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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馆驿中。
夙莘房外月明星稀,蝉鸣声声,房内漆黑一片,寂静无声,从外面看,夙莘睡得正香,其实,此刻的夙莘,正盯着屋顶出神。
“这个诸葛飞臾,表面上看起来彬彬有礼,其实城府颇深。辰翊怀疑他就是水源之事的幕后黑手,看来还真是有点道理的。”
“算了,我还是管好乾坤镜之事就好了,至于他们要不要插手,插手后有什么后果,以及诸葛飞臾到底有什么目的,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夙莘有点不安起来,她辗转难眠,如果辰翊三人真的想深入调查,她自己是肯定不会卷入的,但她不禁为三人担心。
不知不觉中,已是深更半夜,就连蛮王私下里派的那些保护夙莘的人,此刻也已是人困体乏,悄无声息的退下去休息了,但夙莘却依然耳清目明,没有一丝困意。
耳边,忽然飘入一丝细碎的脚步声,声音借着蝉鸣的掩护,悄悄的接近夙莘所居之房,极其的细微,若非夙莘超强的感知能力,一般人很难听出。
脚步声在房门外停下,接着,便又听到某种很细微的,像是刀刮木头般的摩擦声。夙莘的脑海中当刻闪现一个念头:有人从外面用匕首翘动门栓!
想到这,她不觉有点吃惊,先前她以为又是保护她的人做出的动作而已,但外面那人竟然想偷入她的房中,这自然引起了她的高度警觉。
“咯噔”一声,门栓被移出,沉静了片刻,房门吱呀呀的轻轻被推开,月辉之下,一个黑色的身影蹑手蹑脚的潜进了房中。单凭他步迈之轻盈,夙莘就知道那人武艺不弱,而且还一身的夜行衣装,多半来者不善。
夙莘已经想好了对策,她佯装熟睡,一只手却已悄悄的伸入榻侧,摸到了随身而带,平时只用于雕刻偃甲的偃甲短刀。
黑衣人一入房内,直奔夙莘而来,几步移至她近前,夙莘立即感受到一股浓烈的杀气。月影之下,寒光辉映,一柄明晃晃的短剑被黑衣人握在手中,反射着月亮的银光。
黑暗之中,那深陷在黑布中的眼睛,闪着幽幽的几星碧光。黑衣人静静的注视着夙莘,仿佛在审视着一块板上的鱼肉,该从何下手一般,片刻之后,夙莘清楚地听到了一声冷哼。
蓦地,寒光流转,黑衣人手腕一抖,短剑之锋破空而下,直刺向夙莘的心脏。
果然是杀手!
夙莘早有防范,剑锋一动之时,身形已如猿猴一般机敏的向旁一翻,一只手已经拿出了偃甲短刀。
“噗”的一声,床上的木板破裂,那刺客用力极猛,一剑刺空,竟是深深的穿入榻板之中。
一剑未中,刺客吃了一惊,想不到夙莘竟然能躲过自己的致命一击,但他反应也快,短剑落势未消之时,顺势又向前挑去。也不知是对手的力道凶猛,还是这短剑太过锋利,寒锋竟是如切豆腐一般,轻易的切断了厚实的榻板,呼呼生风的向着夙莘的腰际割去。
夙莘来不及多想,左手猛一下撑,整个人借力而起,转身之际,顺势一脚便踢向那刺客的面门,后发而先至,夙莘的反应显然更胜一筹。
刺客似乎并未料到夙莘还会武艺,只伏下一式后招,这迎面的一脚击撞而来,逼得那他足下急点,身形如燕一般轻盈的向后翻了一个跟斗,稳稳的落出两丈之外。
尚未落地,夙莘已从榻上窜出,“铮”的一声嗡鸣,寒光暴涨,偃甲短刀如一道白虹,刺破夜的黑暗,直刺向黑衣人的喉咙。
刺客落地瞬间,涌动的寒光已扑面而至,他未预料到夙莘不仅毫不慌张,还会趁势反击攻来,即刻擎剑相挡。
区区的一柄短剑,岂能抵得住刻过上千偃甲的偃甲刻刀,在一阵刺耳的金属撕裂声中,刺客手中的短剑顷刻被斩断,锐利无比的剑锋势不可挡的刺来。
黑暗中听到一声惊臆之声,显然刺客根本未料到夙莘力道之蛮横,他比之还不及,而且,她的手中还有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刀。
咫尺之间,刺客的生死已操于夙莘之手,但本欲穿喉而过的剑锋,却在生死一刻停止了刺势。
夙莘不打算下杀手,而是想留个活口,拷问出谁是幕后的指使者。
刺客本想咬舌自尽,只是,就在夙莘手下留情的一瞬间,他机敏无比的抓住了一个机会,身形急转,几步便向房门窜逃而去。
“哪里逃!”
半空中的偃甲刀斜扫而出,攻势虽快,但那刺客身法极为轻灵,只迟滞了那么瞬间,便给他脱出了攻击范围。一刀挥空,待夙莘追至门口时,刺客已不见了踪迹。
夙莘只得走回自己的房间,走脱了刺客,她有些遗憾。今天从白天到晚上之事,夙莘意识到,只有在一个稳定的前提下,才能顺利找到镇灵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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