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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常常翻来覆去睡不着,纠结着要不要把乳母之死归结于自己的母亲和兄长。一面,她想着,要不是哥哥带她回来,乳母也就不会跟着回来,也就不会出事;哥哥是害死乳母的间接凶手。
另一面,她又忍不住想要原谅他,觉得这不能算在寒长御的头上,毕竟,寒长御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人;她要恨的,仅仅是母亲而已,而不是哥哥。
可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她又怎么去恨得起来呢?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一个丢失了孩子的母亲,面对着偷走自己孩子的小偷,该是怎样憎恨的心情啊?她不难理解,也无法去恨。
可是,乳母莫春兰,毕竟是自己叫了那么多年娘亲的人,毕竟也给过自己那么多关爱。养育之恩大于天,她难道就这样算了?
这两种矛盾的想法在寒墨语脑海里互相打架,寒墨语也在矛盾的边缘徘徊。她常常下定了决心想要恨他们,却又对他们有着莫名其妙的强烈的亲近的渴望。尤其是对寒长御。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的在意自己的兄长?有时候,她竟然会在寒长御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望着他。
这种矛盾,让寒墨语痛苦万分。来到寒府后,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个关于前世的噩梦,不再出现了。似乎被封存了一般,消失在了寒墨语的生活里。寒墨语只是偶尔还会想起一星半点。
然而那一天,却像一个噩梦一般,彻底将寒墨语在心里筑起的坚强的高墙打碎了。那一天,是个平凡的一天,寒长御也像平常一般出现了。但是。不一样的。却是,他穿了一身紫衣。寒墨语凝望着他,似乎觉得时间瞬间凝固了。
一身紫衣。剑眉凤眼,挂在嘴角的淡然的微笑,腰间配着一把宝剑。在微风中,紫色的衣带飘然舞动。晃了寒墨语的眼睛。寒墨语伸手捂住胸口,忽然觉得莫名的刺痛起来。
寒长御伸手抚上了寒墨语柔顺的头发。问道:“怎么,还在跟我闹脾气吗?”寒墨语呆呆的望着寒长御淡淡的笑容,猛然吐了一口鲜血,然后晕了过去。
……
“天玑子。你愿意和我一起下界,拯救这苍生吗?你愿意与我一起,去赴那死劫。永不后悔吗?”那个人迎着风,转过头来笑着问。紫色的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
那个人。总是喜欢身穿像这样一身紫衣。他的脸上,总是一股风轻云淡的表情。此刻,他却淡淡的笑着,望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
他的身后,是一池绽开的红莲,艳丽夺目。而岸上,满树的梨花正盛开着,如雪一样洁白,如白云一样美丽。她看着那样的他,心中涌起无限的爱慕。
……
一阵风刮过,她被扬起的白色花雨眯了眼。
再次睁开眼睛看过去时,那红莲白梨已经消失不见了,她的面前出现的,是一个亭子,被长长的锁链连着,悬在半空中。亭子上,挂着一副牌匾,上面写着:“长风亭”几个大字。
她一脚踏进了那长风亭中。
四周涌起了浓雾,又逐渐淡去。
紫衣人的身影,就从浓雾的那一端走来,落到了她的面前。她皱着眉,思索着这样熟悉的场景。她摇摇头,怎么也记不起来,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记起的,只是那一腔越来越浓的思慕,以及不可抑制的喜悦。
紫衣人落到了她的面前。
她突然记了起来,这是她的第一次赴约的情景。她抬起头来,想要看清楚眼前紫衣人的面容。却还未来得及看清,就感到腹部一痛。她诧异的抬起头来,看到的,却是紫衣人那变得狰狞而扭曲的面容。
“你去死吧!哈哈哈……”
紫衣人在疯狂的拧笑着,将手中的利刃捅的更深。她闭着眼,忽然记起了那种痛,那种生不如死的疼痛。
“你以为,我真的会跟你这种低贱的妖孽做朋友吗?我只不过,是想利用你,得到这毁天玺罢了……哈哈哈……”
伴随着这种张狂狰狞的大笑的,是腹部剧烈的刺痛,那种痛,从腹部一直蔓延到了她的胸腔,让她痛的几乎窒息,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
寒墨语昏迷着。她闭着眼睛垂着身体和手,却突然像濒死的人一般,伸出细长的手来,试图抓紧着什么。她的眼角流出一滴泪来。寒长御紧紧的抱着她,握着她的手,一面对着吓呆了的仆役大喊:“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
……
我恨你,好恨……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待我呢?……
…………
她腹部被天地宝器所伤,鲜血也即将流干了。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听觉也开始锐减。她的触觉和痛觉也甚至要消失了;那一刻的她,只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朵轻飘飘的棉花,快要随风飘荡了起来。
就在那个时候,她睁了睁眼,瞧了一眼那个紫衣人匆匆离去的修长背影,心里竟是揪心的痛。多少次了。多少次,她试图想起,又试图努力忘却。
就如同现在,她看着那种纯正的紫色,就想起了这些记忆的碎片,却又想不起那个紫衣人的容颜。或许,她这辈子都无法将那个人从自己的记忆里抹去了吧。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想要忘却,却又被时时记起。
…………
一切渐渐模糊起来……
“这么美丽的尤物……杀了你,我有点儿舍不得呢……”紫衣人嘴角露出笑容,一面伸出手来,抚着她的面颊。在他触碰到她的那一刻。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错乱了的零星记忆,交织成了一片。
阳光下,记忆中紫衣人的面容变得异常的迷人,让她痴迷,让她忘记了自我。她离他那么近,伸手可及。可是,她却依旧看不清楚他的容颜。脑海中留下的。只是“风华绝代”四个字。
那个紫衣人是谁?
