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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蛮王的授意下,辰翊和道臻出使南邵。
“站住!什么人!”还在去南邵城的路上,两人就被七八位黑苗士兵喝停,说话的这位正是他们的队长。之前因为携带武器,他们被当成奸细处理,所以这一次两人除了使令什么都没有带。辰翊拿出使令,不卑不亢地回答:“奉蛮王之命,我们是来拜访贵族的。”
小队长一看两人是使者,态度比之前温和了很多:“南邵现在拒绝任何白苗的人出使,你们回去吧。”小队长的口气没有因自己是使者而更霸道,辰翊心中已经有了一点底:“请报告巫王,我们不是来寻滋衅事的。我们二人也不是白苗族的人,我们是单独来替两家解决矛盾的。”
小队长被辰翊的话绕得云里雾里:“不是白苗族的人,那你们怎会替白苗族出使?”辰翊道:“水源之事已有耳闻,我想其中一定发生了误会,两家的利益也因此受损。我们此次,是想见见贵族持的什么样的态度,好争取两家恢复如初。”
辰翊表面上对水源的问题一字不提,但其实一直都在围绕着这个话题。小队长不禁赞叹他的圆滑:“行,那你们先跟我到城门,待大王获准后,放你们通行。”
“辰翊,蛮王只是叫我们来观察巫王的态度,她可是强调在水源问题上不能后退一步的,你怎么使他们恢复如初?”走在路上,道臻拉拉辰翊的衣袖,小声说道。辰翊自信地回他:“道臻兄不用担心,到时候只需我们两人就能将此事解决了。”饶是道臻知道辰翊做事一向很有自信,此时听了却也担心不已。
不多时,两人到达南邵。等了约八分之一个时辰,获准进入。通过层层检查后,终于见到巫王。巫王是一位表面上很和蔼的君主,他的穿戴中规中矩。至于为什么要叫巫王,估计也是因为黑苗族的信仰。正如蛮王,听起来或是一位霸道无理之人,但实际上,她是一个非常尊重人的女流。
基本的使节过后,进入正题。巫王首先发问,他当然知道所谓的“双方互利”,必定有一方要做出让步,于是开门见山地问:“两位出使我族,希望达成怎样的调解?”见巫王这般,辰翊也不拐弯抹角,道:“请先允许我们再探寻一次水源。”
“哼。”巫王有愠怒,“早些时候你们说是改道,如今怎么还要去探寻?”巫王把责任全都推给白苗的人,他故意忘了己方的人前去勘察,也是一样的结果。辰翊不欲逞口舌之功,假装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是这样的。我们回去之后,认为是其他的原因,想要再与贵族商讨。可是贵族封锁城池,意欲不明,担忧之际,又恐与贵族发生更大的矛盾,所以才不敢派人前去侦察。”
辰翊一语双关,既向对方示弱,又巧妙地把责任推给了黑苗。巫王回言:“贵族想派人派人就是了,然而封锁城池,可是你们先做出的吧!”对方的话语中似乎没有透露想要挑起战事的打算,辰翊试探性地问:“那你们为何要拒见我族使者呢?”
“你们首先的两批,讨论的问题根本没有落实实处。而且总以为己方有理在先,还对我们提出要求。本王实在厌烦,才下令拒见他们。”两人恍然大悟,原来之前的使者犯了外交的大忌,而且本身的口才也不行,所以才会引得巫王反感。
这么说来巫王没有打算要与白苗开战,估计也是谣言,看到白苗封锁城池,以为要攻打己方,所以也封锁城池,这样就形成了对峙的局面。白苗派出的使者,黑苗不接待;黑苗被误会,自己拉不下面子,也不想派出自己的使者。这么说来,整件事情,早就在心怀不轨之人的一手策划之下。那么他的目的也很明显,就是要挑拨两家的关系。
所有矛头都指向一处,不过这不是两个人要考虑的事情。当一切疑点都出浮出水面的时候,两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辰翊道:“原来是这样,我们回去之后,就会向大王解释清楚。”辰翊三言两语就陈述了白苗的真实情况,了解之后,巫王也显得很开心:“事不宜迟,那二位就赶紧回去吧。”
辰翊道:“不急,我们想去勘察水源,然后先向贵族报道白苗断水的真正原因。”巫王不相信他们,惊问:“就你们二人?”
辰翊又胸有成竹地说:“某虽才疏学浅,但对地理还是略知一二,凭着我的才学,与他前行足够矣。”说完,道臻也自信地点点头,巫王更加不放心了:“要不要我派几个人跟着你们一起去,也好保护你们?”
辰翊摇摇头:“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然而我学了一些法术,况且有他在,我们的安全是绝对没问题的。”辰翊虽然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但是一看他旁边的道臻就知道他武艺非凡。见此,巫王也不好再说什么,但他仍然坚持道:“那么,我派个人去给你们指路吧?”
巫王都这么说了,两人再拒绝就是不给他面子了,于是点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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