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一抹红金色的性感身姿已经进入了视野:是刚刚坐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女人穿了一身红色的抹胸吊带短裙,优雅微蓬的款式,红色的打底,外面是覆了一层白色的轻纱的,半透的白综合了红色的艳,白色的纱网上图案还是类似于钱币符号的金色图案,串联在一起构造成大气的线条,不细看并不显眼,但不得不说,这个女人从外表到穿着都很用心。
陪他来赌,穿喜庆的红色衣服,还又进行了低调的遮掩,同时又选了寓意美好的金钱图案,这不就是博好彩头、明里暗里讨好他的意思?
这个女人不止美丽还非常聪明!
这是池月宛对她的第一印象!
这两人像是很熟络的样子,可她以前怎么好像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这个女人呢?
到了嘴边的话全都顿住了,池月宛的眸子也不自觉的眯了眯。
此时才注意到秦墨宇身后侧几乎全被遮挡住的女人,金飞儿也明显的怔了下:他是为女人出来的?
眼底一丝惊诧一闪而逝,但她掩饰的很好,脸上甚至一点都看不出波澜,而且不是通常女人会有的宣誓主权的靠近,反倒是略微松了下手,视线似触非触地往秦墨宇的身后散投了两眼,没有直接问询,唇角甚至还带着笑意,言语像是没看到身后的人一样:
“四爷,怎么办?人家可没你那个手气,把桌上的筹码都给输光了,你再不回去我可要把自己交代在这儿了!”
一句话,女人就交代了她出来、过来打扰的理由,言语姿态没有争风吃醋的迹象,反倒会让人感觉大气、懂事!同样的这番话,也是一个试探,不管秦墨宇是去是留、给出什么样的答复,女人都给自己留了面子,同时不用问,也可以大概验证出秦墨宇对池月宛的态度!
再一次,池月宛感觉到了她的聪慧跟深藏不露!
这样的女人,能出现在秦墨宇的身边,她丝毫不觉得惊奇。
只是偏偏,这个关键点,事情还没有着落,不自觉地,池月宛的视线也落在了秦墨宇
的身上。
“嗯~”
再开口,秦墨宇的情绪已经恢复了一惯的冷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伸手就揽住了女子的腰肢:
“走吧!”
原本出来是想赶她走的,这一刻,秦墨宇也梗上情绪了。
等池月宛回过神来,眼前早就没有了两人的身影,呆站着,半天她一动未动,都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
“现在可怎么办?”
好像把他给惹毛了!
脑子里千万个问号闪过,池月宛把自己困住了!像是斗败的公鸡一般,浑浑噩噩地走出,池月宛不自觉地还是又往赌厅的方向去了趟,只是这一次,她并没有走进去,门口处就自己刹住了步伐,呆呆地望了望场中谈笑风生的一对璧人,失魂落魄地就侧转了身躯,而后如同悄无声息地走入,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天堂星——
他刚一转身,阮盛就缓缓上前了一步:“秦哥,她走了!”
手中撵牌的动作微微一顿,秦墨宇没有说什么,继续把牌扣到了桌子上。
***
那天之后,池月宛没再去找过秦墨宇,她用尽了全力想要帮卓建丰洗刷清白,所有能找到的监控她全都给调了出来,不停地看不停地找,希望能找到一些对他有利的蛛丝马迹。
接连两天两夜,她都没怎么休息,查到可能的线索,她就跟庞廉沟通着分头去跑,可惜事实不尽如人意。又被人给无情地赶出了小区,门口处,吹着冷风,池月宛也禁不住红了眼眶。
以前从未感觉绝望,第一次,她体会到了人情的淡漠,当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她已经接连找到三个可能的目击证人了,但所有人几乎都有志一同——表示不会出来作证!
而他们拒绝的理由也很专一:疑似,不敢确定,所以拒绝出庭!
而她在说明来意之前,他们却明明都说亲眼看到地是两人在说话,卓建丰是在归还刀子,没有攻击的迹象。
再一次被人像病毒一样的赶出,还嫌弃地让她离远点,一副怕惹事上身的样子,池月宛又气又难受,但她却又无力指责什么。
这几个陌生人的态度,比秦墨宇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有的路都像是被堵死了,池月宛挫败的绝望,泪啪嗒啪嗒地,怎么也控制不住。
几个人全都跟踢不动的铁板一样,全是难啃的骨头,她跟庞廉分头行动,一个居然都攻破不了!滴水穿石,也许他们的诚心早晚会打动一个,可惜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池月宛身心疲惫。
回到家,对着电脑又梳理了一遍,始终还是找不到突破口,烦躁地,池月宛一把就将手头的资料全都扬到了空中:
“啊——”
片片的纸张如雪花散落,掉在眼前的却恰好是附着郭思丽照片还打着重点红圈圈的那张,视线一斜,恰巧落在桌边的一个小袋子之上,瞬间,池月宛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那是她上次去找他的时候为了卖乖给他买的药!
脑子里再度浮现过那天秦墨宇拥着女人离开的冷漠画面,像是一股冷气突然从四肢袭上了心口,顷刻凝结成冰,冻得她不自觉地一个颤栗,叹息出声:
“还是躲不过吗?”
即便如此了,也还是逃不出他的情网吗?如果再回去,这一次,她肯定再也没有机会全身而退了!
这一点,池月宛很明白!
她不该威胁他的,至少那样她还有谈的机会,而今——
其实她从来没想过要损害他的利益,她当时就是一时嘴快而已,果然,祸从口出!
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池月宛蹲身又把地上的纸张一张张的拾了起来,起身的瞬间,一颗斗大的泪珠落了上去,瞬间绽开了一朵大大的水花:
好累,真想自私地什么都不管了!
明明就是很简单的事儿,偏偏就是突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