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面具下的放纵(1 / 1)

“你什么意思?”韵真冷冰冰地问道。

男人虽然看不见韵真的表情,可从她的眼神看出了里面的火花,加上冰冷的语调,马上就意识到韵真误解了他的意思,马上解释道:“您来得晚,可能还不清楚这次聚会的规则,如果大家谈得投机,觉得有必要增进了解的话……比如,想看看对方的容貌,那么就可以去小休息室开诚布公地谈谈,当然,如果彼此觉得不合适,那么大家还是戴着面具出来,丝毫都不会有什么影响……”

韵真一听,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意思,看来,今天这个相亲会完全是开放性的,大家自愿组合,谈的好就私下见个面,不满意再重新找人,总之是先以彼此交谈为契机来做出自己的选择。

这种方式倒也不错,这个男人显然觉得自己符合他的口味,所以现在想看看自己的脸,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却对他那张脸没有兴趣。

“张先生,你看,我刚来,是不是先让我熟悉一下环境……”韵真委婉地说道。

男人眼神中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情,不过还是大度地说道:“对不起,你看我太心急了……你记住我的这张面具,等一会我们可以再谈谈……”

韵真终于摆脱了那个男人,不禁松了一口气,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坐下来,然后静静地观察一下,这个时候,钢琴旁边原本空着的那张沙发上已经坐着一个男人了,只见他脸上带着一张狮子面具,手里端着一杯酒,一双眼睛看着房间的某个地方,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韵真本来不打算走过去的,可她凭感觉觉得这个男人还算是看得顺眼,起码身材匀称,穿着也让人很舒服,尤其是脚上的那双棕色的登山靴给人以沉稳的感觉。

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挑剔的男人,显然,他现在也和自己差不多,没有找到合适的对手,不过,从他那副心不在焉的神态来看,似乎也没有对这次聚会有多重视。

韵真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那张沙发走过去,在坐下来之前,她发现男人朝她转过头来,她冲他微微一笑道:“不影响你吧。”

男人没出声,而是把韵真打量了几眼,才低声说道:“我正好有一种孤独感。”

男人的回答让韵真很满意,起码比刚才那个大谈生意经的男人有意思多了,况且他的声音很低沉很有磁性,是她喜欢的那种,并且听在耳朵里还有几分耳熟。

“大家不正是因为孤独才来这里的吗?”

韵真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暧昧,她琢磨着那张狮子面具之后会是一张怎么样的面孔。她坐在他的身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她对香水没什么研究,不过觉得那味道闻起来并不让人反感。根据她的经验,抹香水的男人要么是变 态,要么就是生活很有品味。

男人的一双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韵真,身子也微微朝她侧过来,好像对她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听了她的话,眼睛里似乎有一丝笑意,低声道:“这么说我们都来对了地方。”

男人并没有在女人面前喋喋不休,而是很有分寸地做出意味深长的回应,让韵真感觉这是一个很有趣的谈话对手,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聊天,既不会感到厌倦,也不会有那种压迫感,更多的是一种回味。

“我姓刘。”韵真居然主动自报家门。

“我姓王。”男人就好像和韵真对对子一样,说的很押韵。

韵真瞥了男人一眼,一边心里面判断着他大概的年龄,她觉得应该比自己大几岁,差不多应该在五六岁之间。正是男人最成熟的年纪。

不知道他是本市人还是外地的富商,自己倒是知道本市有几个姓王的大老板,可都认识,一看体型就不像。这座城市发展的太快了,以前如果出一个大款,马上就会家喻户晓变成公众人物。比如,自己的前夫王子同,后来的刘源,本市的老百姓很少有不知道他们的。

可也就十来年功夫,这座城市里的有钱人多的数不过来,有些人的资产和企业规模远远超过当年的王子同和现在的刘源,但却都名不见经传,也不知道是有钱人变得低调了,还是确实太多已经不稀奇了。

“你怎么不来杯酒。”韵真见男人手里没有像大多数人一样端着个杯子,于是问道。

“我想保持清醒的判断力。”

“这么说你对这个活动抱着挺大的希望?”韵真笑道。

“我现在很愿意陪你喝一杯。”男人说着朝一个服务生招招手,然后替自己选了一杯白兰地。

韵真见他拿着杯子朝自己伸过来,于是自觉地和他碰了一下,笑道:“这么说你现在已经不需要清醒的判断力了?”

