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经过这一出闹剧,李震山两人那是谁也睡不着了,于是干脆都收拾了会东西就往金榕村赶去,陈村与金榕村相隔十几二十里路,这其中还要经过一处坟地,金榕村里头要是有啥人死的话一般情况下都会葬在这个地方,而胡一炎从小在村中长大,他自然对这地头那是熟都不能再熟了,只是如今事隔七八天再回到老地方,不知怎的他那是觉得这里比从前似乎多了些微许的变化,仔细瞧了好一会他才皱眉说道:“咦,这……这儿似乎多出了几个新坟……”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世上天天都有人死,你就不准你村里有人死啊?!”李震山吹了吹胡子,没好气地说到,而胡一炎听后猛摇头,又说:“不对!我记得我刚离开村子的时候那会儿这儿好像没有那么多的坟墓,而这那是多了将近将近二十几处墓碑!这......这不过才七八天的功夫就死这么多人未免有点太离谱了吧……”
听到胡一炎这么一说,李震山也仔细揪了坟地几眼,这地头还真是有二十几处新坟,看到这里,李震山和胡一炎心里都不约而同地冒出个想法来......那就是村子出事了!
二人意识到这一点,脚上的步伐走得更加急促,这天没亮他们就来到了金榕村的村口,胡一炎指着村口那株百年大榕树说道:“大师!当初那黑鸡我就是在这儿发现的……等等!不对啊!我记得我刚走的时候这大树那还是挺茂盛的,怎么……么如今这树叶都枯完了呢?!”那时候正值三四月份,要说秋天大树掉树叶的话未免有点太早了吧,而李震山听说胡一炎的那只“尸魁”就是在这儿发现的之后他立马走上前去用手摸索了那个榕树好一会儿,只见他没有一皱,说:“这树已经枯死了……”
“你们是谁?!”就在这时,胡一炎和李震山突然听见身后有一个人的声音再叫他们,胡一炎率先回头一看,原来叫他们的人竟然正是黑二其中一个手下李狗儿!由于身上还被冤枉背着黑二的命儿,所以胡一炎顿时大惊道:“李狗儿,是……是你!这天还没亮,你到这……这干嘛……”
看到胡一炎一惊一乍的模样,李狗儿好奇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叫什么?我们认识吗?”
“对了,如今我已经变了模样,他根本就认不出我来,我有什么好怕的。”胡一炎一时不习惯,忘了原来自个已经给李震山用“易容术”把模样给改变了,想到这里,他顿时又恢复了镇静,装模作样地说道:“我是隔壁陈村的陈新啊!上个月你到咱村喝那陈东郭的喜酒的时候我不是和你坐一桌的吗?你那时候还说咱要是有空来你村里你还要再与我一块儿喝酒呢!怎么?那么快就把我给忘了?!”
“哦……是你啊……”给胡一炎这么左一句,右一句的忽悠,李狗儿还真把这事情给当真了,“怎么?你这大包小包的是要去哪啊?!”胡一炎仔细一瞧,只见李狗儿这家伙那是全身的细软都给收拾了,一看就是要出远门的模样,而给胡一炎这么一问,李狗儿顿时略显慌张起来,只见他匆忙地说道:“没什么?只是咱一个远方亲戚要成亲了,所以我这不过到他们拿去坐坐客罢了……”说罢,李狗儿当下也不想再纠缠,转身作势欲走,可是胡一炎又不是傻子,他自然看得出来李狗儿隐瞒了些事,当下便将其给拦了下来,说:“李狗儿,你这说那就是太不讲道义了!怎么说咱们那也是一起喝过酒的了,那怎样算应该也是个兄弟了,这兄弟间有什么话那是不能讲的呢?!”讲到这里,胡一炎狐疑起双眼,说道:“难不成,是你们这村里出了什么事不成?”
听了胡一炎这话,李狗儿显得那是更为惊慌,只见他看了看四周,眼见没有人那才说道:“兄弟!你低声些……咱这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是这正赶时间离开村子,所以才不能细说。”李狗儿想了想,终于忍不住说道:“兄弟!和你说实话,这村子不能呆了,里边有妖怪啊!”
“妖怪?这话从何说起?”
“你是陈村的,那你一定听说过咱们村里那个胡地主家的名头吧。”胡一炎一听这话,那就知道李狗儿说的是自个家,于是答道:“你是说那个胡喜乐是吗?这方圆百里内谁不知道他家啊!”
