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身上的鲜血已经消失,露出了那一身带着淡淡金色光泽的皮肤,那雄壮而结实的肌肉高高的鼓起,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而在他的眉心上,已经多出了一柄小巧的战斧印记。
笼罩天地间的那股战斗意志缓缓的消散,他们正形成一股肉眼不可见的无形能量进入张翼德的身体中,转眼间,天地间便重新归于平静。
没有了那股至强战斗意志的影响,破府联盟和天府小队还在大战的上百万年人也纷纷清醒了过来,顿时,一股深深的疲惫和笼罩所有人,就连脑袋都变得昏昏沉沉了起来。
刚刚投入到忘我的战斗中,他们似乎消耗了全身的力气似地。
清醒过来的众人脑中情不自禁的回忆起刚刚自己陷入忘我的战斗中,所有人的眼中都是一片茫然,而那些实力达到玄皇以及玄宗境界的高手则是脸色大变,满脸的惊骇之色。
他们能清晰的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一幕,但直到这个时刻他们才猛然发现,自己刚刚在陷入到忘我的大战中时,竟然完全不能控制自我,仿佛自己的躯体,自己的灵魂都在无形之中受到了别人的暗中掌控似地。
受此影响,破府联盟和天府小队的人是再也没有再战之心了,纷纷停了下来,各自回到自己的阵营中,只留下满地的尸体以及被鲜血染红的大地见证着大战的惨烈。
但此刻,已经无人去关注双方的大战了,所有人的目光毫无例外全部都汇集在张翼德身上。
张翼德身子缓缓的落回地面,尽管那充斥于天地间的至强战斗意志已经消散,但是在他的身上,却有一股极其强大的气势散发出来。他那一头长发无风自动,乏着金色的魁梧身躯上,隐隐有金色的豪光闪现,身体中,更是有一股无比强大而狂暴的力量不时的散发出来。
他虽然就这么随意的站在那里,但那伟岸的身躯却给场中所有玄尊境界的强者带来了一股莫大的压力。
此刻的他,就仿佛是一尊屹立在天地间的战神似地,给人一种不可战胜的错觉。而从他身上散发出去的庞大气势,更是丝毫不弱于玄尊强者。
“他突破了吗。”
“他的气势已经足以堪比玄尊境界的隐士强者了,他究竟是玄宗还是玄尊……”
“难道刚刚那副场景,是他从突破至玄尊境界的过程……”
“没有天地玄奥降临,没有五彩祥云相伴,他究竟有没有至玄尊境界……”
……
不论是来自各大氏族的玄尊境界的隐士强者,还是玄圣境界的盖世强者,都在心中暗自嘀咕着。
他们都感应到先前的张翼德实力虽强,但只在玄宗的境界而已,而现在的他在进过先前的那场变化后,竟然拥有玄尊的威势了。
没有天地玄奥降临,没有五彩祥云相伴,这究竟是突破了?还是他先前就一直在隐藏着实力?
