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他居安思危的性格,他才活到了现在,他怎么会在洗浴中心的时候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呢?”
我十分冷静的分析着,事实上,我的逻辑是没有错的,在洗浴中心的时候,谢树军的身边依然是重兵把守。只不过,现在的艾蔷薇并不知道这些而已。
所以,艾蔷薇会这样跟我说:“根据我调查到的,谢树军的身边,常年都跟着几个身手不凡的高手,而且,暗地还会有一把狙击枪瞄着那些贸然接近谢树军的人。而到了洗浴中心,首先,狙击手肯定是没法作业的。而且,进了里面之后,他的手下并不会带着枪。虽然还是会有几个人,但是只有没有枪,我觉得你还是能搞定的吧?”
艾蔷薇这么说的话,我还是点了点头。也是,在洗浴中心里,都光着屁股呢,谁还会带上家伙啊?只要他们手里面没有枪,那我想对付他们,应该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看我还是不说话,艾蔷薇有点不高兴了,问道:“看起来,你还是不信我对吧?”
我勉强的冲她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不,我信。只要是你告诉我的,我都信。只是,我现在要先离开了。”
我才刚刚起身,艾蔷薇就急忙说道:“刘芒,这都几点了?越到晚上,谢树军身边的守卫也就越多,你不是想在这个时间去对谢树军下手吧?”
“我没这么傻。”这艾蔷薇还以为我疯了?我说道:“我就是想找别人说说谢树军的事情,就算现在不杀他,也得合计合计,怎么杀他。”
“可是你做了这么多饭,你...你一口都不吃了?”
我现在心烦意乱,艾蔷薇这个样子只会让我更生气,但是我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对艾蔷薇发脾气了,我就强忍着跟她说道:“蔷薇,现在我已经知道谢树军就是我的杀母仇人高有成了,如果是你,你知道了自己的杀母仇人是谁,你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吗?你还能坐在这里安安稳稳的吃饭吗?你恐怕早就一刀捅死他了。否则,你就不是艾蔷薇了。”
听我这么说,艾蔷薇也不劝我什么了,我真的就直接离开了。
目送我出了她家门,艾蔷薇又回到了厨房。她看着几道菜,重重的叹了口气。其实,她只是想让我陪她吃完这顿饭。
良久,她喃喃自语道:“是啊,我早就不是艾蔷薇了吧...”
.......
如果说刚才的心情,一直是震怒的话,那我现在,一点点的转变成了冷静。就好像在神农时接到任务之后,我也会非常冷静一样。欠债还钱,杀人抵命。我现在好像就是接到了来自我妈的任务,我必须杀了谢树军,还有谢克明和他妈,我都统统要杀,一个不留!
现在,已经八点多了。这个时候,我要找的肯定是叶语昕。在电话里联系之后,叶语昕告诉我她现在在家,所以我就直接去了。
一路上,我脑子里想了很多,我在想这件事要不要告诉我爸?虽然我现在真的很想杀了谢树军给我妈报仇,然后再告诉我爸这件事情。但是那个女人不光是我妈,她也是我爸的爱人,不想让她含冤而死的人不光我一个,还有我爸。
不,如果说我跟我爸谁对高有成的恨意更深,肯定是我爸。因为,我妈对于我来说是一个符号。可是对于我爸来说,那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之前我爸和许雯在路上被高有成的手下埋伏,这种冲锋陷阵的事情,高有成这个老大早就不会亲自参与了。否则,我爸那次应该就跟高有成见过面了。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我就已经到了酒店门口。待会儿见了叶语昕之后,我该怎么跟她说高有成的事情呢?
其实,这几个女人之中,性格最像的,应该就是乔姿跟叶语昕了。我指的是,两个人骨子中的那种性格。你看,表面上乔姿好像是个很好欺负的女孩,实际上她的内心非常的坚强,她可以自己承受很多痛苦,也不说出来。这一点,叶语昕也是一样。
叶语昕表面上看起来虽说是没心没肺了点,但是叶语昕的内心同样非常的强大,很少有什么事情能将叶语昕击溃。但这次的事情可不一般,这次的事情可跟她父母的死有着直接的关系。这要是让她知道了,那还得了?
我摁下门铃,叶语昕迈着轻快的步子将房门打开。时间已经不早,叶语昕都换上了睡衣,见了我之后,她就开心的伸出双臂,想搂着我的脖子。可是她的手还没等碰到我,她就被我脸上严肃的表情给吸引了。
最后,她也没能抱住我。因为我的表情在告诉她,我现在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说。这样可怕的表情,是我还背负着“杀神刑天”这个名号的时候,才会有的。
叶语昕皱着眉头问道:“小乖乖,你这是怎么了?”
我指了指屋内,示意她先进屋再说。叶语昕点了点头,我们两个一起来到了沙发上。
叶语昕先是给我拿了一盒奶,然后插进吸管放在我面前说道:“小乖乖,你先喝点奶,安安神。到底什么事啊?你的表情也太严肃了吧?”
“小姨。”我轻声叫着,然后看着叶语昕的双眼说道:“小姨,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事情,可能是在揭你的伤疤,一定会让你非常难受,但是我必须得告诉你这些。所以,你做好心理准备。”
我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她总算有个概念,知道我要说的事情有多重要了。
她也就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说道:“好,有什么想说的,你直说就行了。小姨到了今天,没什么是不能接受的。我还真的很好奇,什么事情让你变成这样了?”
“高有成,还活着。”我没有拐弯抹角,说得很直接。
而在听到了这简单的六个字之后,叶语昕的眼睛骤然之间瞪得老大。这件事情,果然给她带来了非常大的冲击。
她的牙齿打颤着问我:“高有成...你说高有成...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