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个时间空档,小青搀扶起凌晨来到一颗大树下,让他靠在树干上休息。
万太看着眼前的形势,心里七上八下,估摸着今儿很有可能不妙,也不知道父亲去哪里,要他在的话肯定能过帮上一些忙的。
突然,一阵绚丽的蓝色光芒吸引了他的视线。
抬头看去,手握长剑,一袭白裙的蓝若被晶莹的蓝光所包裹,而光源处正是她手中通体透明,透着森森寒气的三尺长剑。
万太“咦”了一声,但也只是觉得蓝色透明凝霜剑好看罢了。
蓝色光影从脱离剑身,逐渐形成一个人影。
人影一动,大长老所发出来的指芒,直接就被无形的剑刃切割分离。
“这怎么可能?”大长老色变,盯着蓝若手中的长剑,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姑娘,你究竟是谁?你手中的佩剑为何能够衍生剑灵?”
剑灵?
凌晨眉头一动,剑灵是另外一种剑修的体现,同样是追求剑道,可能够产生剑灵的修炼方式绝对是顶级,不可向外透露的,只有极其少数人知道并且修炼。
所谓剑灵,就是居住在剑内的精灵,它有自我意识,初期的时候相对而言智慧低下,只能在主人的命令下行动,最重要的是它能够与主人附身合体,让御剑者本身成为一柄锋不可当的利剑。
据说修炼到最后,剑灵可以继承主人的意志,记忆,成为另外一个生命体的存在。而这个生命体就是御剑者本人,只不过它没有肉身,只是以一种力量形势而存在。
见形势出现了变化,大长老轻喝道:“二长老,三长老,凌晨现已成重伤,他的性命就交给你们来处理了。”
“是!”相貌丑恶,个子较矮的二长老舔了舔嘴唇,有些嗜血的朝凌晨那边走去。
三长老却是犹豫不决,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取舍。
看着相貌丑恶,个子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孟家二长老,万太哈哈一笑的横掠而出,举起手中的幽冥白骨藩挑衅道:“嘿嘿,这个家伙就给我我来对付好了,让你好好见识见识我幽冥白骨藩的厉害。”
“臭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老家伙,有本事就亮出真本事,汪汪汪汪的乱叫什么?”
二长老轻笑起来,目光陡然一冷:“但愿你的口气能够与你的实力形成正比。”
“放马来吧!”
二长老自然是有眼力,知道万太是帕奇村族人,表面上有些不太在意,实则洞察先机,暗中将一切全部刻画在脑子里。
“咦,人呢?”
忽然,万太眼前的二长老,化作一缕黑烟消失了。
万太左右寻找,不见其踪影。
“在后面。”远处的小青突然喊了一声。
下一刻,万太猛的转过身来,二长老脸上露出挑衅的笑容,化作一缕烟尘被风吹散。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手中的幽冥白骨藩朝天空抛起,万太念动了一大段艰涩难懂的咒语后,幽冥白骨藩一分为二,再分为四,转眼就从一变成百。
数百幽冥白骨幡围成一个圈子,二长老的隐身的效果失去,出现在圈子里面。
“老家伙,这可是帕奇村族人先祖的圣物,你就好好在里面呆着吧!”
……
大长老看出了蓝若的不凡,也感觉蓝若的出现不简单,剑修一脉是在剑神冷若晨那个时代兴起的,其中剑走偏锋的以剑入道的修炼方式是最为盛行的,而这种方式就是冷若晨将其发扬光大。
以剑入道的这种方式,对于剑客本身心性,坚韧,耐心要求极高,只有极少数人能够成功。
数百年光阴过去,剑修一脉因为剑神冷若晨的陨落而一蹶不振,能够用以剑入道的修炼方式修炼成功的剑客,属于凤毛麟角般的存在。可要修炼出剑灵至少需要三十年光阴,即便是天才,即便他能够在二十岁左右修炼出剑灵,但要以初期剑灵对方自己的攻势,这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的。
那么,蓝若手中佩剑,还有突然恒生出来的剑灵,只能说明一个道理。
她手中的剑,也就是刚刚出现的剑灵,绝对不是本人凝练出来的。
佩剑是别人的。想到这里大长老微微松了口气,凌晨已经够天才的了,再出现一个比凌晨天才数倍的人物,而且还是女人,大长老侮辱和也接受不了这种事实。
“姑娘,此事与你无关,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则祸及鱼池。”
蓝若呵呵的笑:“凌晨是我好友,他的是就是我的事。
“执迷不悟,死不足惜。”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在大长老眼里,无论眼前的女子多么优秀,眼下不过是自寻死路而已。
下一刻。
大长老爆发出于属于上位者的气势,天地寂静,肃杀一片。,
短暂的安静后,狂风席卷,方圆数百米的小草小花被连根拔起,树木枝头摇晃不止,风雨欲来,唯我独尊,挡我者杀的无限危险如一团乌云笼罩所有人心头。
距离孟家大长老距离最近的蓝若,忽然感觉自己被对方锁定,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潜意识的,剑灵附体,举剑横档胸前。
大长老抬起步子,慢慢朝蓝若走去,抬起手臂,缓缓推出一掌。
这一掌缓慢至极,蓝若却发现自己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都无法躲避,最重要的是双脚仿佛被灌了铅水,沉重无比,想逃都逃不了。
拼了!
一咬牙,体内真元如沸水涌动,集聚浓缩,升华,最后同蓝色的剑灵融合成为一件薄薄的纱衣披在身上。
一个掌印从大长老手上拖影而出。
砰!
蓝若被打飞出去撞在一颗脸盘大小的树干上,连吐好几口鲜血,掌劲无孔不入,从身体每一个部位侵入体内。
噼里啪啦。
骨骼不知断了多少。
巧了,蓝若滚落的地方,正是凌晨休息恢复的地方。
大长老这一举动,似是有意而为。
不顾伤势,凌晨苍白着脸色,一步一步挪向蓝若。
把蓝若抱在怀里,平稳的放在怀里,凌晨脸上满是不解。蓝若的血流到凌晨身上,他能清楚感觉到血液的温热,仿佛一颗心脏都被这股暖流给温暖。
“你我本是萍水相逢,没有多少交情,你完全可以独自逃去,为何又要拼死相救?”
这一刻,凌晨体内有一股无名的冲动,他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可仔细一想,自己究竟要做什么呢?
思来想去,脑子越来也乱。思绪如麻,剪不断理更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