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没发现,两年了,御天好像还是两年前的那个样子么?”项荣锦反问道。
“……”
江唯一沉默。
的确,两年的时间很长,长到小铃铛都会走会说话了,可项御天面对她时,说话语气还和以前一模一样。
似恨未恨,似爱非爱。
两年,一个人可以恨那么久,可以爱那么久,可唯独不能维持一个半死不活的状态长达两年。
“我做过很多工作,那些个陈年旧事我早已经消除得一干二净,你去红港以后的资料我也抹掉过,为的就是不让御天查到,能让他和夏渺好好培养感情。”
“……”
项荣锦在电话里说道,“但,御天从来没有查过你。回到泰国后,他就像突然失忆一样,没提过在国内的半个字,谁提国内的事,哪怕不提你,他都恍惚,一句都不会回答。”
“你究竟想说什么?”
江唯一淡漠地问道,心口却已经有什么正翻滚着。
“我请心理医生分析过,御天的行为不是他确实将国内的事突然全部遗忘,就是他在自我逃避。”项荣锦顿了顿说道,“我不认为是前者。”
当年,他们两个闹的简直是惊天动地,法庭上,他甚至打掉她一颗牙齿。
如此,怎么可能突然之间说忘就忘。
“……”
“江小姐,两年了,御天到现在都不肯正视你给过他的伤害,这不是什么好现象,人是需要发泄的。”
“……”
江唯一站在那里,呆呆地听着。
两年了,御天到现在都不肯正视你给过他的伤害。
原来,他到现在都没有正视过那些伤害,难怪两年后,他在她面前有时候看着很恨,有时候又好像在接近她……
江唯一眨了眨眼睛,鼻子突然酸到不行,眼眶蒙上一层湿意。
“夏渺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人,是御天心中最重要的记忆,可就是这样,御天也没能忘了你。”项荣锦沉声问道,“江小姐,你现在还觉得你呆在御天身边是对的吗?”
“……”
江唯一脸色苍白,顿时说不出话来。
“江小姐,你的靠近是在折磨他。”项荣锦缓缓说道。
“……”
江唯一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泪水无声地淌过脸颊,滑进嘴里,她尝到苦涩。
“事到如今,如果没有那些仇恨,就算你是个警察,我都愿意让你留在御天身边。”项荣锦继续说道,嗓音厚沉苍劲,“但你们之间有旧恨,不管是哪天你突然涌上恨意加害御天,亦或是他从你嘴中得知你姐去世的真相,我想,我都会失去这个儿子。”
“……”
江唯一站在那里,辩驳不出一句。
两年前她就知道,项荣锦说话太有力度,有力到你完全反驳不出来一句,完全认为他是对的。
“江小姐,我从来没有和一个女人浪费这么多唇舌说话。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项荣锦道。
最安全的办法就是她离开,离项御天远远的。
那么,一切的担忧都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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