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希望咱们的小镇如那个日本的柯南小镇,山东的坊茨小镇,深圳的布吉小镇,上海的泰晤士小镇,外桐坞小镇等小镇一样。
充满艺术氛围,咱们的未来一代人,住在一个艺术的王国里。
小孩子都在这艺术氛围里长大,整个镇的居民都充满了艺术气质,文化气质。”梁锃亮无限地憧憬道。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你应该当一个理想主义作家,你的思想太超前了。”胡因梦笑道。
“其实,不是我超前了,任何一个想有一番作为的人,肯定也是不断学习,寻找一条理想的发展之路!
当年***路过咱们这里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就是夸赞咱们的胡公的!我虽然不是什么官,但是想法还是有的!”
“锃亮,我发现你和我爹一样,是圣人级别的,怪不得他那么欣赏你!”
“那我得感谢胡老爷子欣赏!”梁锃亮笑了,因为,总算有一个人懂他。
“锃亮,说感谢不是一句空话,特别是长辈,要来点实际的!一瓶酒,一条烟一盒茶叶啥的显真实。
说实在的,谈钱俗气,但是我们生活在这个世俗的世界里,还是要食人间烟火的。
你光为集体着想是对的,但是,你也得为自己家想想,想想你的奶奶,你的爹妈,还是要赚点钱的!
这是实在的孝心!你想当圣人可以,你首先能养活家人的本事,再考虑村里的集体企业,我知道村里你只是挂的一个名份!
如果你现在从村里抽身出来,我给你启动资金,按你的能力,你的智慧,重新振兴梁家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嗯,谢谢你的好意,你能和村里合作,你感谢你。我现在抽不了身,村里的股份我虽然没有了,这是我的事情。
村里的嘻哈影视文化有限公司正走在正轨上,如果现在我不管了,村里就一盘散沙,集体企业可能会崩盘。
影视城前期的铺垫就会打水漂,趁现在势头好,村里一鼓作气发展下去。
不久的将来,咱们和横店齐名了,我就选择退休。”
“发现你是一个圣人,你想,你现在欠你二叔三千万,他虽然暂时成了戏迷。
但是,如果他对演电视剧不感兴趣了,他回归办厂,他催你还钱,你怎么办?”
胡因梦问了一个非常实际的问题,这下子戳到了梁锃亮。
他看着挡风玻璃前面,他沉默了半天不吱声。
胡因梦这个问题他是真的回避不了的。
换句话说,他得找一个方法赚钱!集体是赚钱了,他没有股份,赚的钱也和他没有关系。
他只是拿着最低的工资为村里办事情。
摆在梁锃亮面前的路两条:
一条是继续为村里嘻哈影视文化有限公司做事,欠一屁股永远也无法还清。
另外一条是借钱重新办企业,赚钱还个人的私人债务。
“现在,真的不知道什么行业赚钱!我心里想赚钱,我一心只想拍这个电影赚他一个亿!
如果拍好了,拍得真实,还原一个地方真实的发展,还原每一个人的真实故事,应该有人到电影院看这部电影。”
“人们看电影是娱乐,你如果拍成纪录片,鬼才去看你的电影。不拍成《乡村爱情》那种,很难火的!”
“我觉得有戏,五斤叔,胡图叔,豪杰叔,我二叔,富贵,诗诗,思思,我爹,有智叔,马老师,我娘,我奶奶,海花等等婶他们都是鲜话的人物。”
梁锃亮还是沉浸在自己的电影世界里。
“还有你,还有我,还有我爹,戴市长,金书记,章书记,毛镇长,影视办的胡主任,这些才是最关键的人物,可以决定电影的命运的!”胡因梦看问题非常透彻。
两人去城里的同时,麻花镇的《影城名镇》的乡土气息浓郁的电影正在拍摄。
摄制组正在吕五斤家拍摄花絮。
吕五斤牵着大黑狗正从影视中心樟树林溜湾回来,他手里提着一篮小龙虾。
他正打电话邀请自己的侄女婿马治邺来自己家里吃小龙虾的一场戏。
一个镜头是马治邺放学从麻花镇中心学校走出来,径直往自己叔丈人吕五斤家里走。
吕五斤的家就在校门口不远。
另一分镜头是吕五斤家的院坝里,吕五斤在骂自己窝囊的儿子吕富贵没有出息。
“这是你教书的钱,你也敢偷去赌博,你这败家子,看我不打死你!”吕五斤拿着扫帚在自家院子里追打自己的儿子吕富贵。
吕五斤的老婆胡海花正在骂自己的丈夫吕五斤:“你个老不死的,溜狗回来闲着没事就是吵得鸡飞狗跳的!”
“就是你护短,哪天他蹲了大狱都是你这婆娘的功劳!”
“哎哟喂,爹,您真恨心的打啊!导演,我要求暂停!”
吕富贵发现自己的爹吕五斤入戏太深,他是真打真骂,把他打疼了,所以他要求导演暂停。
剧场里的人都笑起来了。
导演吴证首先向吕五斤竖起大拇指道:“老爷子,您进入角色了,就是要这个效果!一遍成功!看来您天生适合当演员!”
“谢谢吴导!谢谢吴导!”吕五斤双手合十,他笑得合不拢嘴。
“你演的时候,别老是看镜头,本来很成功的,你一看镜头就有些不对了!”吴证导演望着吕富贵,指出他的一些问题。
“好,下一个镜头,大家围坐在院子里吃小龙虾,聊村里的污染企业要搬迁的事情,按照台词来!”吴证导演嘱咐已经到了吕五斤家里的马治邺。
“好,明白。”马治邺毕竟是有文化的人,他的台词背得滚瓜烂熟的,而且台风非常棒,可以说演自己的角色非常自然,也非常到位。
“梁正心是村里的大官,他的五洲吕业厂搬迁了,咱们再行动!”吕五斤一边夹菜,一边说话。
他很快进入角色,台词也是一字不落。
轮到吕富贵的时候,他老是忘词,和他读书一样,就是记不住。
“你要记住啊,镜头扫到你,如果你的口型不对,在观众面前就露馅了!”吴证导演虎着脸对吕富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