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仲安的眼睛朝着厢房里面的床上一瞥,那床被帷幔所遮掩,并看不出里面有什么东西来。乐文---o-m。他又看向“寒墨语”,在“寒墨语”严厉的眼神的压迫下,不自主的就跪了下去:“墨语小姐,请问您找我,不,找奴才有什么事?”
“寒墨语”微微笑了,伸出手来拉着沈仲安坐下,道:“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说说话。来,坐到我的身边。”
沈仲安有些迟疑。但是当他看到“寒墨语”的脸上露出与平日里相似的柔和笑容的时候,心里不知怎么就放松了一小半儿,在“寒墨语”的对面坐下了。
“仲安,你跟了我也有一段时间了吧?”“寒墨语”笑着问道,一面倒了一杯茶,推到了沈仲安的面前。
“是,墨语小姐。仲安跟了您有三年多了。”沈仲安说道。
“这三年来,你是跟我寸步不离的吧?”“寒墨语”又问,一双眼睛里波动着异样的光芒,让沈仲安看得心中一慌;沈仲安忙端起眼前的茶水,一饮而尽,才说道:“是的。墨语小姐,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寒墨语”笑了起来,伸手抚上了沈仲安的脸,道:“那么,你看着今日的我,觉得有什么不同呢?”
沈仲安一愣,没想到寒墨语会问出这样的话来,连忙问道:“墨语小姐,你怎么了?我在刚才就觉得你怪怪的,不会是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吧?你可别吓我了,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就算殿下他不珍惜,还有大好的男人等着你呢!你可别做什么傻事!”
“是么?”“寒墨语”的眼睛里流露出一股温柔来,道:“是,我是喜欢那个人没错。不过现在,我就会忘记他了。你说这样好不好?”说着,就侧身过来靠在了沈仲安的身上。
沈仲安身体一僵,心想,难怪刚才怎么看墨语小姐怎么觉得反常呢,原来是为情所困啊。“好了,没事的,说出来就好了。”沈仲安伸出手来,轻轻的拍打着“寒墨语”的后背,“你要是觉得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吧。”
“寒墨语”却轻声笑着,伸手摸了摸沈仲安的脸,“模样倒还算俊俏。”他羞红了脸,僵硬着身体将“寒墨语”推开,站了起来,道:“墨语小姐,您这是在做什么?奴才和您同处一室已经逾越了礼节,奴才……”话还没说完,沈仲安的一张嘴就被“寒墨语”伸出娇柔的手指堵上了。
欲*火如同被点燃的淋了柴油的茅草堆一样,迅速的攀升起来,瞬间就将沈仲安的理智吞没了。他喘着气,跌跪在了地上,觉得自己的浑身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噬咬一般,万般难忍。他一手扶着地面,一面喘着粗气,就连话语都不连贯了:“……你……你刚刚……给我喝了什么?”
“寒墨语”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轻盈的走了过去,凑在沈仲安的耳边低语:“是让你快活的东西啊!你喜不喜欢?”说着,一面吹灭了蜡烛。屋里瞬间一片漆黑。沈仲安惶恐极了,拼命大叫了一声:“来人,救命!”
守在门外的众人,原本见沈仲安单独和墨语小姐聊了很久都没出来,有些担忧,忽然见屋里灯火熄灭了,更是惊慌的不知所措。如今,听到了屋里的呼救,一起踏开木门冲了进去,却听见一声厉吼:“谁让你们进来的?!都给我滚出去!!”月光的照耀下,墨语小姐的脸上很苍白,却是掩饰不住的怒色。而沈仲安则在地上跪着。
众人呆愣了片刻,连忙纷纷出了门,然后将房门掩上了。“把门给我看好了,谁敢进来我要他的脑袋!”里面传来怒喝声。众人都战战兢兢的退到了一边,都看着薛灵儿,那个寒墨语身边的大丫头。
薛灵儿此时也没有了主意,只是焦急的团团转,一面差了两名仆役,让连夜赶回寒府。
“寒墨语”重新插好了门,然后转过身来。黑暗中,沈仲安只觉得一个人影从自己的身边走过,然后牵起了他的手,轻声说道:“到这边来。”
一个黑影将身上的外套解下,扔在了地面上,然后悄无声息的躲在了暗处。而床上,纱帐后,躺着的只穿着亵衣的昏睡的少女,正是真正的寒墨语。她感到身上愈发的燥热难安,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她觉得口渴极了,想要喝水。想大声喊人,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呜咽声。她吃力的从床上爬起,然后试图下床,却从床边滚落了下去。
沈仲安听到声音,顾不得自身的异常难受,扑过去接住了寒墨语,将她从地上抱起,然后放回了床上。身体的接触,却让寒墨语如同干柴遇到了火炭一般,不愿意松手了。她死死的抱着那个人的身体,沙哑着嗓子问道:“是谁?是长御……御哥哥吗?”
沈仲安猛地清醒了几分,他想要推开寒墨语,一面说道:“我不是……我是沈仲安……你糊涂了吗……”
“哦……”对面那个小人儿应了一声,却依旧用细细的胳膊抱着沈仲安,将头埋在沈仲安的怀里,一面急促的呼吸着,不愿意放手。
“墨语小姐,你这是……这是怎么了?”沈仲安忽然涌出了一滴眼泪,“你怎么能够做这样的傻事呢……你还想不想活下去了?……”说着,一面轻轻的吻了一下寒墨语的额头。
“仲安,仲安哥,我的身体好烫,好难受。”寒墨语沙哑着嗓子低声说,一面在沈仲安的怀里不安的扭动着。
“墨语,你是不是、自己也喝了那个什么东西了?……你真傻啊!你以为,这样就能移情别恋,喜欢上别人了吗……”沈仲安叹了口气,将寒墨语抱得愈发的紧了:“忍着点,一会儿就过去了。放心,我是不会让别人看到你这幅模样的。”
“我好难受……你抱紧我……”寒墨语浑身发烫,像一颗火球一样,在沈仲安的怀里不停的扭动着,让沈仲安愈发坐立不安。
“我抱着你呢,我这不是抱着你呢吗?”沈仲安又好气又好笑,心里却像疯狂的野兽一般,抱着怀里的人儿,恨不得朝她洁白的脖颈狠狠的咬下去。
“我很难受。”寒墨语喘着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