狗儿点了点头,又说:“和你说你可能不相信,那胡喜乐的儿子胡一炎原来竟然是个妖怪!”,“什么?!”胡一炎一听李狗儿说自个是妖怪,险些没立马气得给蹦了起来,他那脸上顿时一会儿青,一会儿紫的,好不容易才忍了下来,李狗儿看到他面部表情变化的模样,只道他不过是有些吃惊罢了,于是也就没有多想,继续说道:“大概在七天以前,那胡一炎因为‘咬鸡’输给了咱们村的黑二,没想到他一不做二不休就把黑二给杀了,这事闹得咱村里可谓是沸沸扬扬的,村长还出动村里的壮丁去抓他,不过这小子那也算是贼溜的,咱村这方圆几十里的地方拿都是给搜遍了,硬是没有发现那小子的人影。”
“可这……这就算黑二是胡家少爷给杀的,那也不能说明他就是妖怪啊!”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李狗儿晃了晃脑袋,说:“一开始咱们村里人的想法那都是和你的一样,只是后来胡一炎开始疯了,不知怎的从黑二开始,那小子就开始对咱村的人下手,三天里边就带上了二十几号人命啊!”
“难道那些人的死就不能是其他人做的吗?有什么证明那全是胡一炎做的呢?!”胡一炎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一连二十几条人命那都无缘无故都挂到了自个身上,大急之下他偏偏就不能站出来说明,只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村里的人冤枉自个。
“你知道黑二是怎么死的吗?!他那可是脖子上给人开了个血洞,血就这么全给流干了!”说到这里,李狗儿表情越发变得恐惧起来:“而那二十几号人的死法那都和黑二一样,也是脖子给开了窟窿,全身的血那是一滴也不剩地流干了!你说这不是他干的还能是谁能干的!况且那杀人不过是点点头的事情,而胡一炎那小子偏偏要把人家的血都给放了,这他不是妖怪能是什么呢?!”听到这里,胡一炎整个人顿时吸了一口凉气,当天晚上黑二的死法他可是历历在目,一想之下难免会打起寒颤来。
“依我看胡一炎那小子就是个怪胎,搞不好他的爹的死就是他造成的!如今村子里弄成这幅模样,能走的人都已经走了,不能走的也只好留在村里,也不知道哪天和那些人一样的下场。所以兄弟我劝你这金榕村是是非之地,能不要来就不要来吧。”说完这话,李狗儿顿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后就朝村外走去了。
“大师!你看这……”
“你不用说了,他的话我都听见了,我想今个你要有麻烦了……”李震山眉头紧皱,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榕树那是大有来历......”听到这话胡一炎那是想起了关于村子得名的传说,于是把这传说告诉给李震山听,李震山听后点了点头,说:“那就没错了!当年那个前辈高人是用了‘茅山术’中‘封山’之术把下边一些东西给封住了。”
“‘茅山术’?那......那玩意不是那些江湖术士才会的东西吗?”在胡一炎的印象中,所谓的“茅山术”不过是江湖术士拿来欺身骗鬼的把戏罢了,而李震山听后气得直跺脚,骂道:“儿戏!那不过是江湖上一些骗吃骗喝的神棍冒充‘茅山术’的名头,真正的‘茅山术’那可是博大精神,哪里是那些跑江湖随便就会的!”
“李大师,这……这您怎么知道,难不成你也会那个啥‘茅山术’?”在胡一炎的印象中,李震山其实就是一个比较有本事的“赶尸夫”,尚且不能和那些使“茅山术”的江湖术士联系到一块。
“废话!老子我那可是正宗茅山派出身的!”李震山吹了吹邋遢的胡子,说:“想我茅山派一脉打从三茅祖师开宗立派以来,‘茅山术’经历代先人的研习改进那已经是独成一个体系!在道教符箓派中,咱们与龙虎山及皂山并称为符箓三大宗,你以为是浪得虚名的吗?!”
听了李震山这般话语,胡一炎那才对眼前这糟老头的看法提升到了另一个层次:“那李大师,您……您说这个什么‘封山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封山术’在咱‘茅山术’中是一种极其复杂的阵法,早在清朝末年的时候就已经失传了,具体的是什么一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据咱师傅告诉咱,这种法术那可以用来封印一些脏东西……”李震山摇了摇头,说:“只是如今眼前这‘封山术’布置有些年头了,估计就要失效了,而据你所说,这下边如果真是埋着一个快要修成旱魃的飞僵的话估计等它出来我也不能奈他如何……”李震山这幅无可奈何的模样胡一炎那还是第一次见到,不想连胡一炎自个一时间都觉得没底了:“大师,那……那如今我们要怎么办?”
“事到如今,我就跟你说实话吧。”李震山叹息一声,说:“自从咱遇上你之后我就看到你印堂之间那是弥漫着一道死气,那可是将死的人才会有的气息,由此可见如今你那是大劫将至啊!”听了李震山这话,那是险些一下没让胡一炎脚底一轻:“大师,这……”
“不你要急,为今之际我到是有一个办法能够帮你,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你做。”
“什么办法?”胡一炎一听自个的小命还能保存顿时燃起了希望,可哪想李震山沉吟了好一会,说:“入我们门派,做我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