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彪形大汉如狼似虎,个个凶神恶煞,目露凶光,如同一群下山觅食的野兽。
领头的彪形大汉声如雷霆,气势汹汹,“少主人,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陆伟有气无力,见来了一群救星,又有了复仇的希望,他忍受着全身刀剜一样的痛苦,颤颤巍巍坐了起来。
他双手粉碎性骨折,耷拉在两腋下,瞪了一眼冬冰,“黑马大哥,就是这个王八蛋让我变成了废人,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此时,黑马才注意到了冬冰,他如同见到了天神爷,吓得面如土色。
冬冰嘿嘿冷笑,“真是冤家路窄,咱们又见面了!”
前几天,黑马带领着一群小流氓在麻辣烫店铺敲诈勒索,被冬冰揍得遍体鳞伤,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康复。
黑马全身哆哆嗦嗦,他啪啪啪狂扇了陆伟几个大耳光,“王八蛋,全是你咎由自取,神仙也救不了你!”
陆伟一团雾水,他伤上加伤,更加痛彻心扉,他怒不可遏,“黑马,你们全是我家养着的一群狗,你竟然敢反咬主人,我父亲饶不了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
黑马原形毕露,他一脚踹向陆伟的后背,“你父亲算个啥子东西,在我眼里,你们陆家全是一堆垃圾!”
陆伟再也不敢信口雌黄,他如同秋后的蚂蚱,躺在地上哭爹喊娘。
黑马领着众流氓向冬冰弯腰鞠躬,他们只相信力量,谁的拳头厉害,谁就是他们的青天大老爷。
黑马一脸虔诚,“我们不知道是天神爷与大女侠在这里,望你们多多包涵!”
众流氓瞥了一眼地毯上横七竖八的小保安,他们不寒而栗,差点就重蹈覆辙,个个吓得面如死灰。
冬冰脸若寒霜,“你们全都给我滚出去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这群为虎作伥、欺软怕硬的家伙。”
众流氓噤若寒蝉,面无血色,颤抖着退出了雅间,消失在了夜总会。
冬冰指着痛苦呻吟的陆伟,大声喝叱,“如果你还想报仇雪恨,我随时奉陪!但是假如在暗地里使阴谋诡计,伤害我最爱的人,我会让你们全家下十八层地狱。”
冬冰抱着星语,大步流星跨出了雅间,乘上电梯,离开了霓虹摇曳的夜总会……
他俩刚刚离开,陆伟的父亲陆云带领着一群黑衣大汉,来到了雅间。
陆云看到躺倒在地上的众保安和儿子,只见陆伟七窍流血,鬼哭狼嚎,他一步跨到儿子的面前,弯腰抱起来了儿子。
陆伟痛得死去活来,“老爸,你别碰到我的手臂,我已经变成一个废人了!”
陆伟双臂碎了的骨头,有几根穿破肌肉,露出了森森白骨,鲜血汩汩往外直涌,令人毛骨悚然。
陆云怒火中烧,“儿子,倒底是谁把你伤成了这样?我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陆云断断续续讲述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他仍然魂不守舍,心有余悸,“老爸,你别去为我报仇了,冬冰就是一个恶魔!”
陆云如同一只发怒的雄狮,早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在青龙县黑白通吃,冬冰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要让冬冰血债血偿。
他原来就是一个黑帮老大,买彩票又中了一笔横财,变成了一个暴发户。他开始做起了正当生意,由于他精于算计,成了青龙县有名的土豪。
陆云把儿子抱到了楼下的救护车,送到了县医院,又吩咐众黑衣大汉把受伤的保安,也送去了附近的医院。
他一脸阴森恐怖,派手下的鹰犬锁定了冬冰,此仇不报非君子,他一定要把冬冰和星语挫骨扬灰……
星语的小心肝如同沐浴在了春风里,能找到一个把自己当生命一样呵护的男孩,就是她一辈子最大的幸福。
“冰冰,我有点饥肠辘辘了,咱俩去吃上一碗麻辣烫吧!”
说道吃麻辣烫,冬冰整整一个下午粒米未进,肚子里咕咕噜噜直叫唤,似乎里面已经成了一座空城。
星语听出了端倪,“冰冰,难道你没有吃晚餐吗?肚子里都在造反了!”