“我想……我已经做出了判断。”男人说着一口就把杯中酒喝干了。

韵真收到了男人的暗示,脸上感到微微发热。这么说他看上自己了?可这也太快了。不过也没什么奇怪的,大家来这里就是先寻找一种感觉,只要感觉对了,至于其他的细节可以放在今后了解,要不然,这个联谊会非要持续半年不可。

“我想听听你的判断,看你说得准不准。”韵真不自觉地被男人吸引了。

“我可以看出来你对这次活动并不热心,不过,可以肯定你和我一样都是属于孤独的人,所以,尽管不热心还是来了,心中还是怀着那么一点点希望……”男人说出了今天最长的一个句子。

韵真眯着眼睛慢慢品了一口红酒,承认男人说的基本正确,表面上看,自己是被母亲逼着来的,可心里面确实还是怀着那么一点点希望,当然好奇心也是原因之一。不过,他说自己是个孤独的人,自己孤独吗?

“可我并没有感到孤独。”韵真不想全盘接受男人的判断,有心跟他唱唱反调。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沉地说道:“当一个人被孤独麻木的时候,她自己就失去了感觉,只有另一个孤独的人才能感受到那种孤独的气息……甚至一看她的眼神,看着她的身影都能给人一种深刻的孤独感。”

男人的话让韵真忍不住去品咂了一番,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似乎看透了自己的心,正如他说的那样,其实刚才她一眼看见他坐在这里的时候,就觉得这是一个孤独的男人,也许正是因为自己是个孤独的女人,所以才体味到了一个男人的孤独。

韵真轻轻笑了一声,说道:“我本来不孤独,让你一说反倒有了一种孤独感。”

“但是孤独并不是今晚的主题,也许我们可以谈点别的,事实上自从你坐在这里以后,我已经不感到孤独了,我希望自己也能带给你同样的感觉,哪怕就这一会儿也好。”男人换了一副语气,似乎渐渐高兴起来。

韵真现在对男人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那就是,他如果是个有钱人的话,肯定不是那种暴发户,应该是个很有涵养,很有学识的男人,起码他说出的话表现出了较高的素质。

“那么我们还可以谈点什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说说你的事业?”韵真产生了更多了解一点男人的冲动。

“我不认为你是个喜欢听男人谈事业的人,我们为什么不彼此谈谈自己的过去呢,也许,我们彼此的过去才意味着将来。”男人说道。

韵真觉得男人越来越了解自己了,同时也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没有一点让自己有陌生感,相反,倒是很像一个失散多年的朋友。也许自己今天不会空手而归,起码没白来一趟。

“你喜欢打听别人的过去吗?”

“不,我只对你的过去感兴趣。”男人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韵真。

“很简单,离婚了,还单身。”韵真避开男人的目光低声道,那神情就像是在坦白自己的罪行一样。

“这一点我们很相似。”

“哦?你为什么离婚?”韵真问道。

“因为爱得太深。”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朝服务生招招手,韵真还以为他想喝酒呢,没想到他是看到自己的酒杯快没酒了,所以又替她叫了一杯,不知为什么,明知道自己不善饮酒却仍然接了过去,仿佛是不忍拒绝男人的好意似的。

“我不理解……爱得太深?所以离婚了?”韵真惊讶地问道。

男人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一丝忧伤,低声道:“这就是所谓的爱之深痛之切,她无法接受。你呢,愿意说说吗?”

韵真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实话,她和王子同结婚的时候,可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总不能对他说自己的前夫那玩意太小吧。

“欺骗。我无法忍受欺骗。”韵真琢磨了一下最后说道。

“哦。那倒是,我也无法忍受……不过有时候爱情需要一点善意的欺骗……”男人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他倒是挺善解人意的,也许男人们都自认为自己对女人的欺骗源自于善意,可这种所谓的善意无非是想满足自己的欲 望,没有听说过哪个男人欺骗女人是为了显示自己的真诚。

韵真正想反驳他几句,可就在这时,忽然听见周围的嗡嗡声安静下来,只见刚才从楼上下来的那个女人走到场地的中央,拍拍手说道:“各位贵宾,大家聊得差不多了吧,为了活跃一下气氛,咱们来一点有趣的互动,大家意下如何?”

