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大家都放假了吧?
也不知道大家都抢到票了没有?想想那种为了一张票拼的头破血流的场面,语薪就觉得好感慨啊。不过,抢到票的那种喜悦,是无法形容的吧?
又或者,大家已经在回家的旅途中了?提着大包小包,各自按着自己的目标,在回家的人海中挤来挤去,坐了汽车坐火车,下了火车坐拖拉机,终于到家的感觉,很好吧?
语薪今年不用挤火车,可是却要坐完汽车坐蹦蹦车,接着坐牛车,最后还得走几里路,爬个山,过条河,才能到家呢。——说的有些夸张了——请大家无视我——
总之,大家终于回家的,有事不能回家的,都放松下来,好好过个年吧!祝大家放假快乐!
大过年的,就给张票票什么的吧,语薪就当做是红包收了。谢谢!)
************
听到声音,白衣女子一惊,转过头来,对上的,是那个紫衣人幽深不见底的目光。她顺着那个人的目光,转向了湖中的纸莲。
那个紫衣人忽然笑了一声,道:“你居然像个怀春的少女一般,在湖中放了纸莲?”
白衣女子听着紫衣男子的讥笑声,脸上浮现出一丝忧伤和羞恼,转过脸不再看他。
那紫衣男子却依旧望着湖中的那朵纸莲,饶有兴趣的说道:“你究竟写了什么人的名字,让我看看吧?”
说着,他一挥手,衣袖却如同一条长长的练带一般飞了出去,那湖水受到了震动,风竟然逆向袭来,将纸莲瞬间卷到了岸边。
紫衣男子正要去拂袖卷起那朵纸莲,却被白衣女子焦急的打落了。
白衣女子一挥袖,将那朵纸莲远远的送到了湖水中央,然后翻起一个大浪将纸莲打沉在了湖底。
白衣女子气喘吁吁,双目迸射出羞恼的目光;而紫衣男子却定定的望着一平如镜的湖面,面容变得冷峻起来:“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写了些什么。只是,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呢……”
白衣女子呆住了。
紫衣男子转过头来,望着她,脸上开始变得冷峻,那目光中似乎还充满了怜悯和复杂的感情……
记忆就这样戛然而止了。
寒墨语死死的抱着脑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为什么要让我想起呢?为什么要让失去的记忆复苏呢?……
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我都不愿意再想起,不愿意见那个人的脸,不愿意听到他的名字,不愿意知道关于他的任何事情!
……
一晚未眠。
清晨,天还没有大亮,寒墨语就起了身,抱着琴出了房门,朝屋后走去。
沿着那条小路,穿过那片开满金黄色油菜花的田野,再往后走就是一道小山坡了。
她爬上了山坡,在一处高地,靠着山石坐了下来。整个吴家村都尽收眼底了。
这个时候,正是满树繁花的季节。她望着远处,那里有一面池塘,远远的看过去,就像是一块镶嵌在黄金中的翡翠,无比美丽。
身边,碧绿的草地上到处盛开着不知名的粉色小花,一丛丛,一片片,就像落地的红霞一样笼罩着翡翠一般的大地,美丽极了。
一阵微风吹过,寒墨语感到无比的惬意。
她双目微闭,微微笑了,然后伸出手来。那把琴是那样的熟悉,仿佛陪伴了她很多年一样。她脑海中响起一连串的旋律,优雅而动听。
寒墨语闭着眼睛,伸出手来,就像着了魔一般拨动着琴弦。然而,却没有她料想中的美妙音乐流出,动听的琴弦在她的拨弄下发出单调而干涩的声音,毫无美感。
寒墨语被自己弹奏出的乐曲吓了一跳,脸红了,慌忙向四周望了下。幸亏没人看见。
她伸出手来,擦了一把汗。沮丧的想,原来梦里都是骗人的。我还以为自己乐魔附体,能无师自通呢。看来,是我犯傻了。
寒墨语自嘲般的笑笑,算了,还是别在这里出丑了,省的污染了这样美丽的环境。
寒墨语正要起身,却听见背后扑哧一声笑声,转过头去,却见一个半大少年,背着一背柴禾,倚着一棵树望着她笑。
寒墨语认得他,他就是邻居吴大伯的独子,吴晓。
整个村子的孩子,除了陈思虎以外,就数吴晓和自己走的最近,也对自己最好。
每当她被人欺负了,也总是吴晓第一个跳出来挺身而护。可是这个吴晓却嘴巴坏的很,常常开她的玩笑。
“有什么好笑的!”寒墨语有些羞恼,将七弦琴捂的严严实实,就要走。
一想到刚刚自己出丑被吴晓看到,寒墨语就羞的想钻进地缝里去。于是,她扭过头,不去看吴晓,只顾自己走。
“吴墨语,你捂什么啊?我都看到了哦。”吴晓笑道,“拿过来,给我看看嘛,是什么新奇的玩意儿?”
寒墨语紧紧的抓着包袱,不想让吴晓看。
“真小气。”吴晓一副不屑的样子,道:“太不够哥们了。你吴墨语自己说,每次我吴晓有了什么好东西,不是跟你一起分享的?每次别人欺负你的时候,不是我吴晓替你挡着的?现在有了好东西,就忘了哥们了啊?”
寒墨语听了,慢吞吞的很不情愿的将东西拿出,红着脸别过头递了过去:“喏,想看自己看吧。看了可别笑话我哦。”
却听得吴晓一声惊呼,叫道:“哇呀,这是什么宝贝啊?真漂亮!是你的吗?”
吴晓一把扔下了背上的那捆柴禾,抓起衣角擦擦手,然后将那七弦琴抱了过去,如获至宝。
“七弦琴。一种乐器,听说城里的公子小姐都好这个。”寒墨语说道,伸出手拨弄了一下琴弦。
“真好听,哪里弄来的?是你爹买给你的么?你会弹么?”吴晓问,然后又傻呵呵的笑了,伸手挠挠后脑勺,自言自语的说道:“你哪里会弹啊,我刚都听到了……”
“听到了你还问我?!故意给我难堪的吧?”寒墨语没好气的说。
“不是不是,哎呀,墨语,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你刚刚弹的挺好的,只是有些生疏……练一练就好了嘛……谁不学自会呢?”
吴晓连忙说道,“你看,就我这样一个大老粗,就算找名师让我学一年,我都未必弹出你刚才的水平呢……何况你还是自学呢……真的已经很好了,我没有取笑你的意思……”
“真的?”寒墨语有些不安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只要你再练一练,肯定将来能成为一名大乐师呢!”吴晓说道。
“那,我再来练琴的时候,你可不要偷听!”寒墨语说道。
“好好,一定一定!那等你练好了,一定要第一个弹给我听啊!”吴晓说道,伸出手来。
“好。一言为定。”寒墨语伸手和吴晓击掌为誓。
“对了,我过生日了,这把琴是胖虎送给我的礼物,你作为好哥们,打算送我什么礼物啊?”寒墨语斜着眼睛问道,开始无耻的讨要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