春期么,谁都有过的,要怪就怪你家少爷实在是太优秀吧
谢神策沐浴过后在小院子看到了同样刚刚沐浴完的许芦苇。
大冬天的穿着一身白色的袍子,是在扮演千年狐妖么?
谢神策二话不说便将许芦苇抱进了自己的房间,好好的调戏了一番。
经过在山林里的几天相依为命之后,谢神策发现与许芦苇之间的关系改变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王解花要他少欺负许芦苇一些的原因,谢神策一路上都没再用“不听话就给你一刀”来吓唬她了。
许芦苇的身上到底还是留下了一些疤痕,这让谢神策觉得很可惜。
在谢神策看到许芦苇背上与胸前的几道伤痕面露惊讶时,许芦苇却像是看淡了一样的笑了笑,拉起衣服没有说话。
于是谢神策也就收起了咸猪手。
“谢谢你。”
许芦苇被谢神策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弄得有些诧异。
“谢我什么?谢我让你过了瘾么?你又不敢吃,摸摸算什么。”
谢神策道:“不是这个,我是说,当时你没有对我下手,而是跟血手硬拼,我很感谢你。”
许芦苇笑了笑,“如果是这个的话,我倒宁愿是提督大人是谢我有一副好皮囊。”
“你是女人,难道没想过以后的事情吗?嫁个人,生孩子,过一段平静的生活?”
许芦苇“噗嗤”笑了出来:“提督大人,你在对我上下其手之后,要劝我从良么?”
“哦,我险些忘了,提督大人在太湖不就劝得一名半掩门的寡妇重新做人了么?怎么,提督大人觉得我也会被你说服是不是?提督大人觉得我跟那半掩门一样,也是向往公道和平静生活的人是不是?”
谢神策皱了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许芦苇黛眉一挑。
“算了,不说了,你回去吧,好好休息。”
许芦苇从床上下来,然后准备离开。
突然,谢神策觉得身上一重,然后就被推倒了。
“唔,我靠,你来真的不行!我要在上面!”
这一夜谢神策精疲力尽。
睡梦中的谢神策登上了泰山之巅,然后向世界呐喊:“我不再是xx了!”
然后就被雷劈醒了。
是许芦苇压到谢神策脖子上的大腿。
“这女人,睡觉这么不安生?”
谢神策将许芦苇的大腿推下,不一会儿那条大腿又压上来了,谢神策不耐烦的又推了下去,然后离许芦苇远了些,好在床大,房间里也有暖气,不然早就冻僵了。然而谢神策刚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的时候,一条大腿再次将谢神策“劈”醒。谢神策忍无可忍,一口咬了上去。
然后许芦苇醒了,揉着白生生的大腿看着谢神策,暗夜中媚眼如丝。
“老子睡不了你也别想睡。”谢神策恶狠狠的将许芦苇扑到
第二天谢神策醒来之时已经是中午了,床上一片凌乱,早已不见了许芦苇。
谢神策下床的时候吃了一惊。
“这女人是疯了么!”
谢神策看着身上密密麻麻的口红印子狠狠的埋怨道。就知道魅力太大不是件好事,这要是被彩衣和绿儿看到了还不得被笑死。
谢神策裹了件棉衣开了门喊道:“彩衣,备水!”
彩衣在那边答道:“少爷,水早就备下了,您直接过去就好。”
“这丫头,居然面也不露,让少爷我自己过去。”
过了一会,谢神策泡在水里,将自己身上的印子全部擦干净了。
然而背后有些地方是擦不了的,不是够不到,而是现在条件不允许,自己的手估计昨晚上折腾的有些狠了,现在有些疼,而且肋骨也有痛感。
“彩衣!进来,给少爷擦背!”
一会儿彩衣进来了。
“大冬天的别老是躲在屋里,你看你都缺氧了,小脸红的,多出来走走。”
谢神策没话找话,好在他的脸在蒸汽中看不真切,不知道是不是红了。
“少爷,什么是缺缺氧啊?”
“就是缺少新鲜空气的意思。”
“哦。”
“嗯。”
“那,那要怎么擦?”
谢神策趴在浴桶边缘,含糊不清的说道:“全擦了,有印子的全擦了。”
于是彩衣擦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彩衣又说话了。
“少爷,你背上这么多”
“嗯,别问了,擦你的。”
“哦,好的。”
彩衣继续擦,过了一会儿,彩衣又说话了。
“少爷,你跟那、那女人,昨晚”
“嗯、嗯?你怎么知道?”
“少爷你、你们声音太大了。我跟绿儿一晚上没睡好。”
“”
“少爷”
“又怎么了?”
“那女人走了。”
“嗯、嗯?你说什么?”
谢神策一下了转过了身子,面对着彩衣问道:“她去哪儿了?”
“听说,好像是去了西北。”
“你怎么知道的?”
“她给少爷留了一封信,让奴婢那给您。”
沐浴过后,谢神策坐在房间的书桌前看着许芦苇留下的一封信,彩衣在谢神策身后为他拧干头发。
许芦苇的信其实很简单,就几句话。
“我走了。”
“不要想我。”
“想我就来西北找我。”
“不过估计你下次来西北时应该已经成亲了。”
“不想我也没关系。”
“昨晚你很厉害哦,完全不是第一次的样子嘛。”
然后是一个鲜艳的红唇。
谢神策笑了笑。
这种事情,哥哥十几年前就做过了,当然厉害了
谢神策将那封信收好,然后问道:“绿儿呢?”
彩衣因为看到了许芦苇留下的信,脸还红着,许芦苇将信递给她的时候就只是对折了一下,她知道信上话会让人脸红,所以强忍住了羞意没去看,现在一看之下脸果然红了。
“绿儿被三叔请去清点年货了。”
“哦,今天是?”
“今天是大年三十啊少爷。”
原来又过了一年啊。
谢裳因为谢神策受伤未痊愈,所以向晋帝为谢神策告了假,晋帝应允了,所以今年的新年,谢神策不用随家人前往皇宫赴宴,于是谢神策让谢老三备了一桌酒,请了谢堤,就在小院子里,五个人过了年夜。
在爆竹声中,大晋正隆六年的第一天就这样到来了。
(ps:话说,你们放假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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