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的风声在头顶上响起,是那些畜生再次从半空中冲了下来,这次是全数而来,粗略的数了一下,不下二十来只。?八?一?w?w?w8.?811?z?w1.?
来的正好,我正需要试招,一式青武真钢剑诀中的剑锋凌天便使了出来,左手连挥,长剑随风而动,整个人在车顶的方寸之间来回挪移,劈、盖、削、斩、刺等动作层出不穷。
一道道黑色的剑气****而出,但凡有秃鹰接近,便被扩散的剑气切成数半,不出一会儿的功夫,这二十来只秃鹰就都被尽数消灭了。
又过了几分钟,在确定再没什么危险之后,我才慢慢睁开了双眼,同时将沾满血煞之气的长剑收了回来,此时脚下的越野车也慢慢的停了下来,回望去,前后的车辆也都跟着停住了,并没有出现互相碰撞的情况,看来是灵符起了作用。
总算是挺过来了,心中一松,身子突然一阵无力,直接就从车顶摔了下来,好在下落的方向是山崖的内侧,地面的积雪又相当厚重,除了肩膀被撞的有些痛之外,其它倒没什么大碍,只是脸朝下窝在雪中,姿势有些难看罢了。
双手在雪地里一撑,想要赶紧爬起来,谁知刚起到一半,全身上下的肌肉突然一阵酸软,便‘啊’的一声再次跌入了雪中。
莫非自己受伤了?闭目运功查探了一番,现经脉中的真气虽然不甚充裕,可依旧按着正常的路线运行,气海之中的星云也没什么问题,身上除了酸软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说明身体并无大碍,可为什么会脱力呢?
又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经历,心中一亮,暗骂自己糊涂,这全身无力的状态恐怕是因为刚才在车顶时境界突然提升,竟自然而然的使出了青武真钢剑诀中的第二式‘剑锋凌天’,并以之消灭了那些进犯的秃鹰导致的。
青武真钢剑诀从前到后共有六式,此剑法讲究以阴阳之气为基,剑意为引,循序渐进,从第一式开始,之后每修成一式其威力都会大幅增加,当然,消耗也会随之增大。
要知道以前无论我怎么努力,最多也就只能使出第一式剑指乾坤,这第二式是无论如何也参透不出的,刚才突然顿悟,鬼使神差的将其使了出来,再加上情势危急,便没有约束的不停施展,最终导致体力透支,趴在这雪地之中。
想通了此节,心中一松,没有大碍就好,姿势难看点算什么呢,作为敌人的那些秃鹰此刻恐怕没有一只是完整的了,相比起来,我这已经算是非常好的了,干脆将脸一侧,闭目休息起来。
谁知还没喘上几口气,就有人从背后抱住我的腰,将我从雪地中拽了起来。
那人的动作很快,手法也较为熟练,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只是体力有些不行,将我拉起来后便站在旁边大口的喘着气。
我连眼也没睁,就地盘腿打坐,催动丹田中的至阳真气在全身游走了一遍,这才感觉好些了。
“余顾问,你没事吧?”一个熟悉的男声道。
我一睁眼就看到正搓着手,站在一旁一脸关切的高师傅。
我将还有些颤抖的几根手指握在了一起,确定了没什么问题后便对着他点了下头“我倒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脱力了,多谢高师傅刚才出手相救,余某感激不尽!”
高师傅赶忙向旁边打了个手势“我说小余啊,你没事就好,可有一点得纠正一下,刚才冲入雪地中救你的可不是我,而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得赵清雅的声音跟着响了起来“高磊!他怎么想都好,我只是做了科考队领导分内的事罢了。”
我这才注意到,赵清雅站在车门右侧不远的位置,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都积满了雪渣子,连脸上都沾了不少,两条眉毛都是冻成了白的。
这女人一直都比较注重形象,就算是在那山墓之中,衣衫和面容都没有真正的乱过,此刻看到她这个狼狈的样子,我不自觉的就笑出了声。
赵清雅一惊,冲着旁边的高师傅道“高师傅,这人刚才还在正经回话,转眼就笑的这般猥琐,莫非是脑子给摔坏了?”
高师傅看了看我,摇了摇头“不会吧,余顾问不但道法高强,身手也相当了得,更何况他落下的位置是在雪窝之中,哪会因为摔了一下就疯了。”
看高师傅尴尬的样子,我抬起头,望着赵清雅的方向道“两位,我真的没事,刚才只是想起了好笑的事,一时控制不住这才笑出声的,现在好了。”
为了表示自己没问题,用手在地上一撑,双腿一别就想跳起来,谁知经脉虽通,血脉却还有淤积之处,身子一晃就重新跌了下去。
赵清雅啊了一声,急忙几步冲过来将我扶住“真是服了,还说自己没疯,那为何像只猴子一样乱蹦跶,当心把腿蹦折了。”
我没想到身体会差到这种地步,想要秀一波,结果自己打了脸,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回应,只好将嘴闭紧,被她扶着上了车。
赵清雅刚准备将车门关上,我急忙阻止道“别,你看高师傅在雪里找了几块石头出来,应该是用来垫在轮胎后方,保证轮胎不滑动,我可以去帮忙的。”
她从上到下将我打量了一翻,撇了下嘴“就你现在这状态?准备给大家再表演个猴子搬包谷?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歇着吧,不然可就真的成了猴子了,搬石头的事我去就可以了。”说着咚的一声将车门关上。
这位赵所长说话虽然难听,不过本意倒也不坏,想到她刚才不顾形象的将我拉出雪窝,准备反击的那些词就被咽了回去。
车内的暖气比之前高了些,温度大概在十几度左右,比较舒适,望了一眼在风雪中忙碌的两人,以看了看放在腿上还有些颤抖的双手,我叹了口气,是该休息了,自己确实已经做的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