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林闷热,因为这里是信仰森林女神的信徒神土。
这里的人与气候甚至植物与动物都受到森林女神的赐福,而信仰太阳神庙的信徒不知道的是它们的太阳神庙其实也托庇于树妖雨林之下的地底丛林之中。
两米多长,如同公园湖里的游览船一般的小船吱呀吱呀的划着,这艘船不是王永浩做的,而是从哥布林工程师的手中讹来的。
王永浩给出的理由是住在沙漠之中的哥布林不同于哥布林王国那片雨林之中的哥布林,他们要船没有用,所以不如就把船给他吧。
所以这艘船整体的规模其实是很小的,坐在座位上腿必须蜷着,要不然就出了那个凹陷的船舱。
这便是一个哥布林应该坐这个位置,他坐在里面挺可笑的……
小小的船桨看起来也很可笑,王永浩气急眼之后干脆弃之不用,使用的船桨便是他那两把宽厚的仙人掌巨剑。
两只巨剑剑柄卡在船舷上,用剑本身就存在的长刺钉在木头的船帮上,靠着长刺固定的剑身,握着握柄来滑动,就真的如同船桨一般。
这一趟的旅程虽然快,但一点都不和平,因为在最开始的时候,雨林之中游过来的魔怪毕竟还是很少的,可进去雨林之中,就不行了。
那些无论白天晚上都愿意从湖水中跳到船上咬人地食人以鱼一群一群的真的挺麻人。
这些跳到船里的食人鱼,就算是宣告了划船进入雨林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一群食人鱼,留给他的印象便是那一嘴参差不齐却又互相咬合的长牙!
那牙齿相当于人的手指头那么粗那么长,密密麻麻的两排,长在一只最多巴掌大的一条鱼身上!
这鱼有人一排红色的背鳍,但全身是绿色的,有一些淡黄色的斑点,全身的鳞片像一把铁刷子一样坚硬。
他们在看到这条白色涂装的小船的时候便开始跟着,直到确定这一条由下游“漂”上来的木头确实有食物至于其中后就天了上来了。
王永浩只听到噗嗵嗵的声音,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自己的周围四面八方就跳出来一群。巴掌大的“牙齿怪”……
是的,在他看来,那跳上来的根本不是什么鱼,就是一排一排的大牙。
这些水虎鱼,张着一双双死鱼一般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永浩,同样还直勾勾的“钉着”的便是它们狠狠咬合的牙齿。
他不得不悲催的承认,他哪怕连个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浑身上下便已经被突然跳出来的水虎鱼咬得严严实实了。
看着这些死死咬合,还不断摇尾巴给自己加劲的水虎鱼,王永浩真是想笑又笑不出来,想恨也恨不起来。
亏了他身上的铠甲足够坚实,虽然身上叮住了,最起码三十多条水虎鱼,但是这一身坚韧的盔甲短时间内还不会被啃破。
这一点也是现实相区别于游戏像的一个特点,便是盔甲能够防得住,便是能够防住,防不住便是防不住。
不会出现,明明被砍到了掉血了,盔甲其实并没有破,如果说盔甲抵抗不住气,那么便是被一击击破,而继续的攻击自然会让盔甲继续扩大破坏。
也就是说,没有强制损血。
做些水虎鱼锋利的牙齿,即使是今天都可以看破,但是咬在了这一身以坚韧著称的仙人掌铠甲上确实不能破防,但是也禁不住它们不断的用牙齿去研磨去撕咬。
“多亏了这身铠甲是完全不透风了,除了一双手,全部都在防御范围之内。”
他不得不庆幸穿的是一身完全封闭的仙人掌套装,如果穿的是一身铁甲的话,那么腿后,腋下,腰肋的连接处全部都是空的。
顶着一身不断努力啃咬的水虎鱼,向着岸边划去,他身上满是“布愣布愣”的摇尾巴,使劲努力啃咬的水虎鱼的样子还真有点意思。
然而他都想想,还是有些乐观了,这第一批音乐上传看中它的水虎鱼之后,还没等他把船划出去两米远,在这宽敞的雨林原生河道之中,便有无数的鱼扑通扑通的跳出来。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就像是中了无数支箭一样,他那原本就长满了尖刺的盔甲,上面已经扎满了。
只有少数点儿背的水虎鱼扎中了盔甲本身的尖刺被贯穿在了上面,剩余的全部咬在了他的盔甲上。
整个船都因为这突然间出现的几百只水虎鱼变得沉重,想一想,一个人身上突然间加了几百条鱼的重量,那瞬间体重翻了三倍还多。
水都快要没过船悬了,而更恶劣的是一大群水母也来凑热闹……
这一群有绿有蓝的水母在周围游弋着,它们并没有着急参与进来,似乎想不明白,这个突然间出现的浑身长满了水虎鱼的绿家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难道说正在上演的是一幕水虎鱼找妈妈吗?
数百只水虎鱼疯狂的摇动着那红色的小尾巴,奋力的在啃咬着他身上厚厚的仙人掌盔甲。
周围有一群巨毒的水母正在游弋,而更多的水虎鱼在啃咬船底,以肉眼可见的木屑开始漂浮在了船的周围。
王永浩的盔甲确实是不害怕这些水虎鱼,因为一时半会儿这种可以啃碎石头咬碎铁器的牙齿还不能拿他这身刀砍不进锯拉不开的仙人掌盔甲怎么样。
但是仙人掌铠经不住剧毒啊!
那群游曳的水母,便是王永浩最害怕的杀手锏!
因为仙人掌铠甲就算再为坚韧也毕竟是植物植物最怕酸怕碱,更怕剧毒。
如同之前,这仙人掌铠甲挡不住血雨的沁润,同样挡不住血雨涵盖的克苏鲁混乱魔力一样,它挡不住水母的剧毒。
更加悲哀的是,船上本身就超重的乘客现在变得更重了,水已经漫过了船舷,已经有水涌了进来。
啃食船底的水虎鱼已经快要将船凿穿了。
这里并不是他自己开出来的河道,这是一条原本就联通的那个大湖的原生沼泽河道,只是在他前进的路径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