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众人第一次听到老和尚的名号,脏道士可不管那些,回身拱了下手“正是,可否告知大师的下落,我们是真有急事,若再找不到,城中百姓危亦。八★一w√w√w .”
那黑影站在那看了他一会儿,便点头道“你说的不是假话,很好,请再详细将详情说明,我再考虑带不带你去见元海师伯。”
脏道士就把城中生的事,十分详细的叙述了一遍。
言辞上加了许多修饰,特别是关于将军府中的虫母和老鬼婆,反正听着相当玄乎,比我们真正遇到的还要凶险。
那几个黑衣人就这么默默的站在原地聆听,直到龙道士把事情说完,也没有插过一句嘴。
但是从他们身体上产生的律动来看,明显还是将这故事给听了进去。
半响后,那领头的黑衣人点了点头,只是简短的说了句“跟我来。”便转过身子,朝着寺庙深处走去。
我们三人互相望了一眼,便也跟着走了进去,这些人是本寺僧侣,应该能帮助我们找到元海大师。
建在山腹之中的寺庙还是很奇特的,实际上我们行走的这片区域并不是全封闭的,上方有一条裂开的缝隙,隐隐的可以看见耀眼的星光。
很快我们就跟着几名黑衣人来到了一处大殿,殿外挂着牌匾,上书降魔殿三个紫金大字。
推开门进去是一个空间相当宽敞的石洞,最里面的墙壁上立着一尊巨大的佛像。
那佛像手持金刚降魔杵,脚踩着一只体表布满环状的软虫,仍旧是表情狰狞,怒视着下方。
前方的供桌处立着一个青铜的香炉,只是现在并没有什么贡品,更没有什么香。
几位黑衣人将头上的斗篷放下,露出几个光头,对着那尊佛像双手合什拜了下去。
郭怜月则惊叹道“竟是清世降魔尊者!没想到这里供奉的是他?怪不得呢。”
几名僧人拜过后,回头看了郭大小姐一眼,便继续带着我们朝里面走去。
我在这里看的真切,这几名僧人鼻梁很高,肤色黝黑,并不是中土人士,倒像是外族的胡人。
穿过大殿,前方是一条宽阔的大道,道路的两边是一尊尊的小型佛像,只是却有一股股腐臭味从中传来。
不用说,又是那老鬼婆的血油浆搞的鬼。
我本以为这些黑衣僧人会顺着道路继续前行,可那领头的僧人却走到其中一尊佛像前,用手将那佛头向右侧转动了半圈。
卡嗒、卡嗒的机簧之声从佛像中传来,很快后方的石壁便向里一退,开出了一个一人来高的洞口来。
几名僧人6续钻了进去,脏道士则将目光看向了我,虽然没说话,但我知道他是在等我做决定。
“走吧,都到这儿了,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只有相信他们。”我挥了挥手,跟着低身钻了进去。
进洞后,才现原来这佛像的背后也有一条通道,只能容一人勉强通过。
两边的墙壁上挂着一些佛陀的画像,不过比起外面的规模来,就差的远了。
应该是为了应付眼前这种危机,专门挖出来的,不过这里的空气很新鲜,完全没有刚才外面通道中的那种腐臭味。
反而还隐隐的传来一股淡淡的檀香,那种香气闻后让人神情镇定了许多,这恐怕是佛门的一种静心手段了。
行走在这条通道中,只听到脚步声,没人开口说话,前方是几个默默行走的僧人。
虽然不知道最后会通到何处,但是直觉告诉我,这些僧人并不会害我们。
走了一阵,前方就出现了一个洞口,跟着钻出后便来到了一个面积不小的大厅。
应该说是个练功房更合适些,大厅的四角摆放着几个木人,周围还有几个兵器架,架子上摆着各种兵器。
大厅的最里面立着一个雕像,那雕像与外面的佛像不同,鹰人身,一身五彩盔甲,双手略微伸展,每只手中拿着一把短。
这个形象跟一开始他们斩杀那尸王的样子很像,恐怕这就是他们信奉的神吧。
看我的目光一直盯在那雕像上,那领头的僧人开口道“这是神鹰金刚,乃我寺的守护神,也是我们护法武僧的信仰,只是……”
后面一个黑衣僧人走了上来“师兄,这并不怪你,敌人太强大了,谁能想到那老婆婆会调用金兵呢。”
那领头的僧人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如果当时我们果断将山路炸断,他们根本上不来的,这都怪我。”
我走上前去,看着几位僧人道“虽然我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不过大概猜到生了什么事。”
“那老鬼婆乃金国的国师,而此处又不在大宋的保护之内,就算你们炸断了山路,他们迟早还是会想办法上来的。”
“况且我们也跟那老婆子交过手,她可不是一般的角色,乃是阴鬼派的护法,手段繁多,所以,大师也不用自责了。”
“咱们现在还是把情况说明一下,看看下一步怎么办。”
那领头的僧人将头抬起,看了我一会儿后,便念了句佛号“罪过,是我浮躁了,施主比我看的通透。”
他回过头去,对着后方那个个子最小的僧人说“我去找点吃的来,法印,你把这里的情况给几位施主介绍下吧。”
“他们身上的气场已经通过了金刚殿的测试,并无邪气,应该错不了,你好生招待。”说着这领头的僧人不再解释,几步便消失在大厅的尽头。
个子最低的僧人向着师兄一礼,便走了过来“几位施主,我是卧佛寺护教武僧法印,刚才的那位是我师兄法明,这几位是我的师兄弟。”
“听你的语气,应该是元海师伯说过的人,那么你们就能帮的上忙。”
这时我才看清了他的容貌,竟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只不过眼神沧桑,没有了同龄人的稚气,倒像是个老者一般。
脏道士听的眯起了眼,上前了一步,问道“这么说,那老和尚,不,元海大师正是你的师伯,那他人在哪里?”
提到这话,那和尚脸色一暗“我师伯他坐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