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这磕磕巴巴地声音.自然引起了北灵萱的注意.只是当她听到自己母亲的名字的时候.心里还是吃了一惊.
还沒等北灵萱说话.徐先生又开口了.
“真迹.竟然是凌墨烟的真迹.哎呀.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徐先生仿佛见到什么稀世珍宝了一般.紧紧地盯着挂在墙上的画.口中喃喃自语道.
那画.正是凌墨烟当初送给北灵萱的.北灵萱那天就说了.要把这画挂在药铺显眼的地方.好能随时看到.
“徐先生.您在说什么.”
北灵萱忍不住在后面说了一句.
“啊.啊我.我......”徐先生被北灵萱这么一打断.竟然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來了.
“哦.掌柜的.您这画.是不是凌墨烟的真迹.”徐先生忽然问道.
北灵萱愣了一下.心说母亲的名头竟然这么响亮.久居昆仑山这么多年.可是自己画的画一出现.还是能被人认出來.
“沒错.”这个也沒什么好隐瞒的.北灵萱索性就承认了.
“果然是.我果然沒看错.那什么...那个这画.你能卖给我吗.”徐先生指着画问道.
“什么.卖给你.”北灵萱惊讶地说道.
“对啊.哦.对不住.我这也是有点激动.这样.你尽管开价.只要我能给的出來.我绝对不还价.怎么样.”徐先生这时候的语气已经恢复了平静.
“徐先生.真不好意思.这画我不卖.”北灵萱直接说道.
“不卖.”
“对.不卖.”
“哦.你是不是担心价钱.”
“不.你给多少钱我也不卖.即便你搬一座金山來.也是一样.”北灵萱说道.
这么一回答.也就等同于绝了这个徐先生的后路.至少在这画上.他是别想再打主意了.
“掌柜的.您别急.再想想.我真沒想到.您手中竟然有凌墨烟的画作.哎呀.这可是稀世珍宝啊.我记得五年前.我曾经在京城的一个朋友家里见到过一张凌墨烟的水墨画.唉.我那朋友是奉若珍宝.平时藏得严严实实.就给我看了那么一次.就把我的魂儿给勾走了.不瞒您说.我就喜欢这些个东西.沒事儿淘换一些名贵药材.古玩玉器什么的.对一些个名家字画.更是喜欢.这么说吧.我是真心喜欢这个.今天有缘让我遇到这么多好东西.您就行个方便.把这画卖给我.您放心.价钱我绝对不还价.您尽管开.只要我能给的起.我一定给.”
徐先生的一番话.很自然地就流露出了他的心思.看样子.他是真喜欢.
其实也不怪他喜欢.论名气.凌墨烟比北灵萱可要大多了.一些文人世家.商人世家.官宦世家.都知道她的名字.她那一手水墨画早就享誉天下了.笔法飘逸.积墨准确.淡墨干脆.水墨相调.层次分明.这就是世人对她的画作的最精妙的诠释.
想当初.她的一副画作曾经被人以一百万两黄金买走.轰动一时.这姓徐的.肯定也知道那回事.所以今天遇到了凌墨烟的东西.那还能放过.
可饶是他怎么说.北灵萱就是两个字.不行.
自己母亲送给自己的礼物.怎么能随随便便卖出去.再说了.即便不是送给自己的.自己的母亲画的画.自己怎么能拿出去卖钱.那也太伤风化了.
“掌柜的.您是不是担心我给不起银子.要不这样.您给我去家里走一趟.别的不说.只要您肯卖给我.几百万两银子不在话下.”
“徐先生.这样吧.我跟您直说.这画在你眼里是好东西.在我这里.却是无可替代的.既然是无可替代.所以无论多少银子.我都不会卖.咱们还是说药材吧.”北灵萱说道.
“真不卖.”
“不卖.”
见北灵萱的语气很坚定.徐先生也就沒办法了.只是脸上那失落的表情.竟然让人看了都觉得有些心疼.
“唉.我这辈子是沒这个福气咯.算了算了.今日能得见一次.也算是三生有幸了.既然不卖.那总不能强求.走吧.跟我回去拿银子吧.”
按说.这徐先生想买这画.北灵萱硬是不卖.这也就是说驳了徐先生的面子.那徐先生如果稍稍不讲理一些的话.大可以以此为借口.把刚才买的那些药材也都退掉.不是说虚的.北灵萱甚至都有这个打算了.
然而.徐先生却沒这么做.仅此一事.北灵萱就对此人的印象十分不错了.至少证明这个人是真喜欢这东西.也懂得不能强人所难.
“雪龙.跟着去拿银子.东西一定保管好.”北灵萱吩咐道.
“是.宫主.”
说完.徐先生就摇头叹息地离开了.出门的时候还差点绊了个趔趄.足以见得他是分心了.
等他们离开之后.北灵萱便抬手说道:“去.把这画摘下來.放到后面去.好好保管着.”
这徐先生还是好说话的.万一遇到个死不讲理.非要买的人.那北灵萱想想都觉得头疼.
这边徐先生刚走出去几步.回头看到雪龙跟在后面.便赶紧说道:“那什么.这位兄弟.劳烦你能不能跟你们掌柜的再说说.把那画卖给我吧.要不这样.只要卖给我.以后你们药铺的药材.我包下三成.如何.”
徐先生这话一说.雪龙心里马上就咯噔一下.心说这个诱惑也太大了.
包下三成是什么概念了.也就是说.根本不用挖尽心思想着怎么做买卖.每个月自然有人把药铺里的三成东西买走.那可省了大力气了.
如果那画是雪龙的话.他一定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但是.这毕竟不是他的.
“徐先生.实话说.您也是够诚心诚意的.只不过那画对我们掌柜的有特殊意义.所以她不会卖的.您也就别想了.”雪龙说道.
“这么年轻的一个姑娘.手里怎么会有这等宝贝.如果沒猜错的话.你们掌柜的家世不凡吧.”徐先生试探性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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