一阵噼里啪啦的掌声,原本站在那里的男男女女都走到周围的沙发上坐下来,这个时候很多男人好像已经找好了自己的伴侣,基本上已经成双成对了。

韵真不相信这个活动会有如此明显的效果,也许大多数男女并不一定是来找婚姻的,也许只是为了寻找刺激,甚至是为了寻欢作乐呢。想到这里,她瞥了身边的男人一眼,莫名其妙地脸红了,好在有面具遮着,所以她可以放心大胆的脸红。

“好吧,俗话说姻缘天定,我们现在就来找出今天最有缘分的男女贵宾。”女人站在场地的中央宣布道:“现在请每位女士准备一个信物,随便什么随身物品都可以,无论价值,无关贵重,可以是一块手绢,可以是您手上昂贵的钻戒,当然也可以是一条内 裤一只胸 罩……”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嬉笑,女人朝一个服务生招招手,那个服务生就推过来一个类似于投票箱的容器,女人像个魔术师一样把那个容器转了一圈,似乎告诉大家容器的私密性很好。

然后,继续说道:“现在请每位女士到隔壁的房间把你们的信物投在里面,当然,贵重的物品我们会做登记,到时候原物奉还,除非您已经决定把它当做定情之物赠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

这时,已经有几个女人嘻嘻哈哈地跟着服务生去了隔壁房间,韵真有点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自己是不是要参与这个无聊而又带点刺激的游戏。她不自觉地扭头看看身边的男人。

“为什么不去试试呢?就当测试一下自己的缘分。”男人鼓励道。

韵真两杯葡萄酒下肚,已经有点兴奋了,她似笑非笑地看着男人说道:“我可不想让自己的小裤裤落到我不喜欢的家伙手里……”

“我发誓会替你抢回来……”男人显然也心情激动。

韵真斜睨着男人犹豫了一下,忽然就站起身来,把手中的酒杯递到他的手里,转身朝着隔壁的房间走去。

大厅里剩下清一色的男人,只听见一阵嘤嘤嗡嗡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几声下流的谄笑,很显然,每个男人都很激动,期待着能抓到中意女人的小裤裤。

就在这时,韵真身边的那个男人的手机响了起来,看看来电时显示,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冲着电话低声道:“她在这,我们谈得很好……对……您放心……”

放下手机,正好看见韵真和其她的女人们三三两两地回到了大厅。一名服务生把那个大箱子推到了主持女人的面前,还把一张清单交给了她。

“能告诉我你留下了什么信物?”男人把身子朝韵真靠近一点,几乎耳语般问道。

韵真接过他递过来酒杯,一口喝掉了里面的残酒,撒娇似地说道:“不告诉你……哼,如果那东西落到别的男人手里,你负责替人家要回来……”

这时,大厅的灯光稍稍亮了一点,那个女人大声说道:“各位贵宾,我们总共收到十六件女士们的信物……我看看……”

说着拿起那份清单宣布道:“这个箱子里有手镯,玉佩,手机……噢,天呐,还真有内库……还有几条丝袜,口红……上帝呀,有人留下了自己家的钥匙,噢,简直太有创意了……

不过,现在出现了一个尴尬的问题,我们这里有十八位男士,可只有十六件信物,这两位倒霉的男士会是谁呢?

好了,现在请留下信物的女士们和你们中意的男士坐在一起,我们马上就来检验你们的缘分,不过,成功率不会太高,要不为什么说是最有缘分的一对呢?”

其实,不用女人吩咐,那些留下信物的女人早就坐在了自己中意的男人身边,心里都期盼着身边的男人能够抓到自己留下的信物。

“我要说明一下,如果哪位女士留下的信物被别的男士抓到,而您也想和他进一步交流的话,请您保持沉默,稍后你们可以再进一步了解,否则,请您告诉身边的服务生,他将会替您要回您的信物,并替您保密。”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脸上戴着一只蜜蜂脸谱的女人慢慢朝着韵真这边走过来,一双眼睛紧盯着她身边的男人。

“我在箱子里给您留下了一个信物,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个荣幸让你抓住……”女人说着就在男人身边坐下来,原本是两人的沙发,她这一坐下,三个人就显得有点拥挤。

男人似乎有点惊讶,不自觉地把身子朝韵真这边移过来,紧贴在她的身边,一边疑惑地问道:“对不起……我们好像没有交谈过……您是……”男人略显慌乱地说道,显然没有思想准备。

“这有什么关系,今天来这里的人都有选择的自由,我一直在观察您,我喜欢您的沉静……我喜欢深沉的男人……对了,我姓孟……”

韵真根据声音判断,这个女人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年岁,从她的身材来看,应该属于那种娇小玲珑型,不过,穿着打扮却很时髦,几乎从头到脚都是名牌。

真倒霉,怎么自己只要看上一个男人,马上在他的身边就会出现一个女人,这到底是因为自己看上的男人太招人,还是自己命苦。这个女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不是成心和自己过不去嘛。

韵真心里酸溜溜的一阵恼怒,不过,她已经注意到男人尽量和那个女人保持一段距离,一个身子就几乎和自己贴在了一起,于是也不躲避,反而伸出一条手臂挽住了男人,挑衅似地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凑到男人的耳边低声说道:“看来你还很有女人缘……如果你抓到了她的东西,我就放你……”

“如果我抓到了你的呢?”男人趁机反问道。

“那就……那东西就送你做个纪念……”韵真红着脸悄声道。

“那可不行……”男人也低声道。

“你还想干什么?”

