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啧了声,喉结轻滚:“没想到这老女人还挺有料。”
赵伦嗤笑,“怎么,你看上了?”
“哥,我眼光有那么差吗?”
“刚才不还夸呢?”
“再有料,那还不是个老女人?瞧瞧这皮肤,白是白,可褶子也多,再说那胸,都垂成什么样儿了?”
赵伦抬眼一扫:“确实比娇滴滴的小姑娘差远了。”
“嘿嘿,咱哥俩品味还挺像,都喜欢嫩的……”
听着污言秽语,魏明馨眼里的崩溃似要夺眶而出:“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
可惜,那五个r国男人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还以为她想玩点情趣,角色扮演之类的,手下力道愈发凶狠。
所过之处,必然留下红色的指印。
魏明馨拼尽最后一点体力,挣脱了左腿,一脚踹在一个男人脸上,逼得对方后退半步,趁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她顺势挣脱,获得了短暂的自由。
可惜,赵伦和黄毛还在,哪能这么容易就让她跑掉?
一人拽住一边胳膊把人拖回来,“死八婆还想逃?!”
黄毛反手就是一个耳光。
魏明馨先前就挨了打,这会儿伤上加伤,又体力不支,被丢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赵伦扯着嘴角,目露凶光:“还挺烈。”
黄毛:“要我说,这老娘们儿就是欠教训!”
“行了,别磨蹭,让他们速战速决,把东西拿到手。”
四个男人围拢,另外一个光着膀子退出战斗圈,选了三步之外的位置定点,开始架摄影机。
“你们想做什么?!”看着冷冰冰的黑色镜头,魏明馨厉声质问。
心里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做什么?”赵伦点了根烟夹在指缝间,闻言,扬起一抹讽刺的微笑,“你以为这几个男优是白找的?当然是准备拍一场限制级大戏,而你正好是这场戏的女主角。开不开心,高不高兴?”
女人如遭雷击。
黄毛挑剔的目光扫过:“就是老了点……”
“时间不多了,开始吧。”
魏明馨曾经是个演员,嫁入豪门之后,就变成了粉丝心目中的“白月光”。
在普通大众的印象里,这是个幸运到极点的女人——第一部戏就荣膺“古装女神”的称号,迅速走红,本以为她会在娱乐圈继续打拼,不料,人家已经嫁入豪门。
可以说,在被那个光怪陆离的圈子污染前,魏明馨便已幸运地跳出泥潭,完成了其他女星十年、二十年也无法达成的目标,成为人人艳羡的大赢家。
旅行,美食,豪宅,奢侈品,各种秀恩爱。
从她在社交网络上呈现出的生活日常,这就是身处天堂、不食人间疾苦的豪门贵妇。
当明星的时候,各种潜规则、黑暗面都通通与她绝缘,不曾想到了这个年纪,还会被强迫拍下这些不堪入眼的东西。
结束之后,女人蜷缩着身体窝在角落里,两眼无神,表情麻木,像没有灵魂的木偶。
黄毛看了一场真人表演,早就按捺不住心里的邪火,“伦哥,我想……”
赵伦一记眼刀飞过来:“你想?想什么?还嫌惹出的祸事不够多?”
“可……”
“没有可是,难受也给我憋着!”
黄毛顿时蔫巴下去,兴致全无。
“哥,接下来怎么做?”
赵伦沉吟一瞬:“先去把录像拷贝下来,记得,多存几份。”
黄毛眼神微闪:“哥,你这是……”
对上赵伦讳莫如深的表情,黄毛只说了一半,两人便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费了这么大劲才把人骗过来,虽说要对那位交差,可也不能亏待了自己,做白功。
魏明馨这样的豪门阔太最不缺的就是钱。
多留一份录像,事后正好狠敲一笔,够他们兄弟俩逍遥好长一段时间。
“还是伦哥你有办法!”
……
“录像拷下来了。”
赵伦皱眉:“检查过没有?”
“还没……”黄毛表情一尬。
“赶紧的!你傻愣什么?”
“哦!我马上检查!”
两分钟后。
“像素高,角度好,关键持久耐干,不愧是r国的专业人士。”黄毛差点舍不得挪开视线。
赵伦点头:“让他们五个先撤。”
“得嘞!”黄毛上前,对着五名男优其中一位又是做表情,又是比划手。
很快,五人穿上衣服离开。
“伦哥,这老女人怎么办?”
“丢在这儿。”
言罢,两人收起摄影机,作势离开。
“为什么?”女人哑着嗓子忽然开口。
黄毛和赵伦对视一眼:“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做?要用这种方式……”
黄毛冷笑。
魏明馨骤然抬眼,其中暗藏的凌厉让人心惊:“谁指使你们?那个女大学生?不……她还没那么大本事。”
赵伦扯了黄毛一把:“别跟她废话。”
“站住——”叫声凄厉,女人忽然站立,像要随时冲上来同归于尽的样子,“指使你们的是谁?是不是权捍霆?!是不是他?!”
赵伦丢了烟头,“疯婆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话并未作假。
因为赵伦和黄毛也不清楚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之前小巷中那个逼迫他们办事的人叫什么……
江哥?
