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有预料到司空阵会找到这里来,池顿更不知道来找自己的人居然是他。
但这也正好,趁着这个事儿来给胖子提提胆。
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懦弱了一点。
空有一身修为,却对谁都用不出来,这样的修为要它干嘛?还不如老老实实当个普通人回家种田。
省的日后成他人笑柄。
但胖子终于还是生气了,这证明他并不是一个本质上都懦弱的人,他也会愤怒,也有自己的感情。
“池顿,我看错你了!!”
司空阵的双眼血红一片,一击向着池顿就打了过去。
不出意料的,池顿被他一拳打在了身上,身下坐着的床铺瞬间裂开,桌子也翻了,劲力甚至将茅草房的盖子都掀飞了大半。
章全惊恐万分的从房子里面冲了出来。
“啊!仙师息怒,仙师息怒啊!”老婆婆被这一幕吓得不轻,喊了两句,人就被章全扛了起来。
被章全扛在肩上,婆婆双眼一黑,又是直接晕了过去。
不过这样也方便了章全带着她离开,躲远一些。
池顿甚至连脚下的地面都被这一击轰出了裂纹,他开始倒是没觉得司空阵的力量有多大,也就是一个纯力量型的问术境二三阶修行者而已。
打在池顿的身上,没什么效果,但池顿却是低估了司空阵的力量。
当那股血红色的灵气渗入体内后,池顿浑身的气血都开始躁动不安起来,血液流动瞬间停滞住了,池顿双眼瞬间失去了光明,脑子里也晕乎乎的一片。
那感觉,就跟心跳骤停一般,不过这个时间没有持续多久,仅仅只是一瞬间,池顿便从那个状态恢复了过来。
可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身体已是悬在半空,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着身后的墙壁撞去。
势不可挡的冲破了身后的泥土糊的墙壁,房屋后面是一片荒地。
荒地上有着犁过的痕迹,坑坑洼洼的,池顿根本就站不稳脚步,在地上滚了几圈爬了起来。
“呼!”
这胖子体内这股灵气,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诡异啊?
竟然能够让人气血停滞,这东西又不是元素,龙鳞防不住,要是体内被灌入太多这种红色的灵气,会不会气血逆流而死啊?
靠,人们都说胖子不能惹,好说话的胖子更不能惹,我这是踩地雷了啊。
池顿放弃了用龙鳞和九元裂甲术进行防御,而是全心运转铁衣术,并且用九元裂甲术进行进攻。
加油吧胖子,今天爷给你当回沙包!
“啊!!!”
震耳欲聋的狂吼,自司空阵的口中传出,此时此刻的他,就好像一个没有理智的野兽。
章全已经被这一幕吓到了,他在远处看着,都能够感受到那股血红色灵气带给人的威慑感,在那红色灵气的范围之外,都有种血液流速不协调的感觉。
这还是人吗?
记得……他姓司空?
苍云国有这个姓氏吗?
不对啊,从未给听说过。
这样的怪物,怎么可能会在北离宗啊!
站在章全的角度,司空阵现在就是一个没有理智的怪物,但池顿却能看到他另外的一面。
这胖子还知道攻击自己,知道自己的名字,并没有肆意的发狂。
既然知道这些,那就不算全无理智。
本只是想让胖子生气一下,看看这家伙还有没有点男儿的血气方刚,没想到却见识到了这种东西,呵呵,有意思。
咔嚓!
就在池顿努力让脑子清醒的时候,司空阵竟是一手抓起了一棵长在房子附近的树干,冲着池顿挥了过来。
呼啸的风声,乱舞的树叶,全力的砸在了池顿的身上。
轰隆一声,木屑翻飞间,一只裹着蓝色水元素的手掌,轻轻的推在了胖子的肚皮上。
好似一瞬间打开的堤坝,压缩到极点的水流轰然爆发而出,那股力量强大到将司空阵整个人推得再次回到了那泥土房的废墟上。
汹涌的水流四溅出去,浸湿了四下的荒地,那被人翻过的泥土,在水流的灌溉下,变得泥泞起来。
池顿皱眉看自己的手,回头又看了看那耸入云间的北离山。
怎么觉得,火元素比起昨天,要少了许多?
空气中的火元素少的可怜,池顿只能半路转为吸收最多的水元素来凝聚水元甲,只不过这水元甲凝聚的匆忙,力量远远不足。
被水元甲爆炸冲走的司空阵从泥土堆里爬了起来,一身衣服脏兮兮的,一脸痛苦的咬着牙,坐在原地,但好像已经控制住了那股暴走的灵气。
相反池顿只是在地上滚了几圈沾了些泥土,又被司空阵用树干砸,身上挂了几根树叶和木屑而已,池顿拍了拍衣服,将尘土拍掉。
但有些木屑进了衣服里面,有点难受,他抖动着衣服,将里面的木屑抖了出来,才转眼看向了那边的司空阵。
司空阵已经恢复了神智,他的脸色依旧不是很好看,光着的双脚,踩着泥泞的土地,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胖子,我知道你姓司空。也知道你其实并不是那么懦弱的人,尽管现在还不行,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让我见到你坚强的一面。”
“人活一世,没有谁有义务为别人低声下气,我以前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但今天一见,也不过如此。”池顿的话轻飘飘的,如雨后的白云,悠悠荡荡。
司空阵神情复杂,他说:“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
“但你还是动手了,这证明你不是一个懦夫!”
池顿指着司空阵说道,紧接着,露出了一个笑容,用大拇指指着自己说:“要是拿我当朋友,就要相信我,无论你什么时候发狂,我都能把它压下来!”
“不可能的,嗜血灵气残暴凶狠,我根本驾驭不住,再说……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坚强……”
“那就去努力的驾驭它!拼命的驾驭它,告诉它谁才是主人!你自己的东西,就用双手抓牢,谁也不许给!”池顿拍着胸膛,用自认为最感动人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司空阵目光凝聚半晌,忽然问道:“那刚刚……”
“哦,刚才逗你玩的,我这么正直的少年怎么会行苟且之事,换身衣服,去贾府!”
司空阵只觉得,自己被池顿忽悠了,为什么一心想做好事儿的他,平白无故被打了一顿,到头来居然还有种想要感谢池顿的想法?
“额,司空阵,记得把阿婆家的房子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