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
南云赶快拒绝,他可不敢答应这个疯丫头的请求。
唉,都是一头几千岁的龙了,这性格怎么就不能够沉稳一点?
要是真帮她对巨灵鲸动手,免不了要引发一场天阳之间的争斗,到时候生灵涂炭,遭殃的还是无辜的人。
“为什么?那只蠢鱼都快压过来了,不弄死它留着干嘛?”
风星很不理解,对于这种进攻己方领地的敌人,她的选择永远都是杀之后快。
可南云却不能这么草率,这巨灵鲸很明显,并不是靠着自我意识而来,应当是被什么力量操控了,只可惜南运并不擅长精神力,对此无从下手。
他现在等待着海族使者,为的就是从对方口中得到一个答复。
这巨灵鲸对海族来说,也是近乎与守护神一样,随随便便就杀了,也是不太好的。
“不急不急,老道我先把它拦住不就好了。”
“这么大,你怎么拦?”
风星有些奇怪,这么大的一只鲸鱼,他用什么办法拦?
据她所知,南云可只擅长灵术啊。
南云说:“稍等片刻,待我调集一下灵气。”
话音刚落,股股灵气向着南云聚集而来,十里之内所有的灵气仿佛都察觉到了男运动额存在,纷纷向其赶来。
虽然巨浪本体被南云斩了,但余威尚在,风星瞥了一眼,回头看了看。
一堆歪瓜裂枣,实力最强的还是一个弓箭手。
她无奈的说道:“付昆,你就睡一会儿吧,这身体里的灵气实在太少了。”
说着,双眼愈加明亮,藤铉察觉到了二人的异样,转头对身旁的人们说:“咱们离远一点。”
藤铉这个神海的话还是有些分量的,所有人退避,风星站在海岸上,对着那些滚滚而来的浪潮,张开双手。
一头青色巨龙的虚影在其身上缓缓浮现,所有的风向都在此时发生了变化。
狂风翻涌着,似是千军万马般,与那浪潮对撞而去。
一望无际的海岸边,肉眼可及之处的浪涛,全部都被这股力量压制了。
风星那张开的双手,奋力的交叉落下,原本只是阻隔巨狼的狂风,似是疯狂了一般的与那大海较力。
“哇!!”
呜呜的狂风呼啸着,海岸边的树木有些被连根拔起,风似乎将大海压的喘不过气来,海岸受不了这股力量直接塌陷了下去,狂风带来的效果还在持续着,那些停在海岸附近的镇海司船只上的人,都惊恐的逃窜。
风星根本没管他们的死活,或许对风星来说,碾死他们和碾死一只虫子也没什么区别。
海岸被这一道狂风生生吹退了二三十米,沙土扬入海水中,白色的浪花漫天飞舞。
“起!”
南云高声暴呵,早已凝聚许久的灵气猛然爆发。
一道石墙在他们面前拔地而起,大地轰然震动着,那道石墙肉眼可见的绵延数十里,将这近海港的海岸与大海阻隔,同时也形成了一个封闭的圆环,将那巨灵鲸整个圈在了里面,
“这……土灵术?”
先前南云展现出了强大的风雷双系灵术,就已经足够令人惊讶,但看到这一幕,池风还是被吓到了。
他有些惊疑的问:“这位老先生到底是什么系的修行者?三系?”
兼修多系,是非常困难的。
一是要有足够的天赋,二则是要付出他人数倍的时间。
可池风这句自言自语,被藤铉听了去,他说道:“不是三系。”
“不会吧,刚刚南云前辈用拂尘斩断巨浪,威力就已经非常恐怖了,这道石墙,就算是神海境也难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筑造出来吧?”
“天南云海边,悉道得天者,这句话,可曾听说过?”
藤铉说完,看着一群孩子们。
不过众人都是面面相觑,南云在这南海与那海族对峙的时间,都有数十年,这些十几岁的孩子们怎么可能知道南云的事迹。
主要,南云本人行事就很是低调,他的事被世人得知的并不多。
唯一知晓的,就是此人,是苍云四位天阳境强者中的一位。
近乎传说般的存在。
“南云前辈,他是一位全系修行者,上乘的阴阳五行之术,说是一位在世仙人,也毫不为过啊。”
藤铉亦有些许感慨的看着那个挥舞着拂尘的背影,修行一路坎坷无比,只是每个人追寻的道路不同,有些人向往名誉地位,有些人向往心中正道,有些人却只想一心修行。
“这样,应该可以撑一些时间。”
南云的拂尘扫在肩上,一脸淡笑的说道。
不过,他身旁的风星已经消失了,留下了一个倒在地上的付昆。
“还真是……不知轻重啊,这小娃娃的身体虽然被改造过,可这么挥霍灵气,也不是他这个境界可以撑得住的。”南云有些埋怨风星的鲁莽,付昆体内的风灵气都快被她用光了。
身体受不了那股疲惫感晕了过去,风星也只能从其身体中退了出来,化作了一道灵体飘在他的面前。
很郁闷的说:“唉……太难受了,就这点灵气,挥一下翅膀就消耗一空。”
“莫要急于求成,这小娃娃才多大,你都几千岁了,怎么比我这个几百岁的年轻人还要急躁?”南云调侃着说,风星不理他,躲会付昆的灵魂空间里去了。
被风星波及到的那些镇海司是没地方说理去了,难不成要让苍云举国之力去讨伐一头风龙王,可人家已经死了啊?
但是,就在他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却是谁都没有注意到,有一道视线在远处盯着他们。
“风龙王的灵魄,倒是个不错的好东西。”
“塔主,南云出现了,这就通知他们动手吗?”
“嗯,去办吧,与天抗争的时候,马上就要来了,刻不容缓。”
李与衣恭敬的退去,只剩黑塔塔主一人独自看着远方,喃喃自语道:“老友们,别来无恙了。”
而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北离宗中。
一双眼睛睁开了,沉水在一张床上缓缓坐起,打着哈欠说:“这一觉睡得倒是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