冬冰点了点头,“我成天担忧着你的安危,想方设法得到你的原谅,也就吃不下去任何东西。”
星语如同喝了蜜糖,五脏六腑都洋溢着醉人的芳香,看来以后还是要少生气,多给心上人一点温柔。
没多久的功夫,他俩就来到了张大娘的小吃店,星语一跃而下。
小吃店生意兴隆,顾客盈门,郝青受正在店铺里来回穿梭,替客人端茶倒水,他瞥了俩人一眼,又低头有条不紊忙碌了起来。
冬冰和星语跨进店铺,张大娘笑容满面迎了过来,“语儿、冰娃,快到里屋来坐。”
俩人走进后面的配菜房,星语如同这里的小主人,她盛了两大碗麻辣烫,他俩津津有味吃了起来。
冬冰狼吞虎咽,接连吃下了三大碗香喷喷的麻辣烫,俩人也开始一丝不苟忙碌了起来,星语洗碗抹桌,冬冰拖地板,为客人端茶倒水。
两人忙得不亦乐乎,似乎变成了店铺里的工人。张大娘喜上眉梢,她难得清闲一会儿。
张大娘坐在后屋的一把靠椅上,手里端着一杯茶水,她看着灶台上忙碌的星语,脸上荡漾着幸福的微笑。
星语戏谑道,“大娘,你就不怕手艺失传吗?要是我学会了做麻辣烫,我也要去开上一家小店。”
张大娘脸上的皱纹一圈圈舒展开来,她笑得合不拢嘴,“这也不算什么技术活,像你如此心灵手巧,一看就会。”
客人逐渐稀少了下来,星语掏出五十元钱向张大娘递了过去,“大娘,我们不能白吃白喝,否则真会让你亏本!”
张大娘一脸不悦,“闺女,要是你把钱放在这里,以后就再也不欢迎你们来到这里。”
星语只好又把钞票装进了衣兜,“大娘,我们也该回学校了,有空再来蹭吃蹭喝!”
张大娘语重心长,“咱们就像是一家人,大娘我天天盼望着你们多回家看看。”
他们辞别了张大娘,俩人手牵着手有说有笑向学校赶了回去。
前面有一个老大爷正在卖冰糖葫芦,冬冰买了两串冰糖葫芦,递给了星语。
冰糖葫芦酸酸甜甜,是星语最喜欢的味道,她咂着小嘴唇,津津有味品尝着爽口的冰糖葫芦。
冬冰轻声说道,“香儿,为了将功赎罪,我抱着你回学校吧!”
星语躺在了冬冰宽大的胸怀里,“好吧!这次就原谅你犯下的错误,胆敢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星语如同一只小懒猫,头枕着冬冰结实的胸膛,她一边品尝着冰糖葫芦,一边欣赏着霓虹摇曳的夜景。
他俩来到十字路口,对面已经亮起了绿灯,冬冰背着星语大步流星跨上了斑马线。
蓦地,一辆大卡车从侧面冲了出来,快如闪电向俩人飞驰而来,星语吓得闭上了双眼,心想俩人肯定会变成一堆肉沫。
事发突然,等到冬冰反应过来,大卡车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他用力把星语朝前抛了出去,大声疾呼,“香儿,赶紧施展出轻功,千万别摔坏了身体!”
冬冰再也没有了退路,他使出一身神力,左肩抵住大卡车的车头。
大卡车马达轰鸣,可是再也前进不了半步。冬冰气运丹田,右拳用尽全力砸向卡车的保险盖。
保险盖被砸下去了一个大凹槽,震动到了卡车里面的发动机,连接油管的线路被震断,顿时大卡车马达熄火,再也发不出一声轰鸣。
星语被冬冰用力一拋,她如同一只断线的风筝,飞起了五六米高,她急中生智,施展起仙鹤轻功,稳稳当当落在了对面的人行道上。
星语忧心如焚,冬冰肯定被大卡车碾压成了一堆肉沫,她不敢多看大卡车一眼。
她母亲就是死于一场意外的车祸,当年她只有八岁,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吗?她双目紧闭,泪如泉涌,号啕大哭了起来。
冬冰见卡车已经熄火,他一个仙鹤冲天,飞掠到了星语的面前,轻轻地把她揽抱了起来。
“香儿,你伤到哪里了吗?我送你上医院吧!”
星语止住哭泣,睁开了星辰一样的美眸,她以为是在梦中,双手紧紧地箍住冬冰的脖颈。
“冰冰,这是你的鬼魂吗?你是来见我最后一面吗?”
冬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爽朗大笑,“香儿,难道你摔傻了吗?还是你小脑袋进水了呢?”
星语睁大眼睛,仔细凝视着她最爱的人,她用力掐了一下冬冰的手臂,因为鬼魂不知道疼痛,更不会受伤。
冬冰佯装剧痛难忍,“哎哟!你是想掐下我的一块肉吗?”
星语破涕为笑,“冰冰,我以为你已经死了,你已经成了车轮下的冤魂!”
冬冰风轻云淡,“我是砸不破、烧不坏的金钢之躯,至少可以活一千岁!”
星语喜极而泣,“冰冰,肯定是坏人早有预谋,才会制造出这起车祸。”
冬冰连连点头,他抱着星语来到大卡车前,一把拽开车门,只见一个三十上下的男人,蜷曲在驾驶室里……