“我想和你进一步了解……难道你不想吗?”

韵真知道男人嘴里的进一步了解是什么意思,刚才那个张老板已经告诉过她了。不过,她拿不定主意,自己是不是要取下面具和这个男人坦诚相见。

可随即又为自己的这种犹豫感到可笑。心想,自己一张脸每天在大街上被无数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看,现在怎么就为揭下一个面具而斤斤计较呢?

可见人不能戴面具,一旦戴上了就不容易取下来,时间长了,难免把脸也当成了隐秘的部位。不过,自己倒是很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有一副怎样的面孔。如果有柳中原的帅气……或者有秦笑愚那样的英俊,也许自己真的会对他动心呢。

“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有点早吗?也许你会抓到她的东西……”韵真指指男人身边的女人说道。

这时,那边忽然传来一阵哄笑,原来是一个男人抓出了一条内 裤,只见他得意洋洋地把一条小的不能再小的淡绿色布条勾在手里,还贪婪地嗅着上面的味道,惹得周围的人又是鼓掌又是起哄,一想到此刻现场有个女人裤子或者裙子下面是真空,每个人都免不了一阵心猿意马。

“不会是你的吧?”男人把嘴凑到韵真的耳边低声问道。

虽然男人的口气有点猥琐,可韵真并没有感到反感,而是一阵羞臊,一只手在男人的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咬着嘴唇没出声。

男人身边的那个女人看着两个人亲热的样子,好像有点生气了,冷冰冰地冲他说道:“您难道连一点起码的礼貌都没有吗?我已经告诉你我姓孟,可您就不能自报一下家门?如果您和这位女士已经亲热到这种程度,干嘛还要来这里呢?”

男人皱皱眉头,眼神中似乎流露出高傲的神情,低声道:“对不起,我姓王……我非常感谢你的青睐,我和这位女士确实谈得很投机……”

“您怎么就知道我们之间话不投机呢?起码给彼此一个机会吧?”女人不高兴地说道。

“好吧,先看看我们有没有这个缘分。”

正说着,那个箱子就推到了男人的面前。韵真正好听见了他说的这句话,心里面没来由地一阵紧张,生怕男人真的抓到了那个女人的留下的信物。这是她自和王子同离婚以后,第一次为了一个男人有动心的感觉,并且不仅仅是出于情 欲,而是出于一种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意愿。

“啊,这位先生身边居然有两位女士,您真幸运……现在就来看看哪位女士和你更有缘分……截止目前为止最幸运的男女贵宾还没有产生,今天就看您了……”女主持人一只手不停地转动着箱子说道,那神情就像是赌博场所的发牌手在鼓动客人下注似的。

韵真一只挽着男人胳膊的手不禁紧了一下,一双美目紧盯着伸进箱子里的那只手,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随即,她看见那只手慢慢从箱子里退出来,当一串叮咚作响的钥匙在男人手里晃动的时候,她一只手捂着小嘴,惊讶地娇呼了一声,觉得简直有点不可思议。

“噢,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来临了……”女主持人不等韵真确认就高呼起来。“毫无疑问……从这位女士激动的神情,我们已经见证了一桩奇迹的发生,这种微乎其微的几率,让我们再次相信爱情的神奇和魔力……恭喜您。先生。当然,也恭喜这位女士……你们将获得本次活动最有缘分的男女贵宾的称号,我们将有一份祝福的礼物送给你们……”

男人手里还举着那串叮当作响的钥匙,似乎也不敢相信竟有这么巧的事情,一双眼睛却盯着韵真,直到她一伸手把那串钥匙抢回手里,才低声道:“怎么?你想耍赖,不是说留给我作纪念吗?”

