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我们的世仇,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和我们见面了。
但是当着韩隆的面,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谁都知道,韩隆的上面,就是这个华夏的大领导了。
我神情复杂的看了我爸一眼,他朝我皱了皱眉,示意我现在要冷静,不能有其它的动作。我也冲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在场的这么多大人物,连我爸都没发表意见,我当然知道轮不到我说什么。
我爸也把韩隆给请到了主座上,可是坐在韩隆两边的,除了我爸,竟然还有耿雪飞一个。这样看来的话,耿雪飞还真的搭上了韩隆这条线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肯定已经在韩隆那里说了我爸不少的坏话了吧?
我们神农的人坐在一面,耿雪飞和其他随行的人,坐在了另一面。而余巳已貌似又开始针对我了,这么多座位,他偏偏挑我的对面坐着。
说真的,不管是他那一头中长发,还是他脸上的护肤品,都让我想吐。我不是对这个人有什么偏见,就算是大街上看见什么男人是这样的装扮,我都不会多看一眼,因为真的很恶心。本来,我对这个男人就已经嫉妒的厌恶了,现在他还坐在我的对面,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
而就是这么一个男人,竟然天南地北的找我,想跟我分出胜负,想向别人证明,他才是华夏的第一杀手。我要是真跟他动手,我怕打着打着我就被他身上的香水味恶心的吐出来。
妈的,这傻逼现在竟然还一直在看着我,看来他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不知道别人眼中的他有多么的恶心。
算了,我转一下注意力吧,看向了坐在耿雪飞旁边的那个人。
韩隆引起我的注意,是因为我之前见过他几次;耿雪飞引起我的注意,是因为我大概猜出他是谁;余巳已引起我的注意,是因为我俩已经打过交道:而这个男人引起我注意,则是,他真的难以不让人注意。
起码两米的身高,而且,不是竹竿的身材,是又高又壮。这帝都三十四五度的天气,他的身上竟然穿卫衣,而且还戴着帽子。卧槽,他特么就不热吗?
从他进来之后,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跟任何人发生过一个眼神交流。可作为一个练家子,我清楚的感受得到,他身上的戾气,是远远超过耿雪飞和余巳已的。
坐下之后,他将两条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了两只小臂,而他的小臂上各纹着一条龙,只能看见龙尾巴,龙头应该在他的肩膀头。光是看到他的小臂,我就觉得心中一凛,因为他的小臂都要比一些人的大腿还粗,上面的肌肉线条非常的明显。让人看了有一种什么感觉?好像一拳就能把人打死的那种爆炸性。
我眯着眼睛打量着他,心说此人绝非凡人。就拿现在的座次来说,他始终坐在耿雪飞的旁边,说明在耿雪飞的心中,如果我爸等人忍不住突然跟他动手,这个男人是可以在这群人之中把他保护下来的......
至于剩下的人,我的这群师傅们,也跟对面一些人打着招呼,看起来都认识,这些应该是其他组织的大领导。韩隆为什么要召集这群人在这里开会呢?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韩隆跟江海说道:“少人啊,把神农所有领导层的人,都叫过来。”
江海点头示意,然后拿起了对讲机,在里面叫了六个人的名字。这几个人都是神农的领导,两分钟后,人便都到齐了,双方都是十几个人,办公室都被坐满了。
人都就位了之后,韩隆开始给双方介绍了,确实,对面坐着的这些,都是各个组织的大领导或者小领导,但是他们的组织和神农相比,档次稍微低了些。大概就相当于城市的行政地位,天津不如北京,杭州不如上海,他们和我们的差距也是这些。
“除了这些领导,还得有个人要跟你们介绍一下,他跟神农也是有很深的渊源的,但是你们很少有人会认识他,他就是神农的大上届领导人,耿元辉的孙子,他叫耿雪飞。”
终于听到了他的名字了,对,这个男人就是耿雪飞!
神农现在的领导是我爸,上届的领导则是我的爷爷,大上届,便是耿雪飞的爷爷了。
而在耿雪飞的名字出现在韩隆口中的一刻时,他又阴险的看了我和我爸一眼,这个眼神的挑衅意味十足,他好像是在用这个眼神告诉我们爷俩:对,我就是耿雪飞,但是你们来动我试试?
虽然,我现在真的很想马上就取下他狗头,可是理智告诉我,我现在必须冷静。且不说我如果突然袭击能不能取得什么良好的效果,当着韩隆的面我要是这么干了,将会引起的震荡那是我们难以想象的。
所以,我必须冷静。
在韩隆介绍了耿雪飞的身份之后,在座的这些人的表情,都很精彩。甚至不禁小声讨论了起来,因为耿元辉这个名字,已经在华夏销声匿迹了太久了,耿元辉都死了,他的孙子怎么会突然冒出来?
不过,要说戏最多的,莫过于现在坐在我面前的余巳已了。
他突然伸出手指指向了我,露出了狡诈的笑容,然后用淹没了所有人声音的音量跟我说道:“今天坐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有他坐在这里的身份,那么你是什么身份?这是韩总组织的各大龙头来神农开的会,你凭什么坐在这里?”
怎么也不会想到,在我们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冷静的时刻,余巳已竟然指着我的鼻子,挑衅的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我怒发冲冠,鼓着腮帮子,但是又无能为力,不能动手,绝对不能冲动!
我感觉自己好窝囊,但是又不得不控制好音量的说一句:“你是个什么东西?要说领导,你貌似也只是个小喽罗吧?我是否有资格坐在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了?”
“笑话,坐在这里的人,哪个没有资格说你?虽然你曾经是神农的一员,可是我们也都知道,就在去年,你已经离开了神农,你是个叛徒。所以,神农是不是应该执行家法,砍下你项上人头呢?”余巳已有意刁难,竟然当众提出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