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在地脉中吸收了星河后,便不再会出现那种狂怒的状态了,总是能很快的控制住情绪。wくwくwく.√8 1 zw.
我一边注视着那间房门,一边将趴在地上已经没气了的陈小灵抱了起来。
门内的液体已经将几米外的走廊都浸湿了,可不能让陈小灵被那些虫子咬到。
“这就死了一只,哼,功夫不怎么样嘛,另一只还想跑吗?”那声音再次从门中传了出来。
我将陈小灵放在墙边,重新站起身来“石大师是吧,自负也要有个限度,虽然你我确实有些差距,可是一个连动都动不了的人,真的可以这么嚣张吗?”
其实说出这话时我心中也在打鼓,这只是一个大体的猜测,因为这家伙除了出几枚尖物后,一直没有追出来。
沉默了一会儿,阴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哼,虽说功夫不济,眼力架倒是可以,不错,我现在确实不方便追出来,你自行离去吧。”
听到这里我反而放下心来,提着阴剑又往回走去。
“哦?还想找死?”
我嘿嘿一笑“你的功力不俗,又会捣鼓蛊术,我本来是不应该造次的。”
那个声音回道“可是?”
我摆了摆长剑,将上面的液体甩干“可是白锦鹏是你的徒弟,他死在我的手里,等你功成,迟早还是要找上我的对吧。”
“再说我这位朋友又是因你而死,你说我还能走吗?”
说着话我伸头向房内瞅了一眼,现那个黑袍人果然跟刚才一个姿势,抱着那个肉团躺在床上。
不过很快又有一枚尖物射了过来,我急忙将头缩了回来,便听得墙壁上出嘭的一声。
这次我看清了,这尖物是由一只趴在他肩头,身长大概有拳头大小的黑虫喷出的。
那虫子大体为梭形,身侧有数对长腿,背后是一条长长的骨尾,乍一看倒像只螃蟹,不过螃蟹可不会吐刺。
床上的人动了动,将头抬了起来“没错,你杀了我的徒弟,自然是要抵命的,天经地意。”
我背靠在外墙上呸了一口“天经地意,你徒弟在大厦里用蛊术杀害了那么多条人命,他死也是天经地意的。”
中年人摇了摇头“错,那是蛊物杀人,自有蛊物承担,我徒弟何罪之有!”
要不是这老家伙功力奇高,我这会都想进去抽他的脸了,天底下还有这种背着牛头不认脏的人。
我不再搭理他,而是将眼睛闭上,回忆刚才小屋中的情景,包括家具的位置,以及姓石的所躺的位置。
等眼睛再次睁开,丹田疯狂运转,真气瞬间走遍全身,灵蛇步法全面开启,身子一低便从门侧冲了进去。
两秒过后,一阵嗖嗖的破空声在耳边响起,可我却没有一点停顿,身子向前一扑,一剑便刺了过去。
剑尖的位置直指床上的石大师,大概再有一秒,他的脑袋就要被戳出个空心的窟窿来。
显然我这一手闭眼出剑也是他没想到的,石大师开口喊出了“唔哇”两个字,便没有下文了。
我本满心欢喜,以为出奇不意将老家伙干掉,可事实是,那只俯在他肩膀上的螃蟹却突然跳了下来,用身体挡住了阴剑。
虽然身子被剑身刺穿,可那虫子的外壳却慢慢鼓了起来,有不少褐色的汁液从伤口中涌出,这是要爆炸的节奏!
我急忙抬手使出一个甩字诀,利用惯性将这只虫子砸向了黑袍男子的脸部,希望来个一箭双雕。
一只长满黑毛的大手从后方伸出将虫子握住,接着便是噗的一阵巨响。
以虫子为中心爆出一片褐色的浆液,我因为早有准备,提前蹲到一排侧倒的心电监护机后方,没有被喷上。
黑袍男子就没那么幸运了,虽然抬手挡住了,可还是被浆水溅了一脸,连脖子里都灌了不少,一股股白烟从皮肤上冒出,果然是带着腐蚀性的。
可那些洒在肉团上的浆液却没有挥什么作用,几下便被吸收掉了,连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我心中正有些暗爽,那黑袍人却慢慢坐了起来,他将头转了过来,原本正常的脸上掉下一块块红嫩的肉来,显得异常恐怖。
他抬起左手,用食指在掌心划出了一道血口“你小子有种,这样吧,就赐你个万虫蚀心吧。”
很快就有不少虫子从墙面上的那层蠕动物中爬了出来,仔细一看,是苍蝇,可个头却比正常的要小了不少,一身全红,很明显是新孵出来的。
它们中有的直接飞了起来,不过没飞两步,便因为翅膀还是湿的,掉入了下方的液体中,被那些滑动的幼虫抱住沉了下去。
有的则继续爬在墙上没动,应该是在晾晒自己的翅膀,不过看的出目标是那只流满血水的黑手。
我骂了一句,这货明显是要用自己的血去喂这些红蝇,绝不能让他得逞。
抬脚踩碎了游近的幼虫,身子便化做一道弧线向石大师冲去。
这房子不大,两步便到了近处,我提剑上扬,准备将那只手臂连根斩下。
可奇怪的是黑袍人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根本没有看到我的动作一样,连一丝抬手躲避的意思都没有。
这样最好,哥就给你个痛快,手上加劲,剑身快的划了下去。
只是在就要贴上的瞬间,床上的肉团突然动了一下,一声奇怪的异响跟着传入了耳朵。
那种声音无法用语言形容,十分朦胧,却又震人心扉,好像远在天边,又好像近在眼前,一时间意识竟跟着恍惚了一下。
很快一股至阳真气冲入脑海,将这股朦胧的感觉冲散,等再清醒过来,就看见阴剑斜着倒在地上,一只带血的手掌已经印在了胸口。
一股巨大的力道从中传来,纵使我有至阳真气护体,依旧被震的胸口一甜,噗的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接着就是背部狠狠的一痛,整个人已经撞在了后方的墙面之上,又是一声噗嗤从身后传来,一股子浆液从脖子渗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