一道人影从天空中跌落下来,在高空中大战的武烈诚和冒顿单于两人之间的战斗已经结束,武烈诚终究不敌冒顿单于,被冒顿单于打成重伤,从高空中掉落下来,口中鲜血吐个不停。
冒顿单于面带森严的杀机,从高空中追击而下,手中玄兵劈砍,发出强大的剑气射向武烈诚。
身受重创的武烈诚实力被大大的削弱,吃力的抵挡着冒顿单于射来的剑气,使他身上的伤势更加的严重了。
冒顿单于很快就追上了武烈诚,以空间凝固禁锢住武烈诚的身形,手中的玄兵带着强大的能量波动毫不留情的向着武烈诚的脑袋刺去。
“斗战奥义劈空诀!”张翼德低喝一声,手中巨斧势大力沉,带着淡淡的金芒闪电般向着高空中的冒顿单于凌空劈出一斧。
只见一道肉眼可见的巨斧虚影破开了虚空,融入了一股精纯至极的强大战意向着冒顿单于飞去。
当巨斧虚影与冒顿单于凝固的空间相撞,空间顿时破碎,而巨斧虚影却余势不减分毫,带着巨大的威势和滔天的战意劈向冒顿单于。
冒顿单于眼中精芒一闪,放弃了攻击武烈诚,手中玄兵带着一层无形无态的天地之力影响巨斧虚影。
两者相撞,爆发出一股轰鸣巨响声,武烈诚顺利脱身,而冒顿单于的身形则是难以自制的向后飘飞了上百米距离。
冒顿单于面色如常,眼中神光湛湛,两道无比凌厉的目光从他眼中电射而出,紧紧的盯着下方的张翼德,冷声道:“不弱的实力,可惜你是萧寒那边的人,难逃一死。”
话音一落,冒顿的身体与空间合二为一,掌控空间之力,身子化为一道淡淡的残影向着张翼德略去,手中的玄兵光芒大盛,散发出让虚空战栗的强大能量向着张翼德刺去。
张翼德毫不示弱,精纯至极的强大战意在他身上凶猛燃烧,充满了强大的斗志和战斗执念,更有一股不败的精神在他身上体现,他的身躯和手中的巨斧都有金光闪耀,然后身躯与巨斧合二为一,带着一往无前之势向着冒顿单于劈去。“斗战奥义破凡诀。”
“轰!”
张翼德的巨斧与冒顿单于的玄兵激烈碰撞在一起,顿时爆发出一股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狂暴的能量余波肆虐,将大地破坏的一片狼藉。
一击之后,冒顿单于脚步踉跄的退后了十余部,而张翼德那雄伟的身躯却双脚离地,飞快的倒飞了出去,身上的金芒一阵暗淡。
冒顿单于很快就稳定了身形,目光中充满惊讶的盯着张翼德,惊叹道:“好强大的力量,明明实力远不如我,竟然仅凭力量就能将我逼退,这究竟是什么秘法,竟然如此古怪。”若是仔细看的话,可以清晰的看见冒顿握住玄兵的右手正在轻微的颤抖着。
但很快,冒顿单于的脸上就重新布满的杀意,道:“越是不俗,越是留你不得,受死吧。”冒顿单于身躯与空间合二为一,再次向着张翼德冲去,眨眼间便追上了张翼德,以空间凝固禁锢住张翼德的射去,手中玄兵闪电般刺出。
张翼德身上金色光芒急速闪烁,直接无视冒顿单于那禁锢的空间,手中巨斧再次劈出。但这一次的威势已经大不如之前了。
一击之后,冒顿单于身躯剧烈一颤,但这一次他却没有退后半步,而反观张翼德,双脚踉跄的退后,在地面上踩出两行深深的脚印。
“你竟然能在我禁锢的空间内自由活动。”冒顿单于发出一声惊呼声,语气中充满了震惊,但手中动作可没有丝毫迟疑,再次追上张翼德发出强力一击。
“斗战奥义追星赶月!”张翼德低喝一声,在冒顿单于玄兵刺来之际,身子骤然消失在原地,出现在数十米之外。
尽管张翼德躲开了这一击,但在他的左臂臂膀上,依然被冒顿单于的玄兵各处了一道细小的伤口,一股金色的液体顿时从伤口中流淌而出。
“什么,金色的血液。”冒顿单于一眼就看见了从张翼德伤口中流出的金色血液,顿时发出惊呼声,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似地。
“怎么可能,他的血液怎么会是金色的。”在远处观战的一群玄尊强者也发现了张翼德的与众不同,纷纷发出惊呼声。
张翼德脸色猛然一变,他手中的巨斧顿时消失不见,立即用另一种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伤口,将从伤口内流出的金色血液遮掩在他那只巨大的手掌之下,一脸的忐忑不安。
金色的血液,一直是张翼德心中最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只有萧寒和东方鸣两人知道,除了他们两人,张翼德就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因为他心中一直在害怕,害怕当别人知道自己的血液是金色之后,会把自己当成怪物。
冒顿单于目光怔怔的盯着张翼德,道:“金色血液,金色血液,怎么会有金色的血液,莫非,你不是我人族之人?”