她曾经迷恋到忘却一切。放弃一切的那个紫衣人,究竟是谁?
依旧繁花似锦。清风拂面。她就那样孤身一人立在风中,那样寂寞而单薄的身影渐渐淡去……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
是谁。让我这样悲伤?
是谁,让我心痛的无法呼吸?
…………
寒墨语昏睡着,那个紫衣人的笑颜,浮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记不清他的容颜,却清晰的记得他嘴角的那一抹微笑。记得那无人能掩盖的光华万丈。
不能够再看了,不能够再看一眼那人的脸。她觉得再看下去,自己隐隐作痛的胸口,就会凭空多出无数条裂痕来。接下来的。便会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前世,为那个人而生,也为那个人而死。她到死。都忘不了,那烈火焚身的剧痛。
今生。她再也不能够,也不想,再看那个人一眼……因为,她生怕,就是那么一瞬间的回眸,会让她再次失去整个人生,再次重蹈覆辙。
寒墨语死死的闭着眼睛,一只手捂着胸口。寒长御抱着她飞快的跑入了卧房,将她轻轻的放了下去。一面摇晃着她,在她的耳边轻声呼唤着:“墨语,墨语,你怎么了?”
……
她闭了眼,决心再也不去看那个人一眼。耳边,却突然响起了一个动听而柔和的声音,低沉而柔和,悠远绵长:“天玑子,我先走一步了,你一定要快点跟上;记得,不要让我等到头发花白,牙齿掉光……”
伴随着这句话的,是一阵雷声的轰鸣,响彻了天际。
寒墨语忽然大哭了起来。悲恸,让她的胸腔满溢。
寒墨语大哭着醒了过来的时候,枕边已经湿透了。她睁开了眼睛,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
有人抱着她,轻轻的用手拍打着她的背。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听到那个人的轻声安慰道:“别哭了,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噩梦了吗?来,让我抱抱你。别怕,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顶着。”那是寒长御的声音。她这才发现,那声音竟然像极了梦中紫衣人的声音。
寒墨语抬头瞧了一眼寒长御身上穿的紫衣,委屈、愤怒和恨意一股脑儿涌了上来;她一面痛哭着,一面用力推开了寒长御,一面抓起枕头就朝寒长御砸去,一面像疯子一般咆哮着:“你给我滚开!滚开啊!我再也不愿意看见你!你快点儿走啊!”
寒墨语一手捂着胸口,浑身颤抖不已:“你给我滚开!我不要再看见你了!”
“你在说什么?”寒长御望着发狂的寒墨语,说道:“墨语,你好好看看,是我。你醒过来了,不会再做噩梦了。没事儿了,别怕。哥哥在这里。”一面不顾寒墨语的挣扎,将寒墨语拥入怀抱。
寒长御阴着脸,一面回头对吓傻了的仆役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告诉太医,就说墨语终于醒了!”
“你给我滚,滚的远远的啊!我不要再看见你!不要!!!”寒墨语拼命哭喊着,哭得声嘶力竭;她见寒长御还不走,竟然情急之下,伸出手来发狂的要挖自己的眼睛,一面吼道:“我不要再看见你!”
寒长御吓坏了,连忙扑过去将寒墨语死死的按住。寒墨语发疯一般的哭叫着,挣扎着,然后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寒长御紧紧的搂着寒墨语,只见寒墨语一双眼睛紧闭,两股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眼角流淌了出来,在她苍白的肌肤的衬托下,呈现出恐怖的美艳。
寒长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眉头紧锁。
那一日,他来找寒墨语,没想到寒墨语直愣愣的瞧着他,竟然一下子昏倒了。这么一昏,就是三天。这三天来,寒长御衣不解带的在她的病床前守着,今日寒墨语才终于醒了过来。。可是,却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情绪异常激动。
寒长御的心,紧绷着。这好端端的,却忽然间是怎么了?眼前这个孩子,眼底为什么会有那样深厚的恨意,以及绝望伤心?难道说,她曾经经历过什么骇人的事情?
这样的寒墨语,让他觉得好陌生,也觉得好可怕。不知为什么,他瞧着寒墨语,总觉得她的性子应该如一朵莲花一般,高洁,宁静,娴雅,还应该有一丝隐忍。而实际上的寒墨语,却是一副小刺猬的性子,张牙舞爪,时时刻刻准备用身上的尖刺来保护自己。
是什么,让他对寒墨语有着那样不同的认识呢?他不清楚。他只觉得,自己和这个弟弟,好像有着什么剪不断的联系。冥冥之中,彷佛什么都早已注定了一般。所以,他才会有那样额外的关心,那样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晚上的时候,寒墨语终于醒了过来。醒过来之后的寒墨语,似乎变了很多,变得有些沉默寡言了。寒长御常常觉得,寒墨语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究竟哪里奇怪。只是,他发觉寒墨语明显开始避着他了。
这样的僵化,一下子就持续了数月。(未完待续m.)(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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