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奕看得呼吸一滞,随即咽了咽口水,僵硬的转移了视线。
“劳王妃操心了。”
李予简简单单一句话,既给边奕中毒抬回来的事儿做了掩护,又挡住了那些以各种借口来攀龙附凤的人。
重新靠在躺椅上,翻开话本子,“前堂有几个人,还等着王爷去见。不过我打发了话,说是你病了,不见。可她们说要等你。”
眼睛看向边奕,等待着他的答复。
“不见。”干脆拒绝。
他现在心烦着呢,哪里还有心情去应付那些人。
既然边奕都说了不见了,李予自然也落得乐意。
剿匪成功的消息上报朝廷了,边奕差点被轻薄的消息也被皇帝派在边奕身边的暗卫上报给皇帝了。
赏罚下来了,赏的是莫守卫和李予,罚的边奕。
当边奕看到那一张罚纸时,脸都青了。
气冲冲的找到李予,罚纸往李予面前凑,“你给皇兄说了?”
李予皱眉,缓而缓而又变成了笑眉,随后又正神道:“没有。”
“真没有?”边奕神色怀疑。
李予正色道:“真没有。”
缓缓呼出一口气,边奕觉得自己的心绪快要炸了,看着白纸黑字的罚条,只觉得眉心直跳。
李予顺着边奕的视线看去,只见罚条上寥寥几字,清晰可见——尽快找到解药,然后入洞房。
嘴角一咧,就差笑出声来了。
这皇上怎么整得好像是边奕把人土匪给轻薄了,而不是边奕差点被轻浮了。
边奕显然也意识到了,把纸捏成糟糕的一团,随意一扔,像是把坏心情都扔了出去。
靠在李予旁边的躺椅上,抢过李予的话本子,小一会儿过后,心情竟然好了许多。
时间流逝得很快,可总有些人贼心不死。
今儿个一早,李予便被方舍香闹醒了,说是今儿青楼选花魁,要去凑热闹。
怪就怪在李予自己嘴欠,说整日待在府中还是有些无聊,若是有热闹,一定要带上她。
这么说的人是她,而此时此刻在床边上沉脸坐着的也是她。
缓了缓神,自己造的孽,能有什么法子。
郁闷的起身穿衣洗漱,喝了点儿粥便喝方舍香一道走了。
出府不要紧,偏偏她们在这个时候出府了。
她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人,正是那日自称是莫将军远方亲戚那两人。
大包小包提着东西朝王府去了。
门外小厮去禀告李予,可李予不在,又去禀告边奕,边奕以一句,“府内事务以王妃为主”就回了。
小厮既怕得罪主子,又怕自己做的没何主子安排。
思来想去便把人请进了前厅,如那日般,寻了借口,让她们等着。
只可惜,等着的人并不安宁,绕开了视线,悄悄朝后院去了。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与此同时,还有一些被惊了的丫鬟的叫声。
“湖边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匆匆忙忙,慌慌乱乱,不少人都往这处来了。
水里的人竭力扑腾着,求生欲极强。
岸上的人都是旱鸭子,没一个敢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