“谁说我不是人族之人了,我除了身材比你们高大外,哪里不像人族了。”张翼德面色一急,慌忙的解释道,他心中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事情,生怕别人说自己不是人类,是怪物,是外族人。
就在这时,天空中的虚空开始距离的扭曲了起来,一道传送之门迅速形成,只见一名身穿白色长袍的中年男子从里面走出。
“撕裂空间建成传送之门,这是玄圣的神通。”注意到上方的传送之门,所有玄尊强者心中皆是一动,已经猜出了来人的实力。
看见那名中年男子,东方鸣面色大喜,立即御空而起向着那名中年男子飞去,大喊道:“杨伯伯,杨伯伯,你终于出现了。”
这名中年男子正是冒险者之城的大长老杨莲亭!
人群中,立即有数十名强者御空而起,不急不缓的向着杨莲亭飞去,这些人毫无例外都是来自修真界各大世家的玄尊强者,隐藏在其中的还有几位已经达到玄圣境界的盖世强者。
他们在距离杨莲亭五十米的地方悬停了下来,同时对着杨莲亭拱了拱手,道:“见过大长老!”
冒顿单于也从地面上飞了起来,神态恭敬的对着杨莲亭拱了拱手,道:“地皇帝国九单于之一,冒顿单于参见大长老。”冒顿单于的眼角余光不时的瞥向东方鸣,眼底深处有着隐藏着极深的冷芒。
“大长老,莫非他是冒险者之城的大长老。”一些不认得杨莲亭的玄尊强者猜出了杨莲亭的身份,纷纷对着杨莲亭拱手行礼,神态恭敬。
“诸位不必多礼。”杨莲亭面色平静的对着众人说道,旋即目光看向东方鸣,那平淡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溺爱,道:“不错,这些年你的实力进展很快,修炼速度之快,即便是你杨伯伯当年在你这个年龄阶段,也是远不如你啊。”
没有理会东方鸣的兴奋,杨莲亭的目光落在张翼德身上,当他看见张翼德那金色的血液时,目光顿时一凝,眉头也随之紧紧的皱起。
“金色的血液……”杨莲亭低沉呢喃,眼中露出思索之色,旋即手一挥,顿时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张翼德包裹,带着张翼德飞了上来,最终站在杨莲亭的面前。
“张翼德,不用怕,这是我杨伯伯,杨伯伯不会伤害你的。”东方鸣说道。
张翼德点了点头,一脸忐忑的盯着杨莲亭,而手掌则紧紧的握住自己的伤口。不过金色的血液已经顺着他的手指缝流露出来,是那么的醒目。
杨莲亭目光紧紧的盯着张翼德上下打量着,眉头紧紧皱起,露出惊疑不定之色。
“张翼德,没想到你居然变得这么厉害,连玄尊强者都能杀。对了,你使用的斗战奥义劈空诀和破凡诀究竟是什么强大的玄诀啊,以前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你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厉害的玄诀的,看着威力,起码是高级地品玄诀了吧。”
东方鸣一脸好奇的盯着张翼德问道,对于张翼德为何会掌握如此强大的玄诀,他心中是充满了疑惑。
闻言,张翼德茫然的摇了摇头,瓮声瓮气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反正……反正……反正我刚刚突然就会了。”
“什么!突然就会了!”东方鸣一脸的错愕,满脸的不信之色。
“斗战奥义,斗战奥义……”杨莲亭低声呢喃着,苦苦思索,他总觉得这个词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陡然间,杨莲亭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猛然大变,一脸震惊的盯着张翼德,眼中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斗战奥义,金色血液,并且眉心有战斧印记,这岂不是上古典籍中对蛮族战神蚩尤的记载,莫非……莫非他是蛮族战神。”杨莲亭的心中泛起了惊涛骇浪,发现了张翼德的身份秘密,饶是以他的心境,也难以保持平静。
“杨伯伯,你怎么了。”杨莲亭骤然大变的神态被东方鸣看在眼里,当即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