韵真有种欢天喜地、中了大奖的感觉,娇嗔道:“这是人家的车钥匙,送给你,人家怎么开车……”

正说着,只见一名服务生拿着一个大礼盒来到两人的面前。韵真这个时候才注意到男人身边的那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掉了,顿时心中有种自鸣得意的感觉,这是在认识柳中原和秦笑愚之后,在和女人争夺男人的战斗中第一次取得全面的胜利。

当然,这并不是由于自己的努力,而是老天爷在成全自己 既然冥冥之中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撮合,也许是一段姻缘也说不定呢。现在只想看看他长得什么样。

“你来打开,看看他们送给我们什么礼物。”男人把礼盒推到韵真面前说道。

韵真见那个盒子竟然有半米见方,这么大的礼物会是什么呢?她看了男人一眼,见他点点头,便伸手轻轻解开上面的丝带,慢慢打开了盒盖。

韵真只看了一眼,嘴里娇呼一声,赶紧把盖子一下又合上了,觉得自己的脸涨红起来。原来盒子里装着的是一对玉娃娃,一男一女,让她感到羞臊的是那对玉娃娃是连在一起的。虽然玉娃娃晶莹剔透,看得出是上好的白玉做成,可此情此景却让她浮想联翩,娇羞不已。

“什么东西?看把你吓得。”男人低声说道。一边伸手来揭盖子,韵真一下伸手捂住了,急忙说道:“这件礼物就归你了,你拿回家在看。”

男人倒没有非要一探究竟的意思,而是笑道:“不是归我,而是归我们了……我可以请你挑个舞吗?”

韵真这才注意到,已经有好几对男女搂抱着在屋子里晃晃悠悠地跳起来,她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来张开了双臂。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两杯酒的缘故,韵真竟然没有控制好自己和男人之间的距离,两人刚接触就已经几乎搂抱在了一起,她一只手撑着男人的肩膀想把他推开一点,可他的一只搂在腰间的大手却很有力量,让她无法挣脱。

忽然,韵真注意到对面不远的地方站着那个蜜蜂脸,一双眼睛紧盯着她和男人,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可她还是从女人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妒意。

于是,她马上改变了主意,不再推拒男人,而是任由他把自己搂进了怀里,那一阵痒酥酥的感觉差点让她呻吟出来,只好一低头把下巴顶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心里直感谢脸上的那副面具。

“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男人一边慢慢晃动着,一边在韵真的耳边叹息似地说道。

韵真微微睁开眼睛,可是眼前一片漆黑,隐隐只能看见周围有些黑影在晃来晃去。原来大厅里的灯关的只剩下远处一盏小小的壁灯。不过,黑暗反而给了她安全感,起码自己现在和男人的样子不会被别人发现。

她不清楚男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他把自己越搂越紧,现在整个身子已经紧紧和他贴在一起了,不过,她注意到身边那些模糊的身影也和自己差不多,甚至有几个人的一张脸都贴在一起,显然已经在接吻了。

现在的人真开放啊,自己是不是已经有点落伍了,如果喜欢一个男人,被他抱着跳跳舞有什么值得介意的呢?

这样想着,她的心情就渐渐放松下来,一只手慢慢搂在了男人的脖子上,这个时候她已经不想推拒了,也没有力气推拒,只觉得手脚发软,只想沉浸在这种氛围中永远晃悠下去。

“怎么这样……”韵真嘀咕了一句。

“这样不好吗?”男人的嘴里的热气直喷在她的耳朵里,带来一阵痒酥酥的感觉,很舒服。

“不好……”

韵真没想到自己这么经不起挑 逗,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已经觉得浑身燥热,很想动动腿释放一下。

怎么会这样?噢,他的手……难道真要跟他这样子吗?也许自己真的荒的太久了,毕竟自己也是一个健康的女人……不是……不是的……都是那两杯酒惹的祸……管他呢,总算是一个自己看着顺眼的男人……可连他的脸都没有见过,怎么就知道顺眼呢?

韵真晕晕沉沉的,似乎想让自己和他有更多的接触,不管她是睁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只觉得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了,音乐声也越来越小,她不清楚自己和男人跳到了房间的哪个位置,不过,她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了那些晃来晃去的身影。

这让她更加大胆起来,任由男人的一双手搂着了自己的一个娇臀肆意揉弄,最后她好像听见轻微的开门声,然后是关门声,好像走进了一个房间。

要做进一步了解了,可是怎么不开灯呢?黑乎乎的怎么能看清他的脸?赶快看看他的脸,但愿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如果他是一个英俊的男人自己今天就死定了,怎么能拒绝一个既英俊有有魅力的男人呢?除非自己已经变成中性人了。

柳中原不是骂自己没有女人味吗?秦笑愚虽然心里喜欢自己,可每次见面都把自己当成了吃人的老虎,难道自己还想把身边的这个男人也吓跑吗?