听他的口气,后面应该还有个大boss。
也不知道这老女人做了什么,竟然会招致这种报复。
一旦录像流出去,别说豪门太太,她就是想做个正常人都难。
赵伦:“别理他,走了。”
黄毛赶紧跟上。
一时间,偌大的包房只剩魏明馨一个。
风从半掩的窗户吹进来,掠过女人露在外面的皮肤,寒意入骨,她不住打了个冷颤。
缓缓地,滑坐在地。
然后,抱头痛哭。
完了,全完了……
但噩运似乎并没有因此结束,还有更糟糕的情况在后头。
沈春亭原本在公司开会,中途接到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
“你老婆正在xx茶艺会所跟奸夫偷情,不信的话,自己去看看吧。”
对方说完,直接挂断。
沈春亭嗤笑一声,鬼才信!
可接下来的会议流程他如坐针毡,一刻钟后,起身走人。
“总经理说有急事需要处理,会议暂停,等有时间再继续。”秘书向众人传达。
不出意外,招来一片议论:
“什么情况?”
“沈总这脸色可不太好,别是咱们公司的大单又被人截胡吧?”
“何止是脸色不好,接完电话,整张脸都青了,额头上的筋还一跳一跳的,完全可以用气急败坏来形容。”
“啧啧,就你最清楚!”
“我离得近,当然也看得细。”
“我比较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我看沈总那表情就跟发现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一样,走得急急忙忙,倒像是去捉奸在床的。”
“哈哈……就你脑洞大,什么都敢想!”
殊不知,无意间的猜测也有变为事实的可能。
一个男人,不管他在外面怎么玩,养了多少女人,又做过多少龌蹉肮脏的事,都不会允许自己的老婆琵琶另抱,往自己头上抹绿。
沈春亭自然也不例外。
他不觉得魏明馨有这个胆子,却仍然抵抗不了那通电话带来的消息。
他必须亲自查证,才能完全放心!
所以,当他赶到茶楼,推开包间门,看见衣不蔽体的女人时,下意识就已经相信了那通电话所说的一切——
你老婆跟奸夫偷情!
划重点,偷情!
不是被迷晕,也不是被强迫,而是她自己心甘情愿,恬不知耻!
啪!
耳光响亮,伴随着男人一声怒吼:“你这个贱人!敢背着我偷汉子?!”
魏明馨在见到沈春亭的瞬间,大脑轰的一声,整个人都懵掉。
或者说,全线崩塌,溃不成军。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知道了多少?
会不会嫌弃她?
很快,男人就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所有疑问。
一个耳光。
用尽了十成的力,中途没有半分收敛或停顿。
比任何一次都清脆响亮。
魏明馨笑了:“哈哈哈……”胸腔震动,浑身颤抖。
眼中却溢出滚烫的泪水。
原来,在她想要辩解之前,这个男人就已经在心里给她定了罪。
是“罪大恶极”的“罪”。
也是“罪无可赦”的“罪”。
沈春亭看着眼前发狂的女人,铁青着脸破口大骂:“你还有脸笑?魏明馨,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看看你多大年纪了?丢脸不丢脸?”
“丢脸?呵……”她边哭边笑,“我能有你沈春亭丢脸?有你沈春亭耐不住寂寞?”
男人双眸微眯,诡谲一闪即逝:“你什么意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养了几个女人,送了几套房产!你都能干其他女人,那我为什么不能找其他男人?”
“贱货!我弄死你——”说着,抬手掐住女人脖颈,力道越收越紧。
空气一点点抽离,死亡的丧钟缓缓敲响,魏明馨这才感觉到恐惧。
她瞪大眼,疯狂摇头:“不……我没有……我没有出轨,也没有给你戴绿帽子……”
男人神色微动,力道却未曾松懈。
“真的,春亭,你听我……解、解释好不好?”
说到最后,女人双颊涨红,开始翻白眼,脖颈青筋暴起。
男人这才找回理智,猛地松手,顺势将她推开。
后背砸在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魏明馨痛得表情扭曲。
“说吧,解释什么?”
女人深吸口气,她知道,如果今天不说清楚,自己可能真的会被掐死在这儿。
“我……不是自愿的……我被人强迫了……”
“什么?!”
“是权捍霆指使的,一定是他!”
沈春亭眉心狠狠一拧:“六爷?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权捍霆日理万机,会闲得没事腾出手来收拾一个女人?
还是用这种下作的方式?
他不以为然:“魏明馨,你别发疯,逮着谁都能找借口,还把屎盆子扣到权捍霆头上。笑话!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我没胡说!他、是为了给那个女大学生报仇!”
“女大学生?”男人表情一紧,“你做了什么?”
“我让人查了那个女学生的资料,打算给她点教训……”
“蠢货!六爷看上的女人,是那么好动的?”
“沈春亭,我咽不下这口气,你知道吗?!”魏明馨陡然拔高音调,眼神流露出疯狂的恨意,“阿让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我却只能守着他,连找权捍霆这个罪魁祸首报仇的机会都没有,凭什么?!”
“就凭他是权六爷,手握辉腾,掌控着整个明达的运输命脉!”
“我知道,奈何不了他,所以我找那个女学生讨点利息,有什么不可以?”
“所以你就让混混去对她用强?”
“是!你不管儿子,但我不能不管,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忍心看着他遭罪,我这个当妈的不忍心!你不敢,我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