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之前，宋古生兴许对方羽这态度，感到不爽。
可是现在……
他只有紧张的份儿。
抬手间，直接将霸天位强者击飞。
同时，还没有出全力。
若是九重奏战技全力以赴……霸天位强者的李轩，怕是会命丧黄泉。
所以……
两人都被方羽这强大的气势，压低了头。
方羽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了一下，说道：
“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曼陀罗？”
宋古生忽然一怔。
没想到这第一个问题，就被问到了最关键的地方。
只是……
他有拒绝回答的权力吗？似乎没有。
宋古生长叹一声，说道：
“事实上，这曼陀罗乃是白泽一脉的一位高人，从秘境中获得……具体的秘密至今无人知晓。白泽不少人都想要破解曼陀罗的秘密，却一无所获，后来曼陀罗不慎遗失……老李当年尚且还是白泽的护卫，他最清楚这里面来龙去脉……白泽的宗主之女，曾去过一次秘境，得了失心疯。而我作为白泽的医师，担负着治疗的责任。只可惜多年过去，无法治愈。因此，我便离开了白泽。”
方羽怔了一下。
“所以，你拿曼陀罗，是想要寻求治疗之法？”
“不错……当年宗主之女之所以患病，极有可能是接触了曼陀罗……后来，江湖上盛传了曼陀罗的传说，凡是见过它真正面目的人，都会受到诅咒。所以……我必须找到曼陀罗！”
看着他决绝的模样。
方羽叹息一声，说道：
“我不得不告诉你，曼陀罗没有关于治疗的东西……但念你曾经救过我生父。我可以答应你，若是他日遇到白泽宗主之女，我帮你治好她。”
闻言。
宋古生露出疑惑之色，有些怀疑地看着方羽。
方羽不由轻笑道：“当然，白泽如果是我的敌人……我便翻脸无情。”
这话说的李轩和宋古生浑身一个哆嗦。
一旁的陈道天插话道：
“羽哥一向重视承诺，能答应帮你治疗白泽宗主之女，那就一定能治好。你今天所见到的医术，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医学博大精深，你可不要故步自封，被傲气迷失了双眼。今天你会输，不是没有原因。”
这话一针见血般，字字珠心。
让宋古生满脸羞愧。
他当即拱手躬身道：“若是你能帮我了却心愿，我宋古生愿为方先生驱使。”
方羽不由一怔，为了白泽宗主的女儿，竟然舍得牺牲这么多。这里面的道道，不简单啊。方羽也没打算戳穿，只是料定他们关系不简单，既然是这样，那就更得拿下此人了——
“宋医师……你看好了……”
宋古生一脸茫然。
只见方羽突然抬手，朝着陈道天打了过去。
陈道天惊呼一声道：“靠，羽哥，你又拿我当小白鼠……”
刚说完，整个人便被一股无形的罡风裹住身体。
方羽说道：“别乱动！”
毕竟，想要依靠罡风将人控制住，需要耗费巨大的离尘之气。
紧跟着。
在陈道天周身的罡气，竟然散着若隐若现的点点星辰之光，像是萤火虫出现似的。
看到这一幕。
宋古生瞳孔放大，不由的后退数步，嘴唇哆嗦道：“上古圣愈合之术！”
身后，李轩满脸不解。
他虽然知道上古时期有很多战技，几乎达到了鬼神莫测的能力，但是不知道眼前的这一战技代表着什么。他刚想要问，便听到宋古生喃喃道：
“圣愈合之术，可祛百病，可恢复身体机能，可使双目通明，可让耳通八方……这是上古时期，最万能的治疗手段，却又是极其耗费内元的战技，掌握此法的人，寥寥可数。但凡会此术的人，无不是……”
宋古生停顿了下来。
语气激动，语无伦次，继续道，“难道……您，您……您是圣阶医师？”
圣阶医师？！！
古生堂的弟子们，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这个词语所代表的意思。
李轩浑身巨震，咽了咽口水。
他很清楚“圣阶”二字所代表的含义。
这时，方羽收回了手掌。
陈道天周身的光点消失，那罡风也化为平静，融化在空气里。紧跟着，他长出一口气，赞叹道：“羽哥，太爽了……我感觉，像是遨游在海洋里，自由，舒服……”
这可是圣愈合术，当然舒服了。
宋古生和李轩看到陈道天的反应，更加确信了这是名副其实的圣愈合术！
然而……
陈道天在享受的时候，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看到他们这态度，不由得疑惑地看着他们，满脸疑惑，同时带着饶有兴致的表情打量着他们，意思仿佛在说，反正我不懂，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你们装比。
方羽暗自思忖：如今自己的实力堪比玄天位，真正战斗的时候，全力以赴能够击杀霸天位。在霸天位之上还有太天位，尊天位，周天位和至天位，距离他说的圣阶还有些遥远，但若是论医术，经验知识，技能，阅历，的确称得上圣阶。
想到这儿，方羽漠然点头，丝毫不避讳地道：“没错。”
这二字，犹如雷霆一样，在宋古生的脑海中响起，惊雷般轰鸣。
噗通。
宋古生二话不说，单膝下跪，拱手道：“宋古生不知是您是圣阶医师，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还请方医师恕罪！”
全场死寂一样。
古生堂的弟子们，更是满脸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不敢相信，他们所敬畏崇拜的宋医师，竟然向一位年轻人下跪。
这是何等的震撼。
然而……
让他们更意想不到的是，不仅是宋古生，一旁的李轩，亦是单膝跪了下去——
“白泽李轩，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先生，还望先生恕罪！”
须知，这个李轩可是来自白泽的霸天位。
若是散修的霸天位也就罢了。他的背后是白泽一脉啊！华夏九州，七十二宗之一，隶属五大神殿。
连他都要下跪。
可想而知，这圣阶医师的地位何其恐怖？
方羽淡然地看了二人一眼，说道：
“我本不想暴露的……黑暗森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宋古生连忙点头道：“先生说的是，这些年，我隐世生活在这繁华都市里，同样不敢到处炫耀，为了保护周全，甚至让老宋当阵眼。怕的就是像您这样的高手，突然造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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