黑暗渐渐退去,韵真慢慢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虽然音乐声几乎细不可闻,但两个人仍然在无形的音乐中慢慢晃动着。

韵真首先辨别出房间的窗户,因为外面的光线仍然穿透了厚厚的布帘,这让她分辨出了房间的景物,几张沙发,还有一张床。为什么这里还有一张床呢。

韵真的意识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男人的一只手已经轻轻地摸上了她的脸颊,然后伸手放在她的脖子上,轻轻用力,就把她趴在肩膀上的脑袋转了过来。几乎马上,一张热乎乎的嘴一下就堵住了她正想说话的嘴。

“不行……不要这样……”良久,韵真好不容易呢喃出这么一句话。

男人似乎已经发现了韵真的沉迷,所以他大着胆子把手伸向了她的胸口,可没想到刺激不但没有让女人迷失,好像大有清醒过来的趋势,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已经看清了身后的那张床,稍稍一用力气就把她压倒在了上面。

“等等……你等等……”韵真觉得男人压在自己的身上就像一座山,可对于大地来说承受山的重量和挤压是它的本分,并因此而获得快 感。所以她并没有剧烈的挣扎,而是用不容置疑而又清醒的语气说道。

真见鬼。男人似乎稍稍有点沮丧,不过并没有离开女人的身体,只是稍稍撑起身子盯着黑暗中闪亮的眸子低声道:“别怕,我只想好好疼你……”

“不行……现在不行……我不想在这里……况且……”韵真觉得自己喘息的有点说不出话,就像是干了什么力气活似的,身体一阵阵虚弱,如果单凭力气,她知道自己今天非乖乖就范不可。

“况且什么?”男人问道,一只手若有若去地轻揉着韵真的胸口。

“况且……我们连面都没有见过……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韵真心里一阵矛盾,既不想让男人有进一步的侵犯,可又担心他突然离去。

“那就让我们取下面具吧。”男人说着,不等韵真表态就取下了她脸上的兔子,一边笑道:“不过从今以后我就叫你小兔子了……”

虽然是在黑暗中,可是借着微弱的光线他还是能够辨别出女人娇媚的面容,一时忍不住又低头吻了上去。

韵真见他没有别的动作只是亲吻,于是就闭着眼睛接受了,不知道为什么,男人身上的那股淡淡的香味让她越来越熟悉,只觉得什么时候闻到过这股味道,就像一件过去了很久远的往事一样想不起来。

“你的……也去掉……”韵真趁着男人喘息的间隙说道,一边趁他不注意一下就拿下了那张狮子脸。

男人似乎没想到韵真会突然揭开自己的面具,本想扭过头去,可随即一想,既然已经这样了,躲是躲不掉了,于是就俯视着女人,一声不响地盯着她。

韵真刚才被男人吻得意乱情迷,眯着一双眼睛盯着那张有点迷糊的脸,渐渐地,脸的轮廓,鼻子嘴巴眼睛在微光中分辨出来。第一印象是这个男人长得不错,虽然没有柳中原的帅气,也没有秦笑愚的英俊,可总的来说也算是相貌很不错的男人了。

可是,随着眼睛越来越适应黑暗中的微光,忽然吃惊地发现这个男人竟是如此的面熟,几乎可以肯定在很多场合见过他,甚至那种熟悉感觉越看越熟悉,最后嘴里忽然发出一声尖叫,一个身子眼看就要弹起来。

男人在女人的眼神中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变化,在那一股火苗刚刚闪现的刹那,一下就把她扑在下面,一张嘴死死堵住那尖叫声,无奈,女人不但牙关紧咬,而且一个身子就像是一只手受伤的母狼一样剧烈挣扎着,嘴里呜呜地就像一只发怒的母猫。

“你别动……你听我说……”男人使劲压住韵真的身子,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松开,她肯定会朝着自己张牙舞爪地扑过来,所以趁着她还没有挣脱开想解释几句。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你这流氓……”韵真一双眼睛就像要喷出火来,一张脸胀得通红,要不是顾及自己的身份早就把口水吐到他的脸上了。

“韵真,事实证明,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如果不去掉面具,你甚至愿意和我……韵真,我真的是喜欢你……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我知道你一直没有找过男人,你心里还想着我……是不是……”由于韵真的身子没有一刻闲下来,所以王子同在和她的搏斗中无法集中精神,说出的话有点语无伦次。

“我……我是从来没有忘记过你……这个混蛋……我都恨死你了……你放开我,不然我要告你……非礼……你别做梦……”韵真其实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浑身并没有多少力气,所有的力气只能通过恶狠狠的语气来表达。

“韵真……你冷静一点……我知道你是不会见我的,所以只能借今天这个机会……我和过去已经不一样了……我们之间出了什么事情我很清楚,所以我去了美国,告诉你,我花了一百万美金做了一次生物改造,我那个地方和以前不一样了……不信你摸……我们可以生孩子了……”

