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余秀兰信心满满的准备带领小伙伴,进军津港市的时候,胡希铭彻底对自己的婚姻丧失了信心。
胡希铭已经回津港市三天了,孙雅娜一直避而不见。
在他失踪两天两夜的时间,妻子孙雅娜不但没有急着找自己的老公,反而找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开始准备离婚的财产争夺了。
律师告诉孙雅娜,如果离婚,整个财产争夺她希望很渺茫,孙雅娜终于还是拨通了胡希铭电话,约在一家酒店大堂的休息区见面。
“我要的不多,市中区的那套房子和两间门面,”孙雅娜极力躲避着胡希铭的眼神。
就胡希铭的财产而言,这个要求的确不过份,甚至可以说挺卑微了。
但孙雅娜没办法,当初胡希铭的家庭根本不同意她嫁入胡家,是孙雅娜一咬牙,签下了婚前财产公证,两人才顺利结婚。
这几年,为了补偿孙雅娜,胡希铭买了很多奢侈品给她,就在年前,还特意去看了一套别墅,准备买给孙雅娜,也是天意,谁知道,开发商的有个资质有问题,房子没买成,孙雅娜嫁到胡家,除了一堆包包首饰,手里并没有太多的财产。
孙雅娜接到胡希铭的电话,如坠十八层地狱,其实照片的事情,孙雅娜比胡希铭先知道,惶恐不安的她,想找机会跟胡希铭说这件事,但是一直鼓不起勇气,她很清楚丈夫胡希铭的个性,道德上是有洁癖的,绝对接受不了这件事。
加上发来不雅照的人并没有提条件,孙雅娜一度以为是以前的男友恶心自己的,所以一来二去,这个事情孙雅娜心存侥幸的收声了。
其实不雅照是孙雅娜在和胡希铭结婚前拍的,做模特的她有过一段极其荒唐的时光,不过在和胡希铭结婚后,孙雅娜再也没有乱来过,安安心心的做起了胡太太。
孙雅娜后悔当初为了嫁入豪门,在胡希铭面前伪装得太清纯,纸终究包不住火,她要为婚前的荒唐付出代价了。
孙雅娜想过好好跟胡希铭谈谈,跟他说清楚这是以前的事,请求胡希铭的原谅,可她害怕另一件事情被胡希铭知道,那就是双胞胎儿子不是胡希铭亲生的,这件事爆光,那孙雅娜将彻彻底底坠入黑暗。
所以孙雅娜一番思量,决定趁跟胡希铭还没有彻底撕破脸,趁胡希铭还没有怀疑儿子时,多少捞到一些好处。
她知道市中区的房子门面是胡希铭私人买的,转让手续简单,所以才提出这个看似卑微的要求。
胡希铭坐在孙雅娜的对面,沉默不语,他俩坐的酒店大堂是他求婚的地方,物是人非的感觉让人无限感伤。
“每个人都该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了,过去的荒唐我不乞求你原谅,但请看在孩子的份上……”眼见胡希铭态度不明,孙雅娜咬牙继续恳求道。
听到孩子二字,胡希铭眼角抽抽,拿起孙雅娜放在桌上的离婚协议,冷冷的扫了一遍,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吐出四个字:“好自为之。”
丢出一份文件,转身离开,孙雅娜惊疑的拿起一看,亲子鉴定书,孙雅娜一下子瘫倒在地。
三天,胡希铭可以做很多事,可以让孙雅娜一无所有,身坏名裂,尽管心在滴血,可最终胡希铭放下了愤怒,选择了宽恕。
走出了大堂,冷咧的寒风袭人,胡希铭紧了紧衣领,坐上了自己的车里,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婚姻不是人生的全部。
两江集团的年会上,马小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找回的二百万,顺利的发放到员工手上,胡希铭望着一张张神彩飞扬的脸,有些恍惚,这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而不是田溪村那种压抑的气氛。
说起来胡希铭到田溪村接触的村民并不多,就余马两家而已,也没有人在胡希铭面前叫过穷,马小丁甚至一天到晚还笑嘻嘻的,但胡希铭还是感受到了那种苦中作乐的无奈。
胡希铭觉得这个田溪村不简单,它跟胡希铭以前听说过的一些贫困乡村不一样,胡希铭不明白的是,他明明看到了田溪村人眼神深处的一丝火苗,这火苗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是对贫困生活的厌恶,但是为何不让火苗燃起来呢?
“胡董?”
身边秘书的轻呼打断了胡希铭的走神,到胡希铭讲话了。
“各位家人,大家现在好!”胡希铭的声音铿锵有力。
“好!”台下的应声如山呼海啸。
本来胡希铭手上有一篇秘书准备的发言稿,内容花团锦簇,文字激情昂扬,但是当胡希铭站到台上,他却不想照本宣科了,他突然想先背一背两江集团的企业文化。
“我们的愿景是……”
台下的两江集团员工先是一楞,然后下意识的高喊道:
“两江中国,世界餐饮!”
“我们的使命是……”
“专注,品质,第一!”
“我们的精神是……”
“有信仰,做大事,有胸怀,做巨人,讲正气,树品格!”
“我们的承诺是……”
“信守承诺,绝对执行,责任担当,超越目标,开放包容,兼容并蓄,诚信做人,成果感恩!”
……
胡希铭很满意这效果,两江集团的企业文化做的很好,上千人的背诵行云流水,激情飞扬。
背诵完毕,胡希铭哈哈一笑,开始念起手中的文稿来。
台下,胡希铭的秘书长吁一口气,秘书叫罗涛,是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小伙子,看着董事长脸上的笑容,他知道他们家董事长遭遇了婚变,并且罗涛知之甚详,那份让人愤怒的亲子鉴定书就是罗涛亲自去拿出来的。
胡希铭这两天一直脸色阴沉,罗涛曾劝他先放弃工作,出去旅游散心,因为接下来,很有可能会有媒体开始跟进胡希铭的离婚事件,毕竟胡希铭是津港市的青年企业家,知名富豪,老百姓可是对这些新闻非常感兴趣,已经有消息灵敏的记者电话打给罗涛,希望采访胡希铭。
想到那些缠人的记者,罗涛一阵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