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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特看人眼光不错,唯之遥确实是一块可塑之材。
她的反应速度和接受能力均为上乘,不知受了什么教育才整天一副迷迷糊糊的天然呆小绵羊模样,若是早些到他身边说不定还能捞个油水不错的官职,但现在她的身份已定,既是他的剑,也是他的床/伴。
而且更为方便的是,唯之遥的体质决定了她不可能受孕。
地下之城前三个月试业阶段,前来观看丧尸的人就已经络绎不绝了,各种项目还未公布,要求早日面世的呼声就水涨船高,丧尸与人的竞技场是呼声最高的,仿古罗马斗兽场的竞技台吊足了富佬们的胃口,纷纷砸钱预定席位,要求城主早日开放。兰斯洛特当然不可能抛头露面来见这些闲的蛋疼的人,找了个信得过的手下代理城主,把麻烦事情一股脑推给他,自己心安理得的坐在后台看小金库疯涨,顺便磨练自己的玩具。
唯之遥的时间表排的很满,早上五点半就要爬起来,绕着地下之城外围进行耐力长跑,丰盛的早饭是为一上午的搏击基础做储备,午饭就和兰斯洛特一起吃,下午的训练有时是射击,有时是刀类匕首,晚上是敏捷度和观察力的训练,之后就是“经验”积累……兰斯洛特并不时常在身边看着她,因为地下之城人多事杂,他这个正牌城主也得做些像样的事情,只用代理果然还是会人手不足。
起码比起在学校学的有用——唯之遥并不排斥学习这些为了杀“人”和吸引眼球的东西。她冷眼看着靶子,抬手,持平,瞄准,正中靶心,除下消音耳罩和护目镜,就听到身后的人说:“进步很快。”
兰斯洛特不声不响的站在她身后,唯之遥已经从护目镜的倒影里看见他,却还是装作看见他有些惊讶的模样,然后低下头腼腆的笑笑:“教练教得好。”
他挥挥手,一米九的冷脸运动型大块头教练就下去了,他把唯之遥扶到自己面前:“等下我要看看你近身搏击的训练成果。”
“是。”唯之遥应声,她已经习惯兰斯洛特的抽查了,近身搏击就是让他看一场美女与野兽的战争,看就看。只是一想起来要把手插进丧尸的脖子或是脸,她就有些恶心——那种臭味可是很难洗掉的。
只是这次出场的丧尸数目让她有些意外,已经变成七只了?她记得那个跟朱雀做生意的老板买一只回去要好多钱呢,她三天两头弄没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不过,又不是她的钱。
唯之遥从容站在竞技场的另一端,抬头看着席上坐在代理城主身边的几人,那架势那表情那装备,非富即贵,这一场也是兰斯洛特让她给利益相关人奉上的表演赛。
很快,七只饿得鬼吼鬼叫的丧尸被人用长长的复合金属杆牵着送到场上,一见到白衣光鲜的大活人,就流着一大串成分不明的涎水朝着唯之遥这边猛扑过来,嚎叫声简直能把人都淹没了,看场上的人都忍不住为这个瘦弱的女孩子捏了一把汗。
唯之遥还没有傻到跟七个没有思想只知道吃的丧尸拼力气,向来是靠速度取胜。只见她一个灵巧轻盈的空翻就跳出了丧尸的包围圈,手握成拳,朝着跟自己近在咫尺的丧尸的脖子狠狠的打了下去。
“噗嗤”一声,那丧尸的头跟脖子竟然就这么分了家。
“啊!”看台上一阵唏嘘。
这边热火朝天:“真不简单!那一拳的力气可不小!”
那里冷眼旁观:“还没到最后,谁知道是死是活?”
“那可愿意以她的生死来打个赌?”
“赌就赌!我出……”
代理城主一脸得体的淡笑,看着这群闲人的口舌之争,还不如看城主的女人如何表演!
唯之遥衣服溅上了丧尸的血,她嫌恶的皱皱鼻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面对自己的丧尸还未近身上前时,她就干净利落的挖掉了两只丧尸的眼睛。经过各国的试验研究,人们对丧尸也是有常识的,虽说丧尸生命已尽,除非打死否则是不会倒下也不会有感觉的,但看唯之遥面不改色的徒手挖眼睛,没了眼睛的丧尸开始在场上发狂乱咬,这行为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心惊胆战。
多了两个干扰项,剩下的四只丧尸行动迟缓了些,唯之遥也是逐一出手一击即中,不是打烂了它们的脸,就是劈断了脖颈,不大一会儿,那轻盈的白色精灵身上已经满是血腥。
整场战斗下来不过两三分钟,随着场下的侍应不迭的上台把碎尸烂尸清理下去,唯之遥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她甩甩手上的血污,然后顺着来路退了场,听到看台上隐隐传来询问她来历的话。这些代理城主都会做好的,她的当务之急是去好好洗洗。
为了方便晚上的“经验积累”,兰斯洛特让她直接跟自己住在一起了,反正房子够大房间够多,就算每天换一间住房都能半个月不重样。不过唯之遥早就没有了欣赏的兴致,从她被抓来的那一天起,她就清楚自己成了地下之城的鸟,兰斯洛特的剑,这座地下之城除非是死,否则她怕是再也走不出去了。
但是她又不能死。
爸爸妈妈的牺牲让她刻骨铭心,所以她还不可以死。诚然在她的内心深处还有一小处清澈得无法污浊的地方:她想出去,想再见一眼千里。
兰斯洛特对她的表现很满意,唯之遥回去的时候就看到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穿着日式浴衣一副慵懒的模样。她在外面的长廊上就已经脱了身上血迹斑斑的外套,进门乖巧的喊了一声“我回来了”,这才往浴室的方向走。
“过来,让我看看你。”
唯之遥脚下一停,然后转过去他的方向。
因为她身上有丧尸的味道,纵使现在兰斯洛特“经验积累”的兴致极好,他也不会冒着被病毒传染的风险跟唯之遥做,他看了看她的手:“等你洗好了我给你修修指甲。”
“嗯。”
“去洗吧。”
“好。”
站在装潢光亮耀眼的浴室中,唯之遥褪了一身衣服,然后伸出手放在眼前看。指甲上凝结着没有蹭掉的干涸血迹,指甲缝里也满是血污泥沙。
确实,该剪指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