王子同说着一把抓住韵真的手放在自己的裆部,那里胀鼓鼓的一团现在还没有下去,不过,马上他就为自己的这个举动后悔了。

随着王子同的一声惨叫,只见他一翻身就从韵真的身子上滚了下来,一双手捂着裆部痛苦的卷缩着身体直哼哼。

韵真头重脚轻地从床上爬起来,一边盯着床上滚来滚去的男人,一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原本还想说几句泄愤的话,可又怕王子同等一会儿再向她发起攻击,于是赶紧摸到门边逃了出去。

大厅里的还是黑洞洞的,不过只剩下三四对男女还搂在一起跳舞,其他的人已经不知去向。也许是和自己一样跑到房间里做进一步了解去了,也许是已经走掉了。真见鬼。

韵真来不及整理混乱的思绪,只想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她觉得自己一生中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狼狈过,即便那次在沙滩上被王子同剥 光衣服,也没有这次来的让她感到羞耻。

出门前,韵真最后一次看了一眼黑洞洞的大厅,忽然看见刚才和自己争男人的那张蜜蜂脸就站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很显然,她从房间里狼狈逃出来的情景都被她看见了。

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面具,虽然自己在本市不是一个知名人物,可还是有被人认出来的危险。

想到这里,韵真再也顾不上蜜蜂脸了,一转身就从楼上下来。原本她还以为已经是晚上了,可等她跑出小洋楼一看,外面的竟然还是明晃晃的白昼,在失去了黑暗的庇护之后,她更加感到羞臊难当,好像路上的每个人都在看着她,并且知道她刚才干了什么丢人的事情似的。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韵真直到坐进车里,嘭地一声关上车门,这才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开始回忆刚才发生的一切。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骗局,一个陷阱,一个连母亲都有可能参与在其中的阴谋。要不然这个世界上怎么就有这么巧的事情。

不过,也奇怪,母亲给自己这张请柬的时候,她还不知道王子同回国的事情,也许是他上次去探望父亲的时候母亲告诉了他这件事,当然,他肯定在她面前甜言蜜语、花言巧语灌了不少**汤。

但是,还是有点奇怪,比如,他怎么一眼就能认出戴着面具的自己,为什么自己就一点都没有认出他来,虽然他戴着面具,可是凭着声音也可以听得出来呀,要不几年的夫妻白做了?

也许分别的太久了,也许是他确实发生了变化,房间里那些该死的灯光太暗……可是,那个信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偏偏被他抓在了手里,这种几率很低,低到让人不得不承认迷信。

不可能是巧合,一切都是预谋好的,这次活动的主办人也是这个阴谋的参与者之一,也许那个箱子里有特殊的结构,比如设计好不同的隔段,然后把自己的信物放在特定的位置,所以他能够准确地找见那串钥匙。

总之,肯定不是巧合,肯定不是缘分,自己怎么会和这个混蛋有缘分呢,那样岂不是老天爷不开眼吗?

然而,他费尽心机设计这么一个圈套最终的目的难道就是为了和自己聊聊天?不可能,他是想故伎重演,他想趁着自己神志不清的时候再次占 有自己的身子,就像是很久以前在沙滩上剥夺自己的贞操一样。而事实上他也已经这样做了,只不过这一次被自己识破了阴谋诡计,所以才没有让他得逞。

韵真双手捂住脸,觉得一张脸烧得厉害,忽然想起自己在男人下身狠狠地抓那一把的时候那种异样的感觉,同时想起了他断断续续的话。

花了一百万美元进行生物改造?没有听说过这种玩意还可以进行生物改造,难道是什么高新技术?不过他那个玩意确实和以前不同了,凭着那一抓就能感觉出来,如果是以前哪能抓得住啊。

他还说什么生孩子,痴人说梦吧,且先不说他能不能生孩子,就算他把自己那玩意改造的像驴一样大,今生也别想再染指自己的身子。哼,以为自己稀罕呢,是个男人都有那么个大玩意,只不过自己倒霉,碰上了……

哎呀,他出来了……

韵真瞪着眼睛看见王子同从楼里面跑出来,胳膊底下还夹着那个礼物盒,站在那里东张西望了一阵,明显是在寻找她的样子。

心想,看来自己刚才那一把抓的还不算重,这么一会儿就跑出来了。哼,下次再敢对自己非礼,非让他再花一百万美元回美国做生物改造不可。

忽然,韵真看见一个体态丰 腴的女人从楼里走出来,伸手拉拉王子同的手臂,随即两个人交谈了几句,女人就扭头回去了。

韵真脑子一闪,顿时就想起那个女人的身份了,原来就是在明玉会所开业的时候见过的刘蔓冬,也就是柳中原嘴里那个要买自己的视频和笔记本电脑的女人。

原来她就是刚才那个主持的女人,戴着面具没有认出来,怎么她一个模特公司的老总还干牵线搭桥的事情?对了,柳中原说过,刘蔓冬也兼营给有钱人拉皮条的行当,今天组织的这个活动倒是很接近她的老本行。

只是她怎么和王子同认识呢?当然认识了,既然吴世兵是刘蔓冬的常客,王子同这么风 流的人怎么能不认识刘蔓冬这个超级大鸨呢?只不过他没有风 流的本钱罢了。这下好了,美国带回来的高科技产品可以让他在刘蔓冬这个销金窟里为所欲为了。

只见王子同戴上一副墨镜,然后慢吞吞地朝着一辆停在那里的劳斯莱斯走过去,还没有走到跟前,就见前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从车上下来,殷勤地替他打开了后门。

那个男人显然是个司机的角色,可韵真觉得看着他的背影有点面熟,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就看见那个男人走回了驾驶座,在他拉开车门一回头的瞬间,韵真忍不住又是一声娇呼。

真见鬼!怎么是秦笑愚?

这个该死的,自己让他来柳中原的公司当副总都拒绝了,原本还以为他找见了什么好工作呢,没想到竟然是替别人当车夫。

不知道徐萍是不是清楚这事,凭着她的心高气傲,难道甘愿让自己的男朋友当车夫?那岂不是还比不上那个陈默?好歹人家吃的是技术饭。

不过也不好说,恋爱中的女人脑子都缺根弦,没有判断力,只要是喜欢的男人,给别人开车和卖电脑也没有什么区别。

真是堕落呀!男人要是堕落起来比女人还要犯贱。就算当司机,给谁不好当,竟然偏偏就和这个混蛋搞到一起去了?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遇上的,难道就像是自己的那串钥匙一样,也是一个人为的巧合?这下好了,全都搅到一起去了,搅成一锅粥了,这才真的是***缘分呢。

韵真看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七点多钟,本想回家算了,可一想到母亲有可能参加了王子同策划的这个阴谋,心里面就有股无名火。

尽管母亲的心情她还是理解的,绝对不是为了害她,只是她一门心思把王子同当好人了,指望着自己和他破镜重圆呢。不过,即便这样,如果这个时候回家去,非和她吵起来不可。

这样想着,她就开着车在街上瞎晃悠,以便让自己冷静下来,排遣一下这个相亲会带来的羞辱和郁闷,不过,一想起秦笑愚弯着腰替王子同开车门的情景,心里面却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

韵真一边开着车,一会儿对母亲充满了幽怨,一会儿把王子同恨得咬牙切齿,一会儿又怪秦笑愚不知抬举,总之觉得这几个人此刻都成了同伙,好像有意无意地抱着团和她作对。最后她就想起了徐萍,反正左右闲着,她觉得有必要和自己秘书谈谈,不是谈工作,而是谈谈她们共同关心的这个男人。

其实,韵真刚从小楼里跑出来,坐在车里的秦笑愚就看见了她,他很奇怪韵真怎么会在这里出现,那栋小楼明显是一栋私家住宅,从门口进进出出的人来看,显然是一次私人聚会,难道她也是来这里参加聚会?这么说她很可能认识自己的老板呢。

秦笑愚很有一种下车去问问她的冲动,可最终还是忍住了,且不说他目前还不想让韵真知道自己的具体工作情况,同时,他也注意到了从楼里跑出来的女人那副惊魂未定的狼狈的样子,好像后面有人追她似的。

也许这里面有什么**呢,这个时候见面有点不合时宜,不过,他心里面难免有点不自在,那是一种介于吃醋和伤感之间的情绪。

紧接着他就看见自己的老板从里面走了出来,站在那里四处张望,这让他马上就将自己老板和韵真联系起来。

很显然,他们认识,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他们也许刚才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争执。一瞬间,秦笑愚觉得韵真的形象在心中变得朦胧神秘起来,原来这个在自己心中可望而不可及的女人还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老板,去哪?”秦笑愚问道。他从后视镜里看见老板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一副心潮起伏的样子,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

“刚才从里面出来一个女人看见了吗?”王子同眼睛都没睁开。

“看见了……”秦笑愚说道。

“她上了哪辆车?”

“没注意。”

“去城北的别墅区。”王子同说完就闭上眼睛,脑子里回想着韵真在没有揭掉他面具之前的那副娇媚模样,忍不住砸砸嘴,